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第475章 膩歪

  江小棠當然不會聽小月的。就算她已經很主動了，也不能一點矜持也沒有吧？再說，還有好多正事要做呢！ 

  宋天衍看著鋪了一桌子的丹瓶丹盒，哭笑不得：「這是做什麼？」 

  「給你啊！」江小棠獻寶似的指著那些瓶瓶罐罐，「這個是續骨膏，這是定神丸，這是……」 

  宋天衍本來只是好笑，看過她拿出來的丹藥，正色起來。 

  「這些靈藥，都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江小棠點點頭：「嗯，有的是查了古籍弄的，有的是自己胡亂配的。你能用上嗎？」 

  「用得上。」宋天衍很驚奇。他真的不知道，原來江小棠的丹道水準這麼高，這些葯已經可以登大雅之堂了。而奇妙的是，她用的原料好得離譜，有些靈藥，他都很難弄到手。 

  「小棠。」 

  「嗯？」 

  宋天衍慢慢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一項天賦，可以助靈藥成長，對吧？」 

  「嗯……」這個理由其實是糊弄別人的，當初她還在庶務堂的時候，因為葯膳生意而惹人眼紅，被誣告進執法堂，就是用這個理由脫身的。 

  「這件事，以後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提，你的這些丹藥，也別輕易給別人用，知道嗎？」見她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宋天衍再次告誡，「別不當回事，人心險惡。」 

  「知道了，別人我才不給看呢！」 

  語氣里透出來的親昵，讓宋天衍莞爾。 

  「我也是想幫上你的忙。」江小棠小聲說，「我可不想看到玉符碎了……」 

  宋天衍只覺得內心的溫柔都快滿溢出來了，攬過她的腰，輕聲道：「為了你，我也會努力讓自己活下去的。」 

  …… 

  小月表示自己眼睛要瞎了！ 

  能不能不要在小朋友面前秀恩愛？以精怪的標準，他還沒成年呢！ 

  自從宋天衍表白后，這兩人膩歪得不行，偏偏還不肯住一起。 

  「因為他們還沒有成親吧？」獨角這麼回答他的問題。 

  小月就道：「成親？那簡單啊！馬上辦！」 

  「不能這麼隨便吧？」獨角比他稍微懂一點人情世故，「他們人成親，好像要什麼三媒六聘。」 

  「人真麻煩。」小月表示不能理解，「不就是在一起生娃嗎？」 

  生、娃！聽到這兩個字，江小棠臉都燒起來了，她一腳向小月踹過去：「你以為我們人像你們狐狸那麼沒節操的嗎？」 

  小月一蹦三尺高，趴在獨角的背上，嚷道：「這是偏見！我們狐狸很有節操的，一夫一妻，從來不會隨便亂勾搭！」 

  「呵呵，那麼多狐狸精的故事哪來的？」 

  「這個……」 

  其實，狐狸本身確實挺有節操的，但是，狐狸天生聰明，愛走捷徑的多。辛苦修鍊，哪有吸人的精元來得快？狐狸精的故事，就是這麼來的。 

  「哼，懶得理你們！」說贏了小月，江小棠扭頭走了。談個戀愛而已，礙著誰了？而且，將來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膩歪。 

  不過，這事提醒她了。 

  「宋天衍。」 

  「嗯？」 

  「你要是回去的話，會不會有人逼婚？」 

  聽到這個問題，宋天衍笑問：「怎麼，你怕？」 

  「嗯。」江小棠老實承認，「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的婚姻，要用來換更有用的利益。就算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可你不止一個人吧？比如你的父母，你身後的勢力……」 

  她很清楚，自己對宋天衍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對象。沒有家世，沒有助力。出身玉虛宮對別人來說，也許夠了，但對宋天衍來說，一點用也沒有，因為他本身就是玉虛宮弟子，在門派的地位比她高。 

  「有這個可能。」宋天衍思忖，「我父親那邊，應該早就有一份聯姻名單了。」 

  「那怎麼辦？」江小棠有點氣弱，「你會不會……」 

  「我答應過你，當然不會了。」宋天衍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放心吧，這種事，總要我自己點頭才行。再說了，宋家子弟那麼多，我還沒搶手到那個地步。」 

  「是嗎？」 

  宋天衍點頭：「與宋家聯姻，並不是絕對的好事。如果支持的宋家子弟不是最後的勝者，有可能會連累家族，你就別想太多了！」 

  真以為像話本里說的那樣，大家閨秀上趕著嫁給他？勝負未分之前，與宋家子弟聯姻，是一場賭博，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膽量提前下注。 

  「如果你不聯姻的話，是不是代表著，會少一份助力？」 

  「對啊，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千萬別讓我後悔。」宋天衍笑道。 

  江小棠愣了下，點點頭：「嗯，我一定努力修鍊，不讓你吃虧。」 

  看她這認真的樣子，宋天衍失笑。怎麼以前沒發現，這丫頭這麼好玩？居然還當真了。 

  可是啊，看著她這麼認真地說，不讓他吃虧，心裡暖暖的，出奇地熨帖。 

  「沖靜那邊，你暫時不要跟他說。」宋天衍想了想，吩咐。 

  「知道。」江小棠覷了他一眼，「其實我跟他不是那個關係……」 

  「我知道。」宋天衍捏著她圓潤的手指，「我記得我說過，你們倆長得很像。」 

  「……你知道了？」江小棠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有點心虛。 

  宋天衍笑道：「你覺得，憑我師父對沖靜的愛護，會不查清楚嗎？」 

  江小棠卻警惕起來：「你們查清楚了？這麼說，我和沖靜的身世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別緊張。」宋天衍及時安撫，「我們之所以那麼容易查清楚你的事，是因為早就知道沖靜的身世。你們倆名字相似，長相又相似，這不是很容易推測嗎？」 

  江小棠稍微放鬆一些：「這麼說，別人查不到了？」 

  「我查過之後，就把你的事給抹掉了。」宋天衍輕描淡寫地道，「飛舟失事那邊，現在查不到你的下落。」 

  江小棠這時才明白過來，難怪這些年，她和沖靜安安生生的，從來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原來線索早就被人抹掉了。 

  「你們倆的身世，將來恐怕會有麻煩。妙微天的事，我沒有詳細去打聽，不過，我猜想你們應該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