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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102章 不要

  每個上去表演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得到軒轅志賞賜的財物,具體視表演情況而定。凌笑的表演既是壓軸,又是最精彩的,本該拿到最多的獎賞,不過她不屑,就沒拿了。 

  一來她又不想展現自己的風采去招惹什麼美男美女來搞基,二來軒轅志那老東西賜下賞賜之物,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帝皇之威,跟施捨乞丐似的,真當她稀罕啊? 

  惠賢二十四年的新年,以軒轅瑤被皇室除名杖責致死,和凌笑的一首奇葩風格搞怪廣場舞曲拉開序幕。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多人事物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慢慢變得不一樣了。 

  自打在宮宴上看了凌笑屠殺二十幾名侍衛,再加上她壓軸表演時那一手漂亮的控冰能力之後,不管是凌家內部那些作死的兄弟姐妹叔伯嬸娘,還是外部以二皇子一派的權貴子弟,全都暫時鳴鼓收兵,乖巧得不像話。 

  沒有人來打擾,雖然凌笑稍覺寂寞,但勝在自由無憂,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展露了一下自己的一些實力,確實是會打草驚蛇,引起一些人的警戒,不過凌笑也因此獲得了一個大收益——青珺聖女拋出的友好橄欖枝。 

  青珺聖女的原型是冰鳳,對於玩兒冰那是箇中好手,卻也鮮少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宮宴上凌笑展示出的控冰能力,讓這個無口無心無表情的呆萌妹子臉上的冰面具有了皸裂的傾向,是以在大年初二的清晨就跑來凌府叫門,大喇喇闖進凌笑的雲笑樓里登門入室,將睡得正歡的某人給揪了起來。 

  具有強烈起床氣的某低血壓大魔王,在睡夢中被人驚擾了,自然是滿臉不爽,結果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兩人狠狠地幹了一架,打得那叫一個轟天動地,差點兒就把雲笑樓給拆了。 

  也正是因為不打不相識,凌笑跟青珺聖女兩人之間的友情迅速萌發升溫,到年初二下午的時候就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了,看得雲笑樓里的下人們三觀盡碎,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自那日起,青珺聖女除了每天晚上回自己在小橋流水的貴賓房入睡以外,每天最少有八個時辰都是跟凌笑黏在一起的。兩人同進同出,同吃同喝,一有空就扎堆埋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研究著些什麼,感情好得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了青珺聖女的陪伴,凌笑在龍騰學府招生日到來之前,每天都是活得有滋有味,既沒有噁心巴拉的人跑來她面前耀武揚威作死犯賤,也沒有因為無所事事而閑得發霉腐爛。除去那個莫名其妙老是跟著青珺聖女一起前來凌府「做客」的玉珩公子頗有些礙眼以外,其他的一切皆好。 

  玉珩公子每天都準時來凌府打卡報到,但是凌笑至今為止都沒有給過他一個好眼色。從一開始看見他就莫名來氣,成天氣呼呼的,到最後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將他當做雲笑樓里的一件擺設置之不理,其間凌笑的忍耐能力達到飛一般的質的跨越。 

  熬了十四天,終於等到正月十五元宵節,也就是龍騰學府特地提前的招生日期了。因為不喜歡早早過去圍觀,呆在門口等著報名老師的姍姍來遲,凌笑沒有特意早起,而是保持著往常的習慣,起床之後練練拳跑跑步,吃完早餐之後待青珺聖女過來了方才一塊兒步行著朝龍騰學府的正大門走去。 

  說是龍騰學府的招生,實際上也可以約等於祁山派的弟子招新。眾所周知,祁山派是蒼瀾帝國的護國宗派,招收弟子的要求極為苛刻,除去實力要達標這一點以外,還得考核品性德行。 

  那些經過了龍騰學府第一輪海選的學生,如果經過祁山派混跡在人群中的考察專員認可和擔保,並且學生本人也同意加入祁山派的,可以直接成為祁山派外門弟子。而想要一進門就成為祁山派內門弟子的,則是必須在龍騰學府參加三年一度的選拔賽,優勝者方才有機會晉級為祁山派內門弟子候選人。 

  可以說,龍騰學府既是培養國家棟樑的基地,又是給祁山派提供新生子弟的搖籃。 

  與龍騰學府屬性相同的,自然當屬位於明嵐帝國境內的鳳耀學院。龍騰學府和鳳耀學院並非是隸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組織,它們是獨立存在,並且受到全大陸承認的人才培養基地。 

  只不過受地域限制,龍騰學府的學子大多來自蒼瀾帝國和炎輝帝國,少部分來自東元帝國和明嵐帝國,而鳳耀學院則恰好是反過來的。 

  同時,龍騰學府培養出來的學子,大多也是進入蒼瀾帝國和炎輝帝國的朝堂,要不就是進入祁山派和瓊華宮;鳳耀學院龍騰學府培養出來的學子,則是進入東元帝國和明嵐帝國的朝堂,或者是進入臨仙門和落羽閣。 

  從這種格局上來看,不難判斷出祁山派和瓊華宮是一個陣線上的盟友,而臨仙門和落羽閣則是一個黨派的。龍騰學府和鳳耀學院的十年爭霸賽,分四組隊伍進行大*比斗,亦是被默認為四大門派之間的一次實力較量。 

  這些信息,都是玉珩公子沒話找話的時候自言自語說給凌笑聽的。即便如此,凌笑還是對他不理不睬,態度冷淡得連柳天恆等人都覺得奇怪。 

  如果凌笑不是他們的表妹,或許柳天恆等人會覺得凌笑是無理取鬧。人家堂堂的臨仙門少主,天啟大陸第一公子對你百倍討好,這種待遇換做任意一人都會欣喜若狂,凌笑卻是反其道而行,言行舉止無不表達著她對玉珩公子的厭惡。 

  是發自內心的厭惡,而非欲擒故縱,正是因為這樣,柳天恆他們才更加不解。這玉珩公子到底是哪兒惹到阿笑了,怎麼感覺她對凌家那些慫貨的態度都比對玉珩公子要好呢? 

  柳天恆他們不知道的是,哪怕逮著這個問題去問凌笑,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玉珩公子這樣的人,換做是其他人別說討厭他了,就連不喜歡他的人都很少。 

  可凌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厭惡,一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每次看見他,或者是想到他,她都覺得心臟悶得喘不過氣來,右胸口隱隱作痛。 

  那種莫名的空無和刺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不要靠近那個男人,不要再與他發生任何交集,不要再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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