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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 窘迫

  顧瀟然被帝辛火熱的眼神下了一跳,俏麗的小臉兒上立馬爬上了兩片紅撲撲的雲朵,原本一身男兒裝扮的她就要比那些整日花枝招展的女人更美,現在臉上平添了幾分色彩更是令人驚艷。 

  「公子,您的臉怎麼紅了?」領班看看顧瀟然,又看看帝辛,後者的目光里此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奇怪之處,領班更是好奇了,明明是他們公子在挖苦這陌生的男人,可為啥反倒公子臉紅了呢? 

  顧瀟然被領班問的更加尷尬,不滿地說道:「多事,你快去廚房看看,小心蛋糕被人吃光了。」 

  這句話果然奏效,領班雙眼瞪得圓圓的,連忙應道:「公子要不提醒我險些忘了,我得趕緊去瞧瞧,要是被吃光了可怎麼得了?」說著,他便一溜煙似得跑了。 

  原地只留下相互對視的顧瀟然與帝辛,那對面的店小二早就沒了影子,昨晚還鬧得那樣僵,她這會兒可沒心情與他周旋,正琢磨著以著怎樣的借口逃離,可驀然抬眸,她卻正巧望見了他充滿戲謔的鷹眸。 

  那眼睛里沒有絲毫對昨晚之事耿耿於懷的神色,反而又多了幾分讚賞、幾分溫柔。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菲薄唇瓣輕啟,那悠揚頓挫的聲線隨之飄入她的耳,顧瀟然怔了怔,說:「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您要的尊貴包間已經有人訂下了。」 

  帝辛輕笑,轉眸看看門口一邊貼著的用絹帛做的制度表,須臾又轉過頭說:「聽說陶然居的客人是上帝,雖說這詞有些生僻,可我還是明白些,我既然來了這裡,你作為老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滿意的服務?」 

  顧瀟然深深凝眉,帝辛這現學現賣的本事還真不是蓋得:「這是自然,客觀要的若是本店有的,自會為客觀安排周到,可現在本店實在騰不出任何房間來招待客官,還望見諒。」 

  薄涼唇瓣輕輕勾起,不理會顧瀟然的拒絕,一步步上前,俯身:「若我要的確實是這店裡有的,你真的會給么?」 

  顧瀟然心底咯噔一下,他那曖昧的眼神,輕柔的話語分明在有意挑逗,就在她羞憤之際,帝辛又道,「我住店,只怕要麻煩蕭老闆安排一個房間了。」說完,帝辛深深凝了她一眼,略帶挑釁與玩味,徑自朝樓梯走去。 

  房間分明都爆滿了,這傢伙這是在往哪走?顧瀟然突然瞠大雙眼,連忙追了上去:「哎,等等!」 

  她不顧形象地跑上樓,兩手攤開擋在帝辛身前,他再往前走就是她的寢室了,這傢伙只來過一次竟然都輕車熟路了,簡直可惡至極! 

  薄唇勾起一彎邪肆的弧度:「蕭老闆既然一時騰不出房間來,那我只好委屈求全,隨便找個房間將就將就了。」 

  「你敢!」 

  「有何不敢?」帝辛矢口發笑。 

  顧瀟然氣結,感覺到從大廳里投過來的數道異樣目光,她紅著臉,如啞巴食了黃連卻無從訴苦一樣憋悶。 

  不理會她的尷尬,帝辛徑自向前走,顧瀟然再次本能地上前攔他,他高大的身軀就要貼上她單薄的小身板兒,而她兩手攤開的樣子在此刻看來竟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彷彿像是一個小女生在向自己心愛的男人索要擁抱一樣。 

  「想不到蕭老闆一表人才,竟然還有此等嗜好?」帝辛再次發笑,那充滿曖昧與戲謔的眼神直擊著顧瀟然的眼睛。 

  「你……」顧瀟然咬牙切齒,欲說的話被樓下傳來的一陣唏噓打斷。 

  那竊竊私語,只要耳朵不聾估計都能聽得到,生平第一次被人說她是斷袖,雖說這身男兒裝掩蓋了她本來的性別,可她這些日子在這一帶好歹也是公認的美男子,前幾天還有幾位姑娘對她暗送秋波呢,今天被生生說成是斷袖,真是有夠丟臉的! 

  「蕭公子!」樓下響起一道女子驚詫的喊叫,顧瀟然轉眸看去,正是其中一個愛慕她的女子,竟然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怪不得蕭公子從不接受我好意,原來你是……」說著,那女孩兒就絕望的跑開了。 

  顧瀟然死的心都有了,從來沒覺得這樣丟臉過! 

  看她氣沖沖的樣子,帝辛嘴角的笑容越發深邃,他一臉玩味地看著顧瀟然,輕笑:「原來蕭老闆男女通吃?」 

  她的心情瞬間充滿了黑暗,呼吸都被氣的毫無章法,憤憤地將擱在帝辛身前的兩手放下:「你想怎樣?」 

  「蕭老闆是做大事的人,這樣輕易動怒可不好。」他雲淡風輕,惹得她火冒三丈,這會兒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著實令她憤慨! 

  忍耐,忍耐,顧瀟然一遍遍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能輕易發火,不然就真的輸了,她牽強地勾著唇角說:「這位客官可消遣夠了?這會兒是不是該去樓下預訂房間,而不是徑自往樓上走呢?」 

  「我從來不預訂房間。」言罷,他不緊不慢上了三樓。 

  一路跟在帝辛身後,推開房間,顧瀟然便破口大罵:「你究竟想做什麼?害我顏面掃地你就開心了?當真是如此清閑,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虧你做得……唔……」 

  某人長臂一揮,顧瀟然頓覺脖頸被他勾住,一瞬間便跌入他寬厚的懷抱,幾乎是同時,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頃刻被封的嚴嚴實實,只剩下一聲聲極淺的嗚咽。 

  她本能掙脫,她的兩手卻被他置於身體兩側,根本沒辦法實現推拒的動作。 

  他的吻強勢、霸道且深入,那靈活的長舌狠狠勾住那條極不配合的丁香小舌,侵略一般與之糾纏,長舌越發深入,幾乎頂到喉嚨深處。 

  他粗重的喘息響徹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發在她精緻的臉蛋兒上,大腦一陣眩暈,在她即將窒息的時候,長舌抽離她的口。 

  只是一瞬,她頭上的玉簪便被他摘下,如瀑的黑髮頃刻滑落下來,果然那精緻的小臉兒被長發的映襯下越發迷人,薄唇仍舊觸碰著她的唇:「孤只對女人感興趣。」 

  顧瀟然氣結,這該死的帝辛,竟然又在調戲她! 

  她忿恨地瞪著帝辛:「你在天下第一樓住的好好的,幹嘛來這裡?」 

  帝辛不以為然,徑自坐在了房中的檀木桌旁,四下環顧了一周,抬眸,深諳墨炯睨著顧瀟然說:「從前不知這姬庄還有如此別具一格的地方。」 

  「你究竟想做什麼?」顧瀟然可不相信他只是來住店的,「你究竟跟天下第一樓的老闆什麼關係?」 

  帝辛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溢出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看向顧瀟然的眼神里卻有充斥著異樣的目光:「既然提到這個人,孤倒要好好說道說道,聽聞天下第一樓的老闆可是個男人,一個男人竟然約會孤的女人,叫孤情何以堪?」 

  「絹帛是那老闆命人送來的,你不去問那老闆,反倒來質問我?我清者自清,就不怕你的任何懷疑!」顧瀟然咬緊牙根,這該死的帝辛竟然倒打一耙,哪有這樣不說理的男人? 

  「你在解釋什麼?」帝辛饒有興趣地看著顧瀟然,眼神滿含笑意,活脫脫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我……哪有解釋?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顧瀟然被他怪異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卻見他單手一揮,她整個人背對著落入他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仍緊緊地攥著她的手。 

  被帝辛長而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緊緊包裹的感覺,竟令她無比安心,他若削的下顎再次抵上她的肩,狀似喃喃自語:「你為何總是與我作對?」 

  第一次,在他們單獨相處時他用『我』來作為自稱。 

  「為何總是挑釁我的容忍度?若是我並非在意你,你又何以能活到現在?」 

  帝辛的話字字珠璣,她是該慶幸帝辛真的愛上她了嗎?若不是真的愛她,為何要一再放任她。 

  「妲己,真心錯付的感覺我怎會不知?你在懷疑我的真心時,難道就沒有想過我當時的感受?」 

  他第一次如此平心靜氣地與她說話,這樣一番掏心窩子的話令顧瀟然無比驚訝,又很是動容。 

  一直以來她都把自己當成了蘇妲己,直到這個名字從帝辛口中說出來又伴著那些真情實感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 

  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湧上心頭,她不是妲己,她是顧瀟然,一直想要做回自己,卻從來都沒有一刻如此希望自己就是蘇妲己,坦然接受帝辛給予的愛。 

  她逼退眼中的淚,又說:「如果我失去了這副容貌,你還會在意我么?」 

  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蘇妲己和帝辛之間的第三者,可她還是想要問個究竟,哪怕她知道,即便答案是她想要的,也是毫無意義。 

  「即便沒了這樣貌,你還是你。」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我不會放開你,你怎會消失?」 

  「如果沒有這身好看的皮囊,只有一個靈魂是我自己,你會不會……」 

  帝辛深深凝眉:「你怎麼了?」 

  她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隨口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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