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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第526章 被遺忘的熟悉

  相比起夙凌的逍遙淡定,十殿閻王可就緊張多了。 

  身為三大天界第一王者,實力最強,性格最霸道,做事最意外,作風最兇殘的魔尊大人,哪個不開眼的笨蛋願意去跟她正面相抗? 

  可是,不情願歸不情願,冥王大人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從。兩個不靠譜的頂頭boss在鬧彆扭,倒霉的都是他們這些做人家屬下的,真是嗚呼哀哉啊! 

  不過,後面的幾殿閻王都表示很寬心,因為他們排位較為靠後,如果說魔尊大人闖關闖了一半,冥王大人等得不耐煩所以把守關的命令給撤了,那他們豈不就是可以得到免戰的指令了? 

  如此甚好! 

  卞城王以後的幾殿閻王,無一不是在感謝著老天爺的安排,讓他們排位如此靠後。而相比起來,排在第一位的秦廣王可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秦廣王主管人間的長壽與夭折、出生與死亡的冊簿戶籍,統一管理九幽冥府里的吉、凶鬼判。鬼判殿居******中、沃礁石外,於正西的黃泉黑路上。但凡善人壽終之際,或被接引往生天堂,或被接引至西方極樂世界。 

  凡是功過相持平(相抵)的男女,死後則是被送到第十殿,發放投往人世。或是女轉為男,或是男轉為女,依照其在人世間的所作所為、因緣去分別接受果報。 

  凡是在人世間作惡多、行善少的人,則是被引入殿右邊的高台,名為孽鏡台。台高一丈,鏡約莫十人圈圍,向東懸挂,上面橫寫著七個字:「孽鏡台前無好人。」 

  多惡的亡靈站在孽鏡台前,可以看到鏡子裡面自然地播放著自己在世時的奸惡兇險,以及做過的種種壞事和死後到地獄里受苦的慘狀。在這種時候亡靈才會明白,生前追尋的萬般富貴與名利財富皆不帶走,只有平生所造惡孽會伴隨之前往地獄。 

  照過孽鏡台的亡靈,會被押解至第二殿,被分發到不同的地獄去接受各種痛苦的刑罰。 

  簡單來說,第一殿就是對亡靈初步歸宿的劃分之地。 

  夙凌並不知道冥王交代了十殿閻王阻攔她前行的事情,而她自己本身對秦廣王那裡的孽鏡台非常感興趣,便急匆匆地拉著聞人默往那邊跑去。 

  一路上狂奔而至,導致經由擺渡度過三途河的眾新生亡靈們都對岸上兩人投去詫異的目光。每一個亡靈都不願意過三途河,畢竟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啊,可是如此張揚地跑在彼岸上,還拼了命似的往第一殿跑去的「亡靈」,他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想死想得如此迫切的,真真是極為少見了。 

  第一殿中。 

  秦廣王手裡握著一張刻著「死」字的令牌,將令牌翻來覆去把玩著,目光卻是遊離不止,閃爍不停。 

  別看秦廣王現在面子上好像很淡定似的,如果真將他此刻的內心和腦海幻化成一個屏幕的話,上面出現次數最多的彈幕肯定是—— 

  「卧槽為嘛我這麼倒霉挑中第一殿啊?」 

  「媽呀魔尊大人要來了我現在跪下還來得及嗎?」 

  「冥王大人我能申請換個殿嗎?」 

  「母親大人有兇殘的怪獸襲來你快來救救你兒子我啊嚶嚶嬰……」 

  任由恐懼泛濫的同時,秦廣王心裡還在想著一個問題:要完成冥王大人交代的任務,那現在問題來了,他該用什麼方法來攔住魔尊大人? 

  他是負責衡量亡者生前罪業輕重的閻王,不是喊打喊殺、處罰惡靈的審判官啊!第一殿里除了孽鏡台之外,啥都沒有,你讓他去哪兒找適合的磨練來拖住魔尊大人的腳步?現在該怎麼辦呢? 

  正當秦廣王踟躕不前的時候,駐守在鬼門關前的牛頭馬面已經將新一批的亡靈給帶到殿中了。秦廣王神情懨懨地揮了揮手,讓判官自己去給亡靈劃分歸屬地,自己則是一個人坐在正位上苦著一張臉。 

  牛頭馬面見秦廣王神色不對,也不敢多說什麼,便躬了躬身退下去了。兩人剛走到殿外,忽然感覺肩膀上一陣重壓,只聽得「啪」地一聲,一左一右兩隻手分別拍在兩人的左右肩膀上。 

  同時轉過頭,左邊的牛頭正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冷酷俊臉,右邊的馬面對著一張笑眯眯的俏容,頓時心裡打了個突,這兩人是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邊的? 

  聞人默以前沒少來過九幽冥府(被夙凌拉著一起過來玩兒的),牛頭馬面自是認得他的,但是旁邊這個看著年紀頗小的笑臉少年……她是誰來著? 

  「嘿!」夙凌將手從馬面肩膀上收了回來,歪斜著腦袋沖他們兩個打著招呼,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足以照亮整個九幽冥府的各個角落。 

  「……哦。」牛頭有些錯愕。 

  「……嗯。」馬面有點茫然。 

  他們兩個在九幽冥府里工作了這麼多年,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會擺出笑臉跟他們打招呼的人了呢,除了萬年前的魔族大人以外。 

  九幽冥府里的一貫氣氛便是陰森、冰冷,來來往往的亡靈和鬼差都是無口無心無表情,冷漠已經成了他們臉上唯一的標識符,而他們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個漂亮少年的明媚笑容和友好態度,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闖入他們的視線中的時候,在叫他們倍感熟悉的同時,又忽覺心裡鈍鈍的有點難受。 

  這種熟悉的感覺似乎許久未曾有過了,明明之前是經常見到的,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悄無聲息地終止了呢? 

  或許正是因為太久沒有遇過這樣的狀況,牛頭和馬面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印象中他們好像應該很熟練地跟對方揮揮手,「嘿嘿嘿」地傻笑幾聲才對的,可是他們突然間卻是忘記了該如何去應對,僵硬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彷彿不管做什麼感覺都不對。 

  具體的原因牛頭馬面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挺懷念的,彷彿見到了許久未曾蒙面的老朋友一般,暫時性地忘記了該如何去打招呼,該如何寒暄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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