88.第88章 失敗
第二天，江小棠果然看到小荷埋頭烹制自己最拿手的菜式。
崔學全喜氣洋洋，滿臉帶笑，看樣子勸動小荷了。
他喜歡小荷，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小荷好像沒看上他。
崔學全各項條件，都只是中等，沒有特別讓人心動的地方。小荷生得好，前途也不錯，眼光高也正常。
「崔師兄，小荷在做什麼？剛才路過他們小廚房門口，聞著好香呢！」江小棠別有用心地問。
崔學全呵呵笑道：「在燉老鱉湯，你也覺得香吧？小荷做湯的手藝比我強多了！」這驕傲的語氣，好像誇的是自己似的。
江小棠心中暗笑，臉上沒敢表現出來：「有人點了這道菜嗎？」
「不是，這是專門給劉都廚做的。」
小荷那鍋老鱉湯，足足燉了一整天。晚飯前，劉都廚巡察廚房的時候，她把劉都廚請到自家小廚房，送上老鱉湯。
裡面發生了什麼，江小棠沒見著，只是劉都廚離開之後，小荷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受了打擊。
崔學全二話不說，跑去關心小荷了。
江小棠則對梁鋒道：「梁師兄，還是你看得明白，劉都廚看樣子不中意小荷。」
梁鋒嘆了口氣：「小荷還是太嫩了，那鍋湯香是香，可都是佔了材料的便宜。而且，材料複雜，對手藝的要求更高，沒有獨到之處，打動不了劉都廚的。」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小荷討好劉都廚失敗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大廚房。
晚上江小棠回去的時候，看到宣琴情緒低落，羅飛飛則安慰著她什麼。
看到她進來，羅飛飛眼中閃過警惕。
江小棠無視她們，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盧香已經回來了，扔下一句話：「這樣也好，以後你不用倒貼了。」
宣琴臉色大變，盯著盧香，臉上又羞又憤。
「你胡說什麼？」她大聲道。
盧香冷冷瞥過她：「你真以為自己乾的事情沒人知道嗎？那個馮遠山，他喜歡拐騙師妹的事情庶務堂有幾個人沒聽過？他跟哪個師姐妹走得近，第二天就會傳得人盡皆知！」
宣琴愣了愣，臉色蒼白如紙。她還以為，自己跟馮遠山的事情，只有羅飛飛知道，原來根本不是秘密？那她豈不是已經成了笑柄……
那天她的好事被小月破壞了，馮師兄好幾天都沒來找她。她都快忍不住了，今天又聽說小荷被劉都廚拒絕的消息。
有人傳出話來，劉都廚嘗了小荷做的老鱉湯，說了一句話：火候還要再磨幾年。
小荷有兩年的學徒經驗，還被劉都廚嫌棄火候不足，要是她自己的話……
看到宣琴搖搖欲墜，盧香又說了一句：「劉都廚的事情，馮遠山根本做不了主，要是他真的深受重用，劉都廚早就把一身本事教給他了，還用得著另外收徒？」
江小棠在心裡默默地給盧香點個贊，這個真相對宣琴來說很殘酷，可事實如此。
宣琴「騰」地站了起來，怒視著盧香：「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事情用不著你多話！」
「真是不識好人心！」盧香不屑地道，拿起自己的衣裳，洗澡去了，「你以為我喜歡跟你說話？你就跟羅飛飛繼續好著吧，被人推下井埋了，還在心裡感謝人家。」
說罷，她扭身出去了。
羅飛飛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正常。
宣琴驚疑不定，沒弄明白盧香這話什麼意思。
江小棠則對盧香刮目相看，沒想到，盧香表面看起來傲得很，原來是個明白人。
「飛飛，她什麼意思？」宣琴只能到羅飛飛那裡尋求幫助。
羅飛飛柔聲道：「別理她，她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可能今天受了氣吧。」
「哦……」儘管如此，盧香還是成功在宣琴心裡埋下了一根刺。
江小棠也懶得理會這兩個人，出去練法術了。
接下來，她每天忙忙碌碌，根本沒空理會那件事，不過，有崔學全在，有什麼消息仍然會傳到她耳中。
小荷被拒絕後，仍然不死心，埋頭研究廚藝。
因為這件事，大廚房裡原本蠢蠢欲動的小學徒們都冷了心思，倒是安分了很多。
不過，那些廚藝比學徒們強多了的年輕廚師開始競爭了。
江小棠暗暗點頭，這樣才對，劉都廚要找的是能夠繼承他衣缽的徒弟，這些年輕廚師比學徒們合適多了。
宣琴徹底死了心，回到宿舍就修鍊，沒再出什麼夭蛾子。
卓英傑那邊，一個月時間到，約見了江小棠。
江小棠知道他想幹什麼，一見到卓英傑，二話不說告訴他，如果再向她預定補湯，價格要漲三成。
卓英傑為難道：「江師妹，雖然你手藝確實不錯，但一個月十三塊靈石，比尋常學徒的價格高多了，能請個真正的廚師呢……」
江小棠笑笑：「卓師兄，明人不說暗話，其實你心裡也清楚，我的補湯絕對不止這個價。那些材料品質好份量足，別人天線草只放半錢，我放一錢。給你做的補湯，完全能分成兩份賣。如果照原價這麼賣，材料錢能不能賣回來都不知道。如果無利可圖，我為何還要做補湯賣呢？」
「可是，十三塊靈石確實貴了……」
「那我將湯料減半？」
江小棠始終笑吟吟的，雖然是討價還價，語氣卻很平和，讓卓英傑沒法生氣。
湯料減半，確實是個好辦法，就算減半了，江小棠做的補湯也比別人的強。但卓英傑服過「加強版」的補湯，再去服用普通版的，這心裡就不願意了。
他思來想去，終於還是同意了：「好吧，師妹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江師妹，每個月支出十三塊靈石，不是小數目，如果我一時趕不及，可否賒欠？」
江小棠想了想：「我賺的也是辛苦錢，如果賒欠的話，孟師兄那邊的葯錢，就墊不上了。不過，卓師兄在我困難時支持我，這份情誼不能忘。這樣吧，師兄要是一時錢不湊手，暫時停了補湯，不管什麼時候重新預定，我都優先給師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