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疤痕
「唔……」
帝辛分明在顛倒黑白,顧瀟然將他的話聽在耳里,心中無比惱怒,可她憤怒的話語即刻淹沒在他下壓的唇齒間,變成一聲聲抗拒的嗚咽。
他的吻愈發狂亂,呼吸亦變得紊亂,游龍般的長舌不停歇在她口中翻攪、勾纏,試圖掌控一切。
一股空前的窒息感受席捲了她,顧瀟然覺得像是有一道無形的閃電猛然擊中她的頭,在大腦中轟然炸響。
一瞬間,她的身體癱軟無力,失去重心,只得任由帝辛將她愈摟愈緊,吻的愈來愈放肆,僅存的一絲絲理智在他的攻勢下即將瓦解。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快要騰空飛起,她無法忽視帝辛帶給她的一系列肢體感受,她害怕身體上不該產生的感覺會左右了她的心緒。
思緒中,一直極其不安分的大掌已滑向她的小腹,自小腹一寸寸下移,她突然回神,想要掙開被他桎梏在身後的手,可廢了好大力氣還是無法掙開。
「唔……唔……」危急時刻,她想要咬帝辛的舌,卻被他輕易躲過,她分明見到他眼中噙著一抹戲謔的笑,而下一瞬,他的手已經抵在了她腿間。
當他想要更進一步觸碰她時,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頓,在反覆試了幾次后,仍舊入不得其門,他的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放開她的唇,劍眉擰成一線。
「放開我……」顧瀟然羞紅了臉,聲音里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羞。
出乎意料的,帝辛緩緩鬆了手,她倏的背過身去,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不至於令那兩隻白鴿子還呈現在帝辛的眼前。
這樣一個動作,帝辛卻也見到了她背上埋在長發中若隱若現的疤痕,下意識剝開她背部的長發,他感受到顧瀟然的背一瞬間僵了一下,爾後便要逃開,他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別動。」
這極為平靜的兩個字卻猶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讓聽見的人無法不聽話,只得乖乖地站在那裡。
顧瀟然雖是背對著帝辛,可她能感覺到帝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他溫熱的大掌正一下下輕柔的撫摸著那道疤痕。
痒痒的觸感如同電流傳到她身體百骸,心裡是一種無比糾結的感覺,渴望,卻又害怕。
「很醜吧?」她粉唇蠕動了幾下才緩緩說出口。
身後先是一陣沉默,就在她以為帝辛不會說話時,他突然開了口:「不醜。」
這極其簡單的兩個字卻令顧瀟然的身體為之一顫,她沒想到帝辛會這樣說,而且說的如此真誠,根本不像是在違心的討好,而憑他的身份地位也根本沒有必要討好她。
帝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顧瀟然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動。
「你想要什麼賞賜?」許久,帝辛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樣一句話。
顧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輕咦:「嗯?」
「只要是孤能辦到的,定會成全你。」帝辛又道。
顧瀟然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睛,須臾說:「放我出宮?」
「不準!」
顧瀟然惱怒,又說:「你從今天開始不再住壽仙宮?」
帝辛臉色一沉:「不準!」
顧瀟然氣結,哪有這麼出爾反爾的男人?說出的要求統統不準,那還讓她說什麼?
知道她不滿,他遂即勾起唇角說:「孤倒是想到了一個,不如你我交換?」
「嗯?」顧瀟然一頭霧水。
帝辛俊臉從身後湊近她的耳,在她耳邊輕吐著熱氣,輕柔的話語饒富蠱惑:「給孤做一件和你身上所穿相同的襲褲。」
若是面前有一面鏡子,顧瀟然就會見到此時此刻她臉上的顏色究竟有難看。
怪不得帝辛剛才停下了動作,感情是在琢磨她的襲褲?
她只是穿不慣這個時代的襲衣,因此自己用布料做了幾件內|衣褲,這該死的帝辛是在故意讓她難堪嗎?
「如何?」帝辛再次提醒。
顧瀟然長吁了口氣,硬著頭皮問道:「陛下何時要?」
「不急,」帝辛微頓,又說,「你要的賞賜除去方才所說之外,想到了告訴孤。」
顧瀟然不滿,卻無從發泄,她瞥見身旁的銅柱,又問道:「這個是否要命人搬出去?」
「就放在這裡。」
顧瀟然擰眉:「為什麼?」
「記住,這種舞蹈,你只能給孤一人舞。」帝辛薄涼的唇角突然勾起一彎魅惑的弧度,爾後整了整零亂的衣衫,轉身出了壽仙宮。
顧瀟然看著面前的銅柱哭笑不得,她暗暗罵著自己幹嘛悶得荒就跳舞啊?
這是還想讓她繼續跳的節奏啊,該死的帝辛!
猛然低頭,顧瀟然聞到自己身上多了濃重的男人味道,不禁蹙眉,剛好藍漓從外面走進來,她趕忙吩咐道:「漓兒,你去幫我打水吧,我想沐浴更衣了。」
「姐姐,陛下方才吩咐,讓姐姐去龍泉宮沐浴。」
顧瀟然由藍漓和幾名侍女陪同來到龍泉宮,一入龍泉宮便能看到薄薄的水霧,還能聞到陣陣花香隨著水霧一併縈繞在龍泉宮中,僅是聞到了就令人心情舒暢。
顧瀟然褪下衣物,走入飄滿粉色花瓣的泉水中,藍漓則是在池邊為她輕輕擦拭著肩膀與背部。
「姐姐,你背上的疤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顧瀟然抿唇笑了笑,說:「好與不好有什麼關係,都是在衣服裡面。」
「嗯,也對。」
「怎麼,我的疤痕嚇到你了?」顧瀟然問。
「沒……沒有。」
「那你為何突然提到疤痕?」
「只是,我擔心陛下會……」方才帝辛沒在壽仙宮裡逗留太久,藍漓還以為是帝辛見到了蘇妲己背上的傷口才早早離開的,不免為她惋惜。
顧瀟然噗哧一聲笑出來,說:「放心吧,陛下沒說不喜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自己都是一怔,爾後,忙又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他要是不喜歡不是更好么?」
「姐姐,你的臉怎麼突然就紅了?」
「有么?我的臉有紅嗎?怎麼可能?一定是這水太熱了……」她越說越沒有底氣,總覺著好像越描越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