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第332章 有人喊救命
「喂,這是什麼意思塗警官?為什麼把我銬住,你不知道我是太平紳士嗎?法官已經通過我的保釋令了?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我一定要叫律師告你們!」
張豪強傻住了,不過腦子一轉過來他就知道這絕不是釋放他的手續和步驟,氣得直嚷嚷。
「嗯,告吧,你很大牌,有人申請了總督令,確保你不能保釋。走,現在跟我們回審訊室,有些情況你必需老老實實地交待。」
張豪強完全聽懵了,劉四喜不是和他保證過只要保釋出去,今後的事就包在他身上,完全沒有他什麼事了嗎?
現在這鬧的是哪出啊?
「哈哈,太平紳士?原來你是太平紳士啊?老子平生最恨你這種虛偽的有錢人了。還私人律師呢!看來,你今晚是回不了你的豪宅了,那就等著好好享受小弟我的伺候吧!」
和張豪強一個獄所的那個黑道漢子,竟然舔了舔下嘴唇,露出了流氓猥褻的表情,讓張豪強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顫,下意識地菊花一緊,大有回來以後菊花不保的感覺。
「警官,我要申請我的權利,我在獄中受到人犯的威脅,我要求換房間,不和他住在一起。」
張豪強嚇得有點屁滾尿流,過去聽說過的關於監獄中的一些黑暗傳說忍不住湧入了腦海里。自已又肥又老,這個黑道漢子看樣子也不象是搞基的吧?但是聽說有些犯人是很饑渴的,他們才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供他們發泄就可以。
張豪強嚇得立馬忘了和塗晨輝的「仇恨」,趕緊向塗晨輝求救。
「哈哈,看你配合的程度如何了,如果不配合的話,晚上就把你送回這裡。作為太平紳士,你參觀過監獄,知道監獄的條件不是很好,而且床位是很緊張的,要調換床位的話,需要寫明理由打報告,整個流程走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
塗晨輝一臉實話實說,邱雲雪在邊上看了,暗自腹誹,看來此君也是夠腹黑的。
看張豪強的樣子,分明是被那個黑道大漢嚇壞了,塗晨輝還真會現場利用條件來製造壓制對方的心理氣氛。
「塗警官,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豪強一頭冷汗直冒,他可不想臨到老了,才菊花不保,出去以後肯定被人笑死了,顏面何在?
再說,反正塗晨輝若是要問那三個死去少女的事,他大可以都推到死去兒子的身上,至於問別的,他可以酌情來透露一些細節。張豪強再怕,也不會怕得把能判終身監禁的大案攬在身上。
香江的法律里,是沒有死刑的。所以張豪強並不擔心自已的性命,只是擔心自已如果真地被判無期徒刑的話,家裡的財產會被幾個姨太太給席捲一空。
塗晨輝笑著把戴上手銬的張豪強帶出了囚室。
……
在無名的孤島上,趙菲和司馬瑨一覺睡到天亮,在叢林巨大聲響的鳥鳴聲中醒來,一看天光大亮了,二人就慵懶地起床。
不管是對司馬瑨還是對趙菲來說,這樣隨心所欲、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是不常見的,若不是想要回歸社會,其實能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也不錯。這是趙菲常常會浮起的念頭,也是司馬瑨內心裡暗暗期待的。
削了幾片羊肉乾烤肉,司馬瑨燒開羊奶,遞給趙菲道:
「這是最後一次有羊奶喝啦,咱們要去探醒小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打算把母羊和小羊放走,你說呢?」
「嗯,好,我正是這麼打算的,正想早上和你說呢,沒想到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趙菲和司馬瑨相視一笑,一起生活了幾天,他們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多,轉眼間就象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心有靈犀不斷。
母羊和小山羊這一對母子,已經和趙菲和司馬瑨熟識了起來,每天都是他們倆人割了草來喂它們,因此現在看到司馬瑨和趙菲,它們都全然不怕,甚至會低頭啃他們手裡遞過來的草。
趙菲把綁在樹上的母羊和小羊的繩子解開,然後拍了拍它們的腦袋,道:
「放你們自由了,快回到大自然里吧!」
相處了這麼多天,他們和這兩隻羊已經產生了感情,自然捨不得殺了他們。
「咩,咩」,隨著幾聲嬌痴的叫聲,那隻小羊竟然在他們身周徘徊不去,好似十分留戀。
「看看,都捨不得咱們走了。」
司馬瑨也很開心,上前一把抱住小羊的腦袋,還在羊頭上用力摸了一把。
雖然捨不得,但是總是要上路的,司馬瑨身上背了大部份野外生活的物資,而趙菲只背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兩個人邁開步子,沿著海灘走了起來,開始了用步伐丈量小島的日程。
一路向西,景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海灘還是海灘,林子也和他們住的地方一樣,草木繁茂,不時有野山羊跳躍的身影。
「這片島上真是野山羊的樂土,恐怕來了咱們倆個食肉怪獸,野山羊的平靜生活才被打破了吧。」
趙菲看到野山羊毫不怕人,在林子里大大咧咧地行走,不由地道。
「是啊,我只是奇怪,這裡除了野山羊和野兔,其它小動物並不多啊!」
司馬瑨一臉地狐疑,但也只能猜疑,野山羊和野兔又不會說話,不可能來主動向他們彙報情況。
只是司馬瑨一路走來,都在小心警惕著島上那個未知的危險人物的出現。因為對方帶走了他們的槍,而且這幾天來,他都沒有聽到島上哪裡有槍聲傳來。這說明,對方的槍里,仍有那粒子彈存在。
司馬瑨已經懊悔過幾次了,如果把槍放在洞里的時候,把子彈退出來,對方就算是拿了槍去也沒有用,但現在對方的手槍里有了子彈,就多了一份危險。
趙菲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但和司馬瑨比起來還是相差很多,因此走到下午三點左右,他們就決定不走,安營紮寨,休息一晚上恢復了精力第二天再行進。
他們紮營寨的地址選在了海邊沙灘上,現在這裡還是夏季的模樣,晚上就算是太陽下去后,降的溫度也不會太低,反而有恰到好處的清涼。
趙菲和司馬瑨到附近的林子里撿了一堆乾柴和樹葉,司馬瑨並不用打火機,而是用鑽木取火的方式來引火,讓趙菲大開了一把眼界,驚呼有趣。
當然,這是司馬瑨為了節約打火機里不多汽油的緣故,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需要突然要用到火的時候,到時候沒有打火機就慘了。因此,現在能少用一次,他就不打算用打火機。
鑽木取火是野外生存的基本功課,司馬瑨基本上每次弄個五分鐘左右就能點著火。
倒是趙菲看到這一招十分羨慕,學了半天,也沒能把火給鑽出來,這個笨徒弟把司馬瑨倒給逗樂了,酷酷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陽光一般的微笑,趙菲不禁看呆了:
「阿瑨,你平時怎麼不笑呢?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的,有溫暖,很明朗!」
「我平時沒有笑嗎?我怎麼不覺得?」司馬瑨摸了摸自已的臉頰,不以為地道,「我倒沒有注意,可能是沒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吧?哈哈!」
趙菲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那現在為什麼笑點這麼低,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的呢?
這頓午餐很豐富,除了烤羊肉外,司馬瑨還從海里抓了鮮的魚現烤,由於他們的調料和炊具不多,所以現在他們吃的主食基本上是燒烤的,因此手藝都大為精進,兩條烤魚和兩大塊羊肉,讓他們吃了個肚兒圓。
「你等一下啊,我去弄點飯後甜點給你吃!」
司馬瑨說著,就跑到林子邊上,不知道搗估什麼,不一會兒,他懷裡抱著一抱東西跑過來了。
「是什麼呀?」
趙菲一看灰乎乎的,還沾著沙土,原來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的。
「是百合科植物的球莖,可以吃的。補充一下維生素吧,咱們這幾天都是吃肉也不行。」
司馬瑨考慮得真周到,趙菲心裡一暖,點了點頭,但看著那堆球狀根莖,卻犯起了愁,不知道怎麼吃。
「這樣,削開了外皮,露出裡面的肉,這些都是可以吃的。」
司馬瑨用匕首耐心地削乾淨了一個球莖,然後遞給趙菲,示意她吃下去。
「不錯,甜甜的,有汁水,挺好吃的。」
趙菲嘗了一下,評價道。
兩個人一口氣各吃了七八個,但後來司馬瑨制止了趙菲繼續吃的行為,說這種球莖亦有輕微的毒性,吃得少沒事,吃多了肚子就會有問題。
兩個人吃飽喝足,就躺在防水布做的便床上休息瞎扯。估計這是司馬瑨有生以來最為閑扯的時光了,司馬瑨覺得非常享受。
就在二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林子里忽然傳出一陣怪異的叫聲:
「啊!救命!」
這,這不是人的叫聲嗎?
趙菲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大駭,這個小島不是沒人嗎?怎麼會有人在這呼救命呢?
「別怕,別怕,你呆在這,我去看看!」
司馬瑨說完,拿起匕首,幾個忽閃,就消失在了林子里,快得趙菲都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