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章:老婆,我會一直愛著你!(1)
「停車——!!」
「趕快停車,我要下車!!」
「下車!!我要下車!!」
「皇甫御,你個混蛋,讓我下車……」
…誹…
緩過神的時候,蘇靜雅才發現,皇甫御已經開車狂飆了很遠很遠的一段路,她扯開嗓子,扭頭就對皇甫御一陣狂吼。
皇甫御,似乎心情很好,挑了挑眉,悶哼道:「有沒有吃晚餐?想吃什麼?我帶你去!煙」
「我不要吃晚餐,我要下車!!」蘇靜雅怒紅著眼眸,大呵。
皇甫御像沒聽見她的咆哮一樣,直接過濾掉,淡淡地說:「聽雲姨說,你想吃大閘蟹,我知道一家餐廳的大閘蟹不錯,現在就帶你過去!」
話音落下,皇甫御的轎車,勁風般朝餐廳奔去。
完全被忽略,蘇靜雅覺得本來就很凌亂的頭髮,更亂了,她感覺到自己氣得頭髮全部豎了起來。
索性閉嘴不說話,她縮在副座的椅子上,扭頭看著窗外。
皇甫御單手掌控方向盤,左手胳臂肘撐在車門上,手指按著太陽穴,時不時扭頭注意著蘇靜雅的一舉一動,而那女人,似乎真的生氣了,一路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途中,趙毅打了個電話,皇甫御用藍牙耳機接通,低聲回復:「很好,沒事!」
「三哥,蘇小姐沒事就好!」趙毅更喜歡稱呼蘇靜雅為蘇小姐,叫嫂子,他覺得十分彆扭。
皇甫御「嗯~」了一聲,想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立即命令道:「趙毅,大哥和二哥,你好好給我安排著,不能怠慢了,後天,我親自去機場送他們!」
「是,三哥!我知道怎麼處理!」
掛斷電話,皇甫御拔掉藍牙耳機,隨手扔盒子里,然後,心情很好的按開音樂。
一首悠揚的法語歌曲,婉轉在車廂內流淌著。
相比皇甫御的開心愜意,蘇靜雅簡直快慪死了。
她總覺得,皇甫御這個男人,臉皮太厚了,太無恥,太下流,太可惡,太不要臉了……
如果換成她是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就上吊自殺,以死謝罪,絕對沒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哪像他,剛剛帶著情人度假歸來,以前的情人領著孩子都找上門了,他居然有那個好心情再來招惹她。
還帶她去吃晚餐……
還吃大閘蟹……
真想變成一隻大閘蟹,用大鋼鉗,將他夾成七.八段,徹底……夾死他——!!!!
越想越氣憤,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想……哭!
蘇靜雅咬著嘴唇,扭頭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胸口憋憋的,疼疼的,她快要窒息,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知道,如果繼續跟他在一起,這種情況還會出現多少次,他外面的情人,還會鬧出怎樣的事情,會抽她幾個巴掌……
抵達餐廳的時候,皇甫御坐在駕駛座上不動,蘇靜雅察覺到車子停下,立刻激動的去推車門。
可是,推了幾次,紋絲不動。車門被他鎖死了。
「開門——!!」蘇靜雅怒吼。
皇甫御神情很淡然,微微轉過身,然後傾身在副座的盒子里掏出一把木梳遞給她:「整理下自己的頭髮!」
雖然此刻蘇靜雅的頭髮,層次不一,相當具有凌亂美,甚至只能用雞窩形容,但是……在他面前丟臉就算了,不能丟臉丟到外面去啊。
蘇靜雅摸了摸頭髮,伸手翻開車裡的鏡子,當瞅見鏡子里那個狼狽的就像女鬼的自己,她狠狠嚇了跳。
順手就去拿梳子,可是,當瞧見纏在梳齒上的長發,她眸光一沉,胸口揪得更緊了。她大口大口呼氣著,憤怒抓過梳子,按下車窗,毫不客氣把木梳扔了出去。
皇甫御的臉色,頓時陰鬱起來,幽深漆黑的眼睛宛如黑洞,迸射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蘇靜雅,忍耐是有限度的!」皇甫御咬牙說。今晚,他已經格外退讓了,可是……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得寸進尺。
蘇靜雅大口大口呼吸著,抬手用力按著胸口,在挨過心臟由淺至深、由表至里的酸楚、疼痛蔓延,她才低聲說:「皇甫御,我不想跟你吵架,讓我下車!」
皇甫御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蘇靜雅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忽而大聲咆哮著:「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討厭呆在你身邊,你真的讓我覺得很噁心,隨便拿一把梳子給我,上面都有女人的頭髮。說吧,你的這部車,到底載過多少女人?我是你載過的第幾個?是第幾個用那把梳子的人?皇甫御,我不要求什麼事,我都是第一個,可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連一把梳子,都拿其他女人用過的給我?」
吼完,蘇靜雅不知道是懷孕反胃,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快速將車窗按到最低,趴在車窗上就一陣狂吐。
吐出來的東西,全身酸水。
這才意識到,她一天沒吃東西,卻一點也不覺得餓。
皇甫御臉色陰霾恐怖,放在方向盤的手,死死拽著,手背上陡然跳出好幾條青筋。
狂風怒火在胸腔內呼嘯翻滾著,他幾乎快要無法自抑噼里啪啦將她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瞅見她連眼淚都嘔出來,他煩躁的呼出一口氣,壓制主怒火,他拿過抽紙,微微起身,替她順著後背,用紙巾把她嘴角的污穢拭去,溫聲細語道:「這部車子,我第一次開。」
他溫熱厚實的手掌,撫順著她的後背,很舒服,讓人覺得很安心,可是蘇靜雅卻一把推開他:「你騙鬼啊!」
第一次開這部車子,怎麼會知道盒子里有梳子?而且梳子上還有頭髮?如果是司機的家屬,或者朋友留下的,司機有膽子讓那些人隨意碰車子里的東西嗎?先不說不敢碰,司機連讓他們上車都不敢……
皇甫御的俊臉頓時又暗了幾分。他真的覺得這女人,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不解釋吧,一個人在那裡胡思亂想生悶氣。
解釋吧,又完全不相信。
她到底是要怎樣?!
真想抽她一巴掌,以此解解心頭之氣、之火、之恨。
想他皇甫御,什麼時候,受了這窩囊氣了?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跟一個人說話了?
居然還不領情……
按了開關,皇甫御直接推開車門,鑽下車。
而蘇靜雅更激動,她推開門,像逃命一般,拔腿就跑。
只是,在皇甫御面前,她就算再多長兩條腿,一對翅膀,依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擒住,皇甫御用力把她摟在懷裡,任由她捶、掐、咬,眉頭都沒皺一下。
押著她,皇甫御直徑走進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藥劑師瞅見有顧客進門,立即熱情迎上來。
「請問,需要點什麼?」
蘇靜雅掙扎得小臉通紅,她憤恨地瞪著皇甫御,咬牙問道:「你來藥店幹什麼?呵~,你這個混蛋,的確應該買些葯,治治你的混蛋病!」
皇甫御用胳臂摟著她的脖子,聽了她的吆喝,嘴角邪惡一勾,轉而對藥劑師說:「沒聽見她說要什麼葯嗎?」
「什麼?」藥劑師目瞪口呆,一臉茫然錯愕地望著皇甫御。
治「混蛋病」的葯?!
當然了,呆住的不止藥劑師,就連蘇靜雅也愣住了。這混蛋……猖狂的真以為沒「混蛋葯」可以治他了?
咬了咬嘴唇,在看不見的地方,她用力掐著皇甫御的腰,卻笑嘻嘻的對藥劑師說:「混蛋葯,就是安眠藥,麻煩來兩瓶!」兩瓶灌下去,還怕讓這王八蛋,安靜不下來?
藥劑師一聽,再次怔住,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我們這裡,一次性只能買十粒!」
蘇靜雅的小臉都跟著黑沉了。
而皇甫御瞥了她一眼,嘴角的邪惡弧度不降反揚更高,他拔高聲音問:「請問這裡有鎮定劑嗎?多來幾支,我老婆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太不安分了,一點都不乖,給她扎幾針,讓她安靜安靜,然後送醫院方便點!」
「……」蘇靜雅聽了皇甫御的這番話,毫不客氣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她不停咳嗽著,小臉咳得通紅。
皇甫御這個大混蛋,居然說她是神經病……
他才是神經病。
「……」藥劑師在聽了皇甫御的話,額角……終於抑制不住滑下無數條黑線。他確定,只是他的老婆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嗎?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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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的休息椅上,蘇靜雅小臉拉得又長又臭,一臉氣憤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的手腕,和皇甫御的手腕,被一副在路燈下顯得異常亮噌的手銬系在一起。
為了防止她又逃跑,皇甫御懶得跟她玩捉貓貓的遊戲,使出最後的殺手鐧,直接把車裡的手銬拿了出來,眼睛都不眨的把他們銬在一起,更絕得是:當著她的面,瀟洒把鑰匙扔了。
手段強硬的,完全斬斷她嚷著要離開的後路。
皇甫御的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一隻手將消腫藥膏塗在她臉上,然後……毫不客氣在她小臉上盡情發揮、粘貼著。
行為藝術的結果是:她那半邊被許諾一抽出五條鮮紅手指印的臉頰,上面赫然用邦迪,硬生生貼出了個手指印。
「瞧瞧,多漂亮!」皇甫御頗為得意的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蘇靜雅,沒有鏡子,就用手機屏幕暫時充當鏡子,「看見了沒?是不是極度富有藝術性?有沒有跪拜我的衝動?一定有吧!」
皇甫御邪惡的挑起她的下巴,左右扭動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