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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122章 預言

  顧瀟然無力地闔上眼睛,絕望,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形容詞能準確表達出她此刻的心境。 

  當他的唇移向她耳畔,頓時感覺到自她臉頰滾落的淚水,他的心像是被毒蜂蜇了一下,毒液混淆著沸騰的血液迅速傳遍全身百骸,空前的憋悶感讓他瀕臨窒息。 

  身體的亢奮瞬間被幾滴晶瑩的淚水所擊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 

  他該不顧一切的要她,可他卻無法再繼續下去,驟然起身,甚至沒說一句話便離開了顧瀟然的房間。 

  身體上的燒灼感令他無比煎熬,現在,他急需要找一處清靜的地方,滅掉身體中那複雜的火焰! 

  禹易一路上馬不停蹄,終於在深夜趕到行宮,正有重要的事情向姬發稟報,她詢問了姬發的隨從,得知他在房間內時,便來到門外敲了幾下門。 

  裡面遲遲沒有任何回應。 

  「你確定二公子在房間內?」禹易問向隨從。 

  「二公子確在房內。」隨從肯定道。 

  「你下去吧!」禹易道。 

  隨從走後,禹易再次敲了敲門,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寂靜。 

  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姬發即便睡下,定也是時刻提高警惕的,根本不可能毫無反應。 

  思前想後,禹易終是緩緩推開姬發的房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彷彿連月色都不願光顧這裡一般,安靜地像是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禹易輕輕關上房門,疑惑著喚道:「二公子?」 

  房間里沒有任何回應,禹易不禁擰起了眉頭,她又向前兩步,隱約看到一抹漆黑的身影正襟危坐在床上,細看下,那完美的輪廓除了姬發又會是誰。 

  心中越發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姬發為何身在房中卻沒有回應。 

  「二公子?」 

  再次喚了聲,姬發依舊紋絲不動,禹易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快速來到姬發身前,欲檢查他是否哪裡不對。 

  可剛要觸碰到他的時候,姬發倏然伸手,勾住她纖細的腰肢,待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已被他狠狠壓在身下。 

  他炙熱的身體如同烙鐵一般附上她的皮膚,她霎時下了一跳,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二……二公子……你的身體……」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淹沒在突如其來的吻中,緊接著,衣物一件一件被他用力扯下! 

  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地,他貫穿了她的身體。 

  禹易忍不住驚叫,撕裂般的疼痛一寸寸蔓延至全身,淚水一併湧出來。 

  他瘋狂的吻她,奮力的馳騁,令人崩潰的頻率與激烈的聲響一瞬間在漆黑的房間里化開。 

  她隱忍著身體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死死地抱著他,配合著他每一次強勢的衝撞。 

  她不知道姬發為什麼突然會要她,可她卻知道,他要的僅僅是一個軀體能給予他的優越感與存在感,與她無關。 

  不知他奮戰多久,換了多少方式,他終於停止一切動作,倒在她身側。 

  粗重的喘息戛然消失,漆黑的房間里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寂靜的彷彿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禹易以為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可她心裡卻有著一股無以言說的疼痛在身體中涌動著,像是彎鉤般不斷鉤攪,這劇烈的痛提醒著她們各自的身份。 

  身下依舊傳來撕裂般的疼,她忍痛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好,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翌日一早,姬發驀然看到床上那抹殷紅,心中的複雜僅僅維持了一瞬,須臾,吩咐人將床單換了新的。 

  一切又恢復原狀,彷彿昨晚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似得,姬發走出房間前,看到了放在案几上,被摺疊整齊的一塊絹帛。 

  他隨手拿起絹帛展開看了一眼,這是禹易帶回來的重要情報,僅一眼,他便重新將絹帛摺疊好,放入衣襟內。 

  姬發走出房間,剛巧撞見一腳邁出門外的禹易。 

  禹易見到他時轉身就往房裡走,可僅是一瞬,她彷彿察覺到這樣做有些欠妥,便又緩緩地縮回了腳,轉身看向姬發,微微頜首道:「二公子。」 

  「嗯。」姬發的語氣極為平靜,彷彿昨晚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他的平靜讓禹易心裡隱隱的有些酸楚,卻不斷地在心底告誡自己,即便發生了什麼,也不該對眼前的男人存有非分之想,她只不過是受命於他的殺手而已。 

  她的職責只是一塊為他鋪路的渺小的石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姬發沒再說任何話,從禹易的身邊緩緩經過,留下的只是一個極為冷漠的背影。 

  她長吁了口氣,看看天空,想以此逼退眼中的淚。 

  帝辛還未還朝,諸侯們暫時被安置在行宮內,不受限制,可隨意出入行宮。 

  處暑還沒有過,現在的天氣除去早晚溫差較大之外,其他時候的氣溫依舊極為暖和。 

  晌午的陽光正烈,照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愜意,午膳是命人分別送去各個居所的,只有諸侯之首能有幸與顧瀟然一同進餐。 

  今日的顧瀟然未著盛裝,一襲白裙加身,臉上未施粉黛,簡單的髮式中僅僅插著一隻金笄,看上去清爽乾淨,不染纖塵。 

  她是個對政治有著過人敏感度的女人,即便,她昨日受了驚嚇,可在面對眾位諸侯時,依舊能表現的淡定自如,一言一行總是十分得體。 

  「貴妃娘娘品貌端莊,又貴為神官,實在是陛下之幸、殷商之幸、萬民之福啊。」席間,姬昌第一個開了口,他布滿褶皺的臉上始終都掛著一抹慈祥的笑容。 

  這樣的話明顯含著趨炎附勢的意味,似乎他在有意讓顧瀟然覺得他忠於殷商。 

  她淡淡地抿了抿唇,回應道:「西伯侯過獎了,妲己何德何能,一切承蒙眾臣與百姓的信任。」 

  「貴妃娘娘過謙了,娘娘的通天本領臣等略有耳聞,對娘娘無不敬佩,若是能有幸目睹,實乃臣等之幸事。」 

  姬昌說完,看了眼一旁的鄂崇禹與崇侯虎,二人均其聲附和。 

  她再次看看姬昌,他眼中仍舊是萬分慈祥的神色,說出的敬佩無懈可擊,有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或許姬昌是不知道姬發的野心的,或許他僅僅只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可她卻很快拋開這種想法,因為他故意誇大其詞,將她的本事說成了『通天』本領,如此之高的評價顯然她是無力承受的,但姬昌這把年紀,閱歷無比深厚,怎能說出這般毫無邊際的稱讚,著實顯得虛偽了些。 

  他分明是有意在刁難她罷了,這一刻,他表面的謙和盡數瓦解,顧瀟然對他全無好感可言。 

  顧瀟然不露聲色,須臾勾起唇角說道:「妲己這點兒小把戲怎敢在三位大人面前賣弄,若是出了洋相,豈不貽笑大方了?」 

  「貴妃娘娘莫要自謙,臣等只是欽佩娘娘的過人本領,想一睹為快,娘娘還是不要推辭了!」崇侯虎突然接下了話茬,他是一介武夫,倒是比姬昌說話直接。 

  話音落,另兩人再次附和。 

  比干看看箕子,不置可否。 

  說實話,比干不太確定顧瀟然是否真有預言的本領,畢竟帝辛如此寵愛她,得知她主持祭祖大典故而參加也不足為奇。 

  或許面前的三位諸侯也是如此想的,這才有意目睹她的本事,思於此,比干為蘇妲己捏了一把汗。 

  箕子淡淡地抿了一口酒,抬眸,看了眼坐在主位的顧瀟然,她神情自若,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他雖不相信她有什麼通天本領,卻不由得深信,凡事在她面前定能迎刃而解。 

  他看看比干,須臾笑了。 

  比干見箕子毫無擔憂之色,便穩穩地坐在筵席之上,臉上掛著外交般的笑容,等待著奇迹的發生。 

  顧瀟然吁了口氣,緩緩道:「三位侯爺如此虔誠,妲己若是再推辭,似乎顯得不識抬舉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箕子淡淡地笑了,而比干卻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娘娘言重了。」三人異口同聲。 

  崇侯虎可以十分肯定,面前的女子就是那日狩獵見到的小廝,竟沒成想,她居然是蘇妲己,如今卻又貴為神官。 

  直到現在,他仍舊認為蘇妲己僅僅是依靠標緻的臉蛋兒與身段迷惑帝辛的女人,根本不相信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言,出於好奇,他也十分想見識一下她的過人之處,看看她是否所傳非實。 

  顧瀟然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姬昌的臉上,看著他十分虔誠的表情,她遂即勾起了唇角:「預言,即預先說出將要發生的事情,若是說朝歌城內的事情或許會令各位覺得不可信,不如預言西岐如何?」 

  「娘娘請講。」 

  「據我推測,現在的岐山已有地動山搖之勢。」顧瀟然說完這句話,大廳里的眾人均怔了一下,所有人都看著她,這個預言聽上去像是赤|裸裸的挑釁。 

  比干又不由得看了眼箕子,眾位大臣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作為西岐之主,世代以岐山為中心繁衍生息的侯爵,姬昌聽到這話時不禁一怔。 

  就在所有人疑惑他會做何反映時,姬昌突然笑了起來,依舊是慈眉善目:「請娘娘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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