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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155章 還疼么?

  她無法忽視他給予的觸感,隨著他每一次輕柔的撫觸,都將她推上雲端,她無法自持地身陷在他的溫柔攻勢下。 

  寢宮內正有溫暖的陽光灑向室內,這樣的溫度相比起床榻之上的火熱顯得遜色了。 

  忘情的痴纏,無盡的索要,一次又一次攻陷與佔據,直到筋疲力竭,才結束了這樣羞人的廝磨。 

  她躺在他的臂彎中,看著他右側肩膀上的咬痕,素白小手兒輕輕撫了上去,一雙清亮的鳳目里裝滿心疼:「還疼么?」 

  他勾起一抹笑,深情凝視著她:「不疼。」 

  顯然,這樣的回答並不可信,傷的那樣嚴重怎會不疼? 

  顧瀟然嘟著嘴巴說:「你就嘴硬吧。」 

  「我沒有想到你對信任如此在意,這次是我不好,害你傷心了,」他將她摟進懷裡,大掌一下下摩擦著她光潔的背脊,又說,「以後任何事情都不會再隱瞞你。」 

  聽著他的保證,顧瀟然的心中卻是悲喜交加的,她糾結著要不要將真實的身份說出來,如果說了又會發生什麼? 

  聽到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垂眸看看她的小臉兒:「怎麼了?為何突然唉聲嘆氣的?」 

  她抿抿唇,突然坐起身,他微怔,卻聽她說道:「我幫你塗藥吧!」 

  她還是沒有做好告訴他真相的準備,就讓這個秘密再多保留些時候吧。 

  帝辛也坐起來,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容上掛著淡淡地笑容,猶是這樣淡然卻還是足以驚艷了所有人的眼。 

  顧瀟然不禁抿唇笑起來,他問:「為何突然又笑了?」 

  他是越來越搞不清楚這個小女人了,她的情緒總是變來變去的,令他難以捉摸。 

  「我好像賺到了。」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也是個外貌協會會員,面對帝辛的面孔,她竟然不知不覺變得花痴。 

  他劍眉深鎖,完全不理解顧瀟然的話:「賺到了?賺到什麼?」 

  顧瀟然調皮一笑,又說:「有沒有人稱讚過你的樣貌?」 

  他這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頓時咧開嘴笑起來,抬手輕輕點了點她堅挺的小鼻子,寵溺地說:「花痴!」 

  她喜歡這個稱呼,她就是花痴,獨屬於他的花痴! 

  她主動騎在了他的腿上,捧起他的臉,俏臉湊近他,堅挺的小鼻子觸碰著他筆挺的鼻尖說:「你真是一個讓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男人,有這樣一個你在身邊,我會終日提心弔膽,擔憂會有人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這就是她的與眾不同,即便她始終存在著這種擔憂,也不會如其他女子那樣勾心鬥角,她從來沒有獨佔著他的寵愛,從沒有因為周邊的險惡而改變分毫。 

  他摟緊她的細腰,順勢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說:「終有一日,我會讓這種擔憂消失,不會再有任何人與你爭搶,我是你一個人的。」 

  她靜靜地摟住他的脖頸,將彼此的身體緊緊地貼合:「我能想象到你究竟為我放棄了多少,既然對你義無反顧,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管將來如何,我永遠是我,這顆心都不會更改。」 

  他俊美的臉上霎時溢出一抹舒心的笑,她突然與他拉開距離,蹙著眉頭說道:「這段對話好酸!」 

  「嗯?」他一臉的狐疑。 

  「你沒覺得太膩了?」顧瀟然道。 

  「我倒是希望一直這樣膩下去。」帝辛笑的促狹。 

  「油嘴滑舌,你的嘴巴總是像抹了蜜,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個深沉冷厲的帝王還有這樣一面的話,你說他們會怎麼想?」顧瀟然雖是沒有言明『他們』究竟是誰,可帝辛依舊能聽出她言語中滿滿的醋意。 

  他又是一笑,寵溺地說:「我的這一面怕是只有你才能看得見,除非是你出賣了我,不然誰會知道?」 

  顧瀟然心裡霎時美滋滋的,看著他炙熱的目光,故意轉開話題說:「好了,我幫你塗藥!」 

  偌大的王宮內大概只有顯慶殿此刻沉浸在無邊的溫存中,其他各宮院內皆是一片望不盡的哀怨。 

  黃蓉妗回到攬月閣后便是一通發泄,王宮分配給各宮室的陳設品與她陪嫁的嫁妝都早已被她砸的所剩無幾。 

  望著光禿禿的攬月閣內殿,凄涼更是如同洪濤一般在她心底衝撞著。 

  侍女們誰也不敢近前,大氣更是不敢喘一下,一個個都躲在了殿外,任由她一個人大肆發泄。 

  摔爛了最後一隻陶罐,黃蓉妗找不到更好的發泄品,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吼道:「叫習秋進來!」 

  不多時,習秋戰戰兢兢地走進來,直接跪在了她腳下:「娘娘,您找奴婢……」 

  黃蓉妗看著一臉怯懦的習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面目猙獰地問道:「你不是說陛下受傷了么,陛下怎麼傷的你會不清楚?你是不是和壽仙宮裡的人串通好了要本宮難堪?」 

  她狠狠地質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夾雜著無邊的憤怒。 

  習秋身體驟然一抖,她連忙叩頭道:「奴婢確是聽習雯這樣說了,她說陛下昨日與貴妃娘娘大吵一架,出門時她就看到陛下肩膀滲出了血漬,所以……所以奴婢……啊!」 

  「賤人!」 

  習秋的話還沒說完,黃蓉妗一腳踹上她胸口,直接將她踹翻在地,她趕忙又爬起來,爬到黃蓉妗腳下再次跪好,身體抖得像篩子:「娘娘,娘娘明鑒啊,奴婢對娘娘絕無二心……」 

  「你還敢狡辯?」黃蓉妗怒目直視著她,咬緊牙根道。 

  「奴婢不敢隱瞞,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娘娘饒了奴婢吧!」 

  要不是這個消息,她也不會聚集那些嬪妃去往嘉善殿,竟沒成想,那傷口居然是咬痕! 

  愛之深,恨之切! 

  帝辛這句話始終縈繞在她耳邊,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下下凌遲著她。 

  蘇妲己那賤人哪裡好,竟能得到他如此的寵愛,即便將他咬的那樣重,他卻還是在替她說話,什麼叫做沒有人值得他如此的寵愛? 

  只有蘇妲己配嗎? 

  若是蘇妲己就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看他要寵幸誰! 

  她憤怒地垂眸看著習秋,她依舊在腳下抖個不停,看著她這怯懦的樣子難免生厭,黃蓉妗冷冷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是下等侍女,好好享受這個新身份吧!」 

  「娘娘……娘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保證不會再讓娘娘失望……」 

  「保證?」黃蓉妗咬緊牙根,冷嗤一聲,「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定我就會死在你的手裡!還不快滾出去,本宮一刻也不想再見到你!」 

  她的憤怒把習秋嚇得半死,她屁滾尿流地出了大廳,好歹她沒準備要了她的命。 

  一天一夜的奔波,人馬疲憊,姬昌一把年紀坐在車裡也顛簸的夠嗆,他叫車夫停了車。 

  車夫攙扶姬昌下了車,左右的侍衛很快下馬,來到他跟前:「侯爺。」 

  姬昌看看周圍,這是一片十分開闊的平原,現在已是傍晚,遠處竟也見不到幾縷炊煙,周邊一片荒涼,連驛站的蹤影也絲毫尋不見。 

  他活動了幾下筋骨,爾後問道:「出朝歌城多遠了?」 

  侍衛很快答道:「回侯爺,前面就到金雞嶺了。」 

  「金雞嶺,」姬昌暗自重複了下侍衛的話,金雞嶺歸魏賁管轄,他正巧去見見魏賁,須臾說道,「左右的,扶我上車。」 

  「侯爺慢點。」侍衛攙扶姬昌上了車,一行人前往金雞嶺。 

  秋日的傍晚總是短暫的,沒走出多遠天色就暗了下來,這時馬車後面響起一陣踢踢踏踏的馬蹄聲音,幾名侍衛回眸看去,只見一隊人馬從後面賓士而來,他們提高警覺,握住了腰間的大刀。 

  見是惡來將軍,便又放開了握著大刀的手。 

  惡來對身後的人馬做了個手勢,一隊人馬立刻分成兩隊,頃刻包抄前面的馬車。 

  坐在車內的姬昌聽到了外面的響動,正要撩開布簾看看情形,忽聽到車外響起惡來的聲音:「下官拜見西伯侯!」 

  聽到是惡來的聲音,姬昌頓時心底咯噔一下,隱約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他顫巍巍撩開布簾,車夫將他攙扶下車。 

  他一臉溫和地招呼道:「真是湊巧了,惡來將軍這是奉命去辦事么?」 

  惡來道:「侯爺,下官是奉命來請您重返朝歌的。」 

  姬昌仍舊不露聲色,他微笑了下,問道:「不知陛下為何又讓老夫回去?」 

  「陛下說這陣子太忙,都沒能與侯爺好好的嘮嘮家常,想請侯爺重回朝歌一聚。」 

  惡來一臉英氣地注視著姬昌,眼神里沒有絲毫的鄙夷與冷戾,彷彿帝辛真的是請他去朝歌一聚。 

  姬昌雖是驚詫,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微微笑了笑說:「陛下如此愛戴老夫,實乃大幸,只是這會兒西岐百姓都在等著老夫回歸,只怕……」 

  惡來突然打斷了姬昌的話:「西伯侯有什麼話還是當面說與陛下聽吧,相信陛下聽候自會體諒侯爺。下官只是傳話之人,做不了這個主,若我就此放行,只怕陛下怪罪下來,西伯侯與下官都要無辜受罰的!」 

  聞言,姬昌身體重重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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