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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190章 脫衣服,馬上,立刻!

  今日的月夕很奇怪,她自小便成了帝辛手下的一名死士,不惜做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只為一心效忠帝辛。 

  今日|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是惡來從沒有見到過的,當月夕離開惡來房間的時候,惡來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微微擰緊了眉宇。 

  「來閣主,這是剛剛熬好的葯,您趁熱喝下!」一名侍女端著銅製托盤上了三樓,看到惡來正站在門邊時,便恭聲說道。 

  惡來甩開腦海中對月夕反常舉動的狐疑,拿起托盤中的碗,將裡面溫度適中的葯一口喝下,遂即將空碗放在托盤中,說道:「退下吧。」 

  「奴婢告退。」侍女緩緩作揖,離開了三樓。 

  惡來撫上了自己仍舊有些微痛的胸口,目光霎時冷了幾分,回想著昨晚與贏焱交手時的情形,他知道,贏焱並不是個簡單的對手,可不論贏焱有多大的能耐,他惡來有朝一日,定會親手將他擊斃! 

  姬庄,姬發郊外的府邸。 

  禹易摸了摸自己發痛的肩膀,仰頭看看高高的大門,抿起些許泛白的嘴唇,終是踏上台階,叩了幾下門環。 

  不消片刻,木製包著銅邊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門役見是禹易,連忙將她請進院子里:「禹易姑娘請進!」 

  禹易憔悴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淡淡地點了下頭,走進院內。 

  待門役關好大門時,她問道:「二公子在哪裡?」 

  「回禹易姑娘,二公子在書房。」門役恭敬的回道。 

  禹易很快朝書房走去,到了書房門口,看著緊緊闔著的門板,她踟躇了好半天才抬手敲了下門。 

  裡面傳來一聲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進。」 

  她吁了口氣才推開門,映入眼中的是一襲黑色身影,他正坐在案幾前的筵席之上,端詳著一張羊皮地圖。 

  禹易關上門,來到跟前,經過這麼久的分別,她仍舊沒有做好單獨見他的準備,看到他那張絕美冷戾的面龐時,她總是會不受控制的心痛,總是會想到那一晚的事情,並沉浸在那樣的時刻里無法自拔。 

  她以為自己可以安下心來為他辦事,什麼也不去想,不去奢望,可她卻還是傻傻的希望能被他正臉瞧上一眼,盼望著他能給予她本不該她得到的溫暖。 

  她抿抿唇,甩開腦海中的思緒,恭聲彙報道:「二公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 

  「過來。」這淡淡地兩個字從姬發的口中溢出來,說話時,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禹易來到他跟前,站在案幾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指令。 

  「坐下。」 

  禹易愣了一下,還是聽話地坐下。 

  姬發緩緩抬眸,陰鷙的眸子睨了眼禹易,見她臉色憔悴,不禁輕蹙了下眉頭,爾後輕咦道:「你沒休息好么?」 

  禹易一怔,她本以為姬發不會多看她一眼,更也不會在意她是否休息好,因為他從來沒有問過諸如此類的問題,可在這一刻,她還是有著小小的動容。 

  她調整好心緒,緩緩說道:「禹易沒事,謝二公子關心。」 

  「沒事就好。」姬發看著案几上的地圖,談起了正事,「若你換做是我,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禹易看看地圖,那上面是朝歌與西岐、東夷乃至北海的關係分布圖,姬發定是在研究如何行動才能取得最有效的進攻成果。 

  「二公子這招聲東擊西確是有用,帝辛已經上當了,如今與東夷也商討出了對策,萬事俱備,接下來二公子按照原定的計劃做便可。」 

  她微頓,又說,「帝辛現在似乎沒有把北海放在眼裡,他一心都在防範東夷的侵略,以至,北方的邊境是存在漏洞的,若是從這裡出其不意的話,定會攻其不備。」 

  姬發故意放出消息,讓帝辛忌憚他與東夷聯手,而帝辛確實已經走入了他布下的陷阱,將大半兵力用來駐守殷商東部與東夷接壤的邊境,而忽略了北海的袁福通。 

  原本他還疑惑,帝辛如此縝密,為何這樣輕易就中了他的圈套,直到他聽說帝辛在大肆徵兵的時候,才能稍許明白了帝辛的用意。 

  在他的眼中,區區一個袁福通根本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而東夷才是他最大的宿敵,即便北海取勝,殷商受到的損失也是可以彌補的,若東夷真的攻打了殷商,那他的損失就是無法估量的了。 

  而現在殷商的百姓似乎已經十分安於現狀,但凡有力的男丁都十分抗拒參軍,這也是他為何會募集資金,想出用金錢來吸引人蔘軍的手段。 

  這就說明了殷商雖看似富強,實際上已經是個空殼子了,難怪帝辛會棄卒保車,可他萬萬不會想到,這樣的決定會讓他因小失大,甚至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只是姬發個人對帝辛的推測,他看看禹易,又問道:「那麼,若你是帝辛,此刻該如何做?」 

  禹易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當然是棄卒保車。」 

  姬發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這樣的笑容讓禹易有些微怔,她不明白姬發笑容里含著的是什麼意味,她蹙蹙眉頭,問道:「二公子,難道是禹易說錯了?」 

  「沒有說錯。」姬發緊緊地擰起了眉宇,陷入了沉思中,他沒有想到,禹易竟跟他想到了一起,而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更加怪異。 

  帝辛那樣心思縝密,有條不紊的男人,他的想法又豈是人人都可以猜到的呢? 

  雖說他心底有著滿滿的疑問,可他卻也從未置疑過自己的分析,因為他的分析不失邏輯。 

  姬發看看案几上的羊皮地圖,須臾說道:「殷商北方的防範減弱,北海近期定會有所行動,這段時間你要與贏焱密切往來,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發生。」 

  聽到這裡,禹易的心驀然一揪,那深深的痛感讓她覺得自己似是快要窒息了。 

  果然,她在姬發的眼中就是一顆棋子,變不了其他,他不會問她在贏焱身邊過的怎樣,更不會問她是否和贏焱發生過什麼,因為,這些對姬發來說,根本就是輕如鴻毛的事情,不值一提。 

  禹易深深吸了一口氣,爾後說道:「禹易明白。」 

  「你出去吧。」姬發淡漠的說道,沒再抬眸看她。 

  禹易抿抿唇,緩緩起身,卻在右手拄著筵席起身之際,肩膀傳來刺骨的疼痛,讓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不禁痛嘶一聲。 

  「嘶……」 

  這樣一聲痛嘶,吸引了姬發的目光,姬發那雙陰鷙的眸子霎時朝她看過來,她雖堅強的沒有撫上肩膀,可他依舊察覺到她身體上的異樣。 

  她的右手在微微地顫抖,即便是細微的變化,也逃不過他銳利的眼眸。 

  「你受傷了?」姬發深深凝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沒有……」 

  禹易很快起身,躲避他冰冷的眼眸,正要轉身時,姬發倏然起身,大掌突然捏住了她負傷的肩膀,劇烈的疼痛頃刻襲遍了全身百骸! 

  禹易頓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卸掉了一般,額頭倏地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面對她故意撒謊,姬發深深凝眉,大掌鬆開她的肩膀,直接抓緊她的衣襟用力一扯! 

  「啊!」禹易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一絲涼意襲來,她的肩膀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淤青盡數展現在姬發的眼中:「這是怎麼回事?」 

  雖是一句詢問傷勢的話,卻仍舊無法令人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他的聲音彷彿與生俱來就帶著一抹森冷的氣息,讓禹易從頭寒到腳。 

  她抿抿唇,終是開口說道:「昨晚……被惡來所傷。」 

  「為什麼說謊?」姬發微微眯縫了下眼睛,散發著繼續危險冷冽的氣息,生平最討厭人對他說謊,他也更加無法容忍禹易故意對他隱瞞自己的受傷的事情。 

  「我……」 

  禹易無言以對,她希望自己可以再堅強一些,不被他看到她柔弱的一面,她是冷血的殺手,若是如此輕易受傷,只怕連一絲絲被他利用的籌碼也沒有了,那樣是她更加不願見到的結果。 

  「禹易沒事……」禹易緩緩將衣襟從姬發的手中抽離,須臾重新罩在身上,那摻雜著大片淤青的嫩滑皮膚頃刻掩藏在黑色的勁裝下。 

  她正要離開,剛轉身走出一步,身後便傳來摻雜著惱怒地聲音:「站住!」 

  禹易終於僵在了原地,姬發來到她跟前,怒氣沖沖地扯起她的手,將她摁坐在宴席上,動作沒有絲毫的憐惜,更也沒有考慮到她負傷的肩膀,似乎在用這種粗魯的方式懲罰她故意對他說謊。 

  「你是我的人,受傷這種事情為何不和我說?」他語氣依舊森冷。 

  「我……」禹易欲言又止,面對姬發咄咄逼人的語調,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索性就閉緊了嘴巴不吭聲。 

  她越是不說話,就越是激起了姬發強烈的不滿,他看著一臉憔悴的禹易,再次說道:「脫衣服!」 

  禹易一驚! 

  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他正滿臉憤慨的看著她,她皺緊眉頭,無措的開口:「二……二公子……」 

  「我命令你把衣服脫掉!馬上,立刻!」姬發再次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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