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第443章 送信
晉英一臉煩躁。
他就不應該對這種小國的王族抱有什麼期待。
明明王宮內合起來有四名金丹,加他一個是五個,卻沒有膽子跟國師斗一斗。
哼,就憑這樣的膽氣,也只有被國師慢慢磨死的份!
不行,不能等下去了。如果國師是為了報復而綁了江小棠,他怎麼能置身事外?要不是他慫恿,江小棠根本不會去揭那張黃榜!
做了決定,晉英不再等待,將此事告之國王。
國王急道:「晉仙師,你莫要以為寡人誆你,國師確實十分厲害,你修為不及,若是有個好歹,寡人如何心安?」
晉英提了提嘴角,問:「那麼,要等多久?若是……江師妹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她親友交待!」
「可是……」
「陛下,」晉英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論起來與你們並無關係。就算我家師妹因為醫治太后而惹來這禍事,也是我們貪圖診金的緣故。我們治了病,你們付了錢,本就沒有誰欠誰的。我家師妹被抓,自然應該我來想辦法。」
國王哪會聽不出來,晉英說得這麼客氣,其實就是對他們的不作為不滿了,然而,輕易與國師為敵,他是萬萬不敢的。在國王眼中,國師的實力太強了,這麼找上門,根本就是找死。
「晉仙師,此事我們不會不管,只是要從長計議……」
「我意已決。」晉英再次打斷他的話,「若是出了什麼事,定然不會遷怒陛下。」
說完這句,晉英轉身就走。
「晉仙師,晉仙師!」國王喊都喊不住他。
之前來王宮,只是賺錢來的,晉英很收斂,這會兒丹鳳眼一瞪,威勢盡顯,倒比國王還有氣魄。
晉英已下決心。不說江小棠出事,他不好跟玉虛宮交待,就說這段時間兩人相處愉快,因為共同落難而培養出了革命感情,他也不能坐視不理。從長計議?誰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拖得越久,江小棠越危險!
他借了宮室,要了紙筆,慢慢琢磨著寫了一封信。
他剛剛把信封好,國王趕來了:「晉仙師,這事真的不能倉促。國師實力不凡,事先不打算好,別說救不出江姑娘,恐怕你也有危險……」
國王苦口婆心地勸,晉英只是提了提嘴角,將那封信放到他的手上:「陛下,麻煩您找人送到國師那裡去。」
「這……」國王想哭,敢情他剛才說半天,都是白說啊?
晉英又道:「陛下的意思,在下明白。陛下只管放心,我寫這封信,只是試探國師一下而已。」
「試探?」
「不錯。」晉英露出一絲冷笑,「只有在中原混不下去的,才會到跑到偏遠之地作威作福。我倒要看看,這位厲害的國師大人,是個什麼貨色!」
晉英露出了他的另一面。他濃麗的相貌,慵懶時如同放蕩不羈的貴公子,而現在,臉色一肅,便讓人感受到出身高門的威勢與凌厲。
國王一時被他氣勢所壓,竟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吶吶道:「這個,還是要跟王叔們商量一下才好……」
「不必商量了,時間不多,還請陛下快些去辦吧!」晉英斬釘截鐵地說道。
國王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反對的話,稀里糊塗地出去,交待手下送到太玄觀中。渾渾噩噩到太後宮中請安,才猛然反應過來。他被晉英勸服就罷了,居然連信的內容都忘了看!完了完了,萬一說了什麼要命的話怎麼辦?國師的手段,晉仙師沒有見識過不知道,可自己見識過啊!
信使奉了國王之命,直接去了太玄觀,沒過多久,這封信便呈到了國師面前。
「國王送來的?」他問觀主。
觀主在別人面前一派仙風道骨,到了他面前,就如同一隻最乖的小狗,讓搖尾巴,絕對不撅屁股。
他老老實實地回答:「回國師大人,是宮中的信使,不過,信上的字跡,似乎不是陛下的。」
國師看著信封上整整齊齊的字,微微一提嘴角,輕笑一聲:「等不了了?看來,江姑娘這位師兄,倒是有情有義啊!」
他撕開封口,拿出信件。信上只有一行字,一目了然。國師本來不在意,忽然捏到信封里還有東西,倒出來一瞧,卻是一塊薄薄的玉簡。
他拿過玉簡,略微一看,神色突然起了變化。
觀主察顏觀色,看到國師這神情,心裡暗自嘀咕。奇怪,這信有什麼玄機嗎?
可惜國師沒有告訴他的意思,直接將信一燒,玉簡收了起來:「青梅!」
「在。」青梅從外面撩簾而入。
「收拾一下,我們出去一趟。」
這時,一艘商船在碎星群島的碼頭停了下來。
每個人臉上喜氣洋洋,到碎星群島的海路,風浪很大,每次都要提心弔膽。這趟運氣不錯,安全抵達,也沒有損失貨物。
碎星群島物產豐厚,兩地通商,貨物價格從一地運到另一地,價格能翻好幾番。這次帶了這麼多貨,如果能平安回家,半輩子都夠了。
「宋公子。」
「宋公子。」
客艙里,有人邁步而出,引來此起彼伏的招呼聲。
這次行程,多虧了宋公子。真看不出來,這宋公子竟然這麼厲害,寶物出手,把風浪都解決了。要說這次平安抵達碎星群島的功臣,非宋公子莫屬啊!
宋天衍走到船頭,跟船老大打了招呼:「既然已經到了碎星群島,那就此別過了。」
船老大很捨不得,問道:「宋公子何不與我們一同回航?路上風浪危險,同行的話,也好有個照應。」
宋天衍搖頭:「在下並不打算回去。」
「不打算回去?」船老大驚異。
宋天衍淡笑道:「在下是出來遊歷的,自然是走到哪裡算哪裡。就此別過,祝回程一路順風。」
抱了抱拳,宋天衍沒管船老大的挽留,下了船,匯入人群,很快不見了。
「老大,宋公子去哪裡?」有船工問。
「誰知道呢?」船老大嘆了口氣,「真是有錢閑的,海上多風險,居然還要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