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討好
說著,他俊美若仙的臉就一寸寸朝她壓了過來,在他菲薄的唇瓣即將觸碰到她那兩片櫻唇時,她稍一偏頭躲開了他的攻勢。
帝辛再次收緊手臂,勾著她的身體與他貼的更加緊密,大掌從她細腰漸漸下移,拖著她的臀部迫使她踮了腳尖。
這樣的動作說不出的曖|昧,顧瀟然的小臉兒騰地一下就紅成兩片。
「討厭,別鬧了。」她嬌嗔著,小手兒即刻抵在他堅硬的胸口。
「偏不!」他笑的邪肆。
她越是羞澀難當,他便越是無法自持的想要得到更多,俊臉再次下沉,顧瀟然趕忙避開,一臉紅暈道:「不行!」
似乎感覺到她此刻怪異的反映,帝辛劍眉微擰,垂眸,一雙深諳的鷹眸直勾勾的盯著顧瀟然緋紅的小臉兒,低問:「阿然怎麼了?」
「我……」
她含糊不清的說了一遍,帝辛眉頭一緊,根本沒有聽清楚她的話,須臾問道:「你怎麼了?」
他只聽清楚她說了一個『我』字,後頭的簡直比含糖說話都要吐字不清。
這位老朋友來的突然,顧瀟然也沒有來得及在脖子後面點硃砂,她深呼吸了下,清亮鳳目看著他,笑聲說道:「我……入月了。」
帝辛雙眸一瞠,卻聽顧瀟然又道:「之前有兩個月都沒有來過,今天突然就來了,我想著會不會是國師開的方子見了效,所以……唉……你做什麼?」
顧瀟然話還沒說完,帝辛突然拉起她的手衝進了寢殿,一股腦將她摁在床上:「坐好。」
顧瀟然正莫名其妙之際,只聽帝辛對一旁的侍女說道:「去傳國師來!」
「是,陛下。」侍女恭聲應道,須臾出了寢殿。
顧瀟然這才意識到帝辛突然的舉止都是為了什麼,她不禁揶揄他說:「是我入月誒,想不到你對這件事比我自己都上心。」
帝辛不以為然,緩緩坐在她身邊,將她輕輕攬在懷裡:「這是好事情,自然要上心,你若是完全康復,我也該實施我的計劃了。」
「你的計劃是什麼啊?」顧瀟然嘟著嘴巴,明知故問。
帝辛知道她有意拿他尋開心,他不惱不怒,反問道:「你不知道么?」
「我怎麼知道吖!」
「那就等你好了,我身體力行的告訴你。」
帝辛說完,顧瀟然紅了臉,他哪有等她好啊,她之前沒好的時候還不是同樣身體力行?
國師很快趕到嘉善殿,為顧瀟然診脈后緩緩問道:「娘娘有腹痛的感覺么?」
「沒有。」顧瀟然搖搖頭。
「那腹部墜脹的感覺呢?」
「也沒有。」
帝辛突然問道:「阿然體內的寒毒都已經驅除了么?」
阿然?
國師眼波微動,須臾放開顧瀟然纖細的手腕,緩緩起身,對帝辛施了一禮,說道:「陛下可放寬心,娘娘的身體正在慢慢康復中。」
自那日以後,帝辛每日都要親自看著顧瀟然喝下補湯,搖身一變竟成了體貼呵護的居家型男。
顧瀟然很了解帝辛想要一個王嗣的心情,可這幾天被帝辛無微不至的照顧的同時她也不經意想到了帝辛原本就有的兩個兒子。
他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關於他們的話題,難道他因著與姜王后之間的關係才冷落了自己的兒子么?
即便他們因為罪母沒有資格再繼承王位,那他們兩個依舊是他的骨肉啊。
顧瀟然不禁看向帝辛,他正坐在案幾前忙著正事,他工作起來專註的模樣令她深深著迷。
這段時間的日子簡直太過安逸,宮中更是沒有任何煩心的事情,有時候她竟然會產生一絲幻覺,以為他們兩個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突然,她的目光迎上他投遞過來的眼神,淡淡地抿唇笑了。
「在想什麼?」帝辛問。
「我在想……」顧瀟然本想著要問問帝辛關於武庚和祿父的事情的,可她害怕不小心觸及到一些敏感的話題,因此很快放棄了這一念頭,忙又轉開話題說,「我在想藏品架上那些陶陶罐罐都是如何做出來的。」
帝辛勾唇,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頓時想起前幾日|她站在藏品架邊端詳陶器的專註樣子,不禁莞爾一笑。
她一向閑不住,讓她為了他而留在這宮中確實難為她了。
「你是悶了么?」帝辛緩緩起身,來到顧瀟然跟前。
她點點頭說:「是有一點兒悶,」她怕如此說會讓他心裡不舒服,忙又說道,「可是我在想這些也不完全是因為悶。」
「因為什麼?」帝辛撥開她額前的碎發。
「我喜歡吖!」顧瀟然甜甜的笑著,作為一個考古者,她對這些東西一向沒有免疫力的,看到了就恨不得多研究一會兒,所以這樣轉開話題也算是實話實說。
「喜歡?」想起她做的那枚醜醜的香包他不禁笑起來,這小女人不愛女紅反倒喜歡這些陶陶罐罐,他說,「你的喜好還真是特別。」
顧瀟然笑笑,徑自來到藏品架前隨手拿起一隻陶罐,說道:「這些陶器都是殷商的么?」
帝辛來到她跟前,看了眼她手中那隻繪有饕餮紋的橢圓形陶罐,說道:「這是朝歌城西官窯中所燒。」他又指著藏品架上其中一個藏品隔斷中的一隻繪有人字紋的鼎說道,「這是幾年前王兄遊歷到周邊方國時拿回來的。那邊幾隻也是。」
顧瀟然瞠大雙眼看著帝辛,一臉興奮的說道:「朝歌城西的官窯?」
帝辛又怎會看不出顧瀟然的小心思,且不論官窯距離王宮有多遠,那裡可都是些粗野的奴隸,他可不準備讓她去那裡。
他|寵|溺一笑,正色說:「休想。」
說完,他徑自轉身回到案幾前坐下,開始審閱奏章。
「你都不問問我想要說什麼,竟然就說休想?」顧瀟然秀眉緊鎖,櫻紅的小嘴兒不滿地撅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我還用得著問么?」帝辛挑眉,漫不經心的說完,垂眸繼續忙正事。
顧瀟然無奈地蹙緊了眉頭,她當真把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她怎麼突然間這麼擱不住事兒啊?
靈動的鳳目一轉,顧瀟然鬆開緊咬的下唇來到案几旁,小貓兒一般地依偎在帝辛身邊,瘦弱的肩膀輕輕撞了下他的手臂,問道:「哎,你渴么?」
「有點兒。」他連頭都沒抬一下。
顧瀟然頓時心花怒放,燦燦的笑道:「我去給你沏茶!」
「嗯。」
他依舊沒有抬眸。
顧瀟然也不在意他此刻高冷的態度,又道:「你等著,我這就去!」
說完,她便起身,拿起案几上空了的茶壺,屁顛屁顛地朝寢殿門口走去。
不多時,顧瀟然捧著一盞熱茶回來,跪坐在帝辛對面,為他斟了一盞茶,說道:「我聽她們說這是前兩日啟王子送來的茶,好像是從鬼方帶回來的普洱,很香哦,趕緊趁熱嘗嘗看!」
帝辛抬眸,小心翼翼接過她遞來的茶,垂眸一看,那紅褐色的茶水中沒有一點浮茶,想不到她還挺細緻入微的。
他將茶盞送到唇邊抿了一口,須臾點頭稱讚道:「不錯。」
聽到好評,顧瀟然清麗的臉蛋兒上霎時溢著滿滿的笑意,她眨了眨靈動的鳳目,試探性的說道:「那你……能不能……」
他抬眸的動作止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顧瀟然只是看著他略顯嚴肅的眼神嘿嘿的傻笑著。
帝辛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睨著她開口說道:「首先,你主動為我沏茶我很開心,很感動,我不希望驅使你如此做的理由是除你在乎我以外的任何原因;其次,若是我以上所說的話還不足以打消你即將脫口的念頭,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沏茶是你自願的,我並沒有逼著你如此做,所以,你沒有確切的理由要求我答應你的任何請求。」
說完,帝辛給了她一個『明白?』的眼神,再次埋頭忙公事。
顧瀟然一瞬間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哪有這樣油鹽不進的男人啊,竟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真是太可惡了!
顧瀟然瞪了眼帝辛,可人家此刻正埋頭忙於政事,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只好撅著嘴巴悶悶地起身。
她在寢殿內來回踱著步子,一通苦思冥想,究竟怎樣才能讓他答應她的要求呢?
突然,轉身之際,她看著他工作時專心致志的模樣頓時心生一計。
顧瀟然緩緩朝帝辛踱過來,看著他正在批閱奏章便坐在了他的身邊,本以為這樣會吸引到他的注意力,沒成想他靜坐如鐘,根本沒有半點兒反映。
「咳咳……」
顧瀟然輕咳了兩聲,可身邊的男人依舊沒有一點反應,儼然已經將她屏蔽掉了。
她不禁腹誹:真是將她無視的徹底!
她又是靈機一動,起身來到他身後,芊芊素手輕輕附上了他結實的肩膀,一下下揉捏起來,一邊嬌嗔道:「忙了這麼久陛下一定是累壞了吧,來,臣妾給陛下揉揉肩,公事在忙也要適時放鬆放鬆的,不然累壞了,臣妾可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