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章:她說:活到老,愛到老!(求月票,荷
300章:
蘇靜雅覺得自己的耳畔,嗡嗡地響,眼前一片漆黑,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御居然能絕情到這樣的地步……
這一刻,蘇靜雅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得雙眼空洞的望著許諾一誹。
相比蘇靜雅的絕望,許諾一卻是賞心悅目的笑了起來。她掩面而笑,千姿百態,她笑得挖苦:「報應,蘇靜雅,這就是報應。哈哈哈……報應!!!看吧,連你的死活,皇甫御完全不理會了。他從頭至尾,愛的只是他的學姐,你不信,我一會兒證明給你看……煙」
許諾一笑得癲狂,轉身走出船艙,再次出來時,她拽著五花大綁、嘴巴被膠布封住的陳孜孜。
蘇靜雅不知道陳孜孜的名字,她只記得她的模樣,以及在皇甫御身邊笑得花枝亂顫的幸福樣子。
蘇靜雅面無表情望著她,看著許諾一將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繩索將她捆綁住。
陳孜孜在看見蘇靜雅的剎那,很是驚愕,不過片刻后,她又開始掙扎,仇恨地瞪著許諾一,她從喉嚨里憤怒地咆哮:「許諾一,你幹什麼?!放開我!!!你再把我捆住,信不信我……」
「啪~」
死寂的船艙,驟然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陳孜孜被許諾一抽得小臉狠狠往旁邊一歪,全身僵硬的保持著被抽的姿勢好幾秒,隨即她像被激怒的小.獸,發瘋一般的朝許諾一撞去。
而許諾一,卻輕輕鬆鬆一把揪住她的長發,用力往後一扯,高高的她的小臉,隨即許諾一笑得格外的狠毒,那表情,彷彿恨不得將陳孜孜生吞活剝。
「怎麼樣,被別人抽耳光的感覺,很恥辱吧?!」許諾一冷笑著問道,「相比你當年抽我的耳光,這一巴掌,輕多了!!」
「許諾一,不要讓我逮住機會,否則……我一定殺了你!!!」陳孜孜發瘋的狂嘯,仇恨地瞪著許諾一。
而從喉嚨里含糊不清吐出的字眼,凶神惡煞的,彷彿恨不得將許諾一千刀萬剮。
「我等著!!」許諾一冷冷勾起唇角,本想將她重重推至椅子上,但是想到當年在英國念書,她在學校是如何欺負她,許諾一便不服氣,高高抬起巴掌,又狠狠抽了她幾下。
「許諾一,我一定會殺了你!!」陳孜孜咬牙切齒地說。
「相比你當年施加在我身上的侮辱,這幾巴掌算什麼?!當年,你欺負我,不過是仗著皇甫御在身邊。陳孜孜學姐,我告訴你,今晚……你們三人都得死!!!我看你怎麼欺負我!!變成厲鬼來找我索命嗎?!好,我等著!!」
許諾一抽陳孜孜抽上癮了,抽她時,表情雲淡風輕,但是下手卻極其的狠,陳孜孜不一會兒就覺得口腔內,瀰漫的全是濃郁的血腥味。
想當年,就因為她喜歡皇甫御,陳孜孜便找人將她堵在小巷內,扒光她的衣服不說,還當著那麼多學校同學的面,抽她耳光,扯她頭髮,更過分的是,還讓她去舔狗狗撒在牆角的尿。
不過是有個在中央當書記的父親,不過是她最先認識皇甫御,然後跟皇甫御表白,運氣稍稍好了那麼一點點,皇甫御願意跟她交朋友,願意讓她出現在他的身邊。
說來說去,皇甫御還不是利用她,就因為她的爸爸是中央書記。
如果,她許諾一也有個當書記的父親,皇甫御當年也不會對她那麼不屑。
其實,當年如果鄭君南願意曝光她的身份,她也不會在學校受那麼多的侮辱。
想到過往,許諾一覺得自己的胸腔內,燃燒著一團,怎麼也撲不滅的熊熊火焰。
她仇恨鄭君南,仇恨皇甫御,仇恨蘇靜雅,仇恨陳孜孜,仇恨所有所有看不起她的人……
深深呼出一口氣,許諾一抽夠了巴掌,看著疼得嚎啕大哭起來的陳孜孜,她突然冷冷一笑:「陳孜孜,看見桌子上的那把刀了嗎?!嗯~,跪下來給我舔腳丫,或許……我會大發慈悲,不割掉你的鼻子……去韓國整鼻子,花了不少錢吧……」
**************************************************************************************************************************************************
************
凌晨三點十五分。
豪華輪船上,混合著兇猛的海浪聲,傳來幾聲痛苦的悶哼,隨即緊閉的船艙門,陡然被人一腳暴戾的踹開。
無聲無息的,三十四全身黑衣,身手矯健的保鏢,動作迅速的鑽進來,整整齊齊的分成兩列,那場面就跟電影里黑道兩個幫派,相互包圍,然後廝殺有的一拼。
黑衣保鏢,齊刷刷將手裡黑洞洞的槍眼,對準坐在椅子上,懶散喝著紅酒的許諾一身上。
不出三秒,堵在門口的黑衣保鏢緩緩分開,一名身材修長挺拔,氣場強大,穩如泰山的男人,雙手插在褲兜里,緩步走進來,他的身後,毫無懸念跟著五個氣勢也很強大的男人。
許諾一隻是冷漠的瞥了眼神情冷峻,雕刻一般俊美的臉龐上,瀰漫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凜冽殺氣的男人,她嘴角勾了勾,笑道:「學長,速度挺快的嘛!!」
陳孜孜在看見皇甫御的剎那,立馬絕望的大哭出聲:「學弟,馬上把那該死的女人給我抓起來,我要她不得好死!!」
皇甫御神情冷凜,銳利的眸光,飛快掃了眼被綁在船艙中央的兩個女人,他眸光陡然一沉,抿了抿菲薄的唇,在看見陳孜孜的那一瞬間,他其實很錯愕。
怎麼也沒想到,許諾一居然連陳孜孜都要抓。
對著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過去將蘇靜雅和陳孜孜包圍起來,將她們與許諾一隔開,然後將人帶出去。
許諾一看穿了他的用意,冷冷一笑,翹著穿著迷離短裙的長腿,她看著自己塗著大紅色豆蔻的修長手指,悶哼道:「學長,船艙這麼窄,你帶這麼多人來湊什麼熱鬧啊?!趕快讓他們撤走吧,不然……我一個不高興,大家一起死在船上!!」
一邊說著,一邊將掌心的定時炸彈遙控器露出來。
水淼瞄到許諾一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他怒紅著眼眸,大聲的呵斥:「許諾一,果然是你在背後搗亂!!他.媽.的.把.子,你以為有炸彈就能威脅老.子嗎?!我草~,咱們一起下地獄好了!!」
說著,水淼就要朝許諾一撲去。
許諾一卻是神情一凜,將顯示路露在所有人得眼底,冷哼:「我只設置了五秒鐘,不要激怒我,否則,沒有人能活著下這條船!!」
水淼步伐一頓,雙目血紅。他向來最討厭別人威脅,憤怒萬千就要上前抽她幾個巴掌,皇甫御冷漠的命令聲卻傳來:「水淼,住手!!」
水淼不服氣,去不敢忤逆皇甫御。
皇甫御瞥了許諾一,轉而對趙毅說:「你帶著他們下船!!」
「三哥……」趙毅和金鑫幾人,立刻擔心的喊道。
將皇甫御一個人留在船上,與許諾一周.旋,絕對不妥。
萬一許諾一瘋了,正的將炸彈引爆,那就……
皇甫御扭頭,用犀利的眸光射去,不由得讓他身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趙毅瞥見皇甫御眼底的暗示,他心領神會,剛要帶著兄弟們離去,卻又聽許諾一低笑著說:「現在讓人扯下船,上都上來了,如果不帶點東西離開,是不是會顯得我許諾一,太沒誠意,不懂得待客之道?!要不這樣……」
許諾一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兩個女人說:「你們倆,誰罵一句『皇甫御是龜孫子,是廢物』,或者,罵得越狠毒,越讓我開心,我就讓你們其中一人,平安跟著離開船,怎麼樣?!你們誰先開罵?!」
話音方落,水淼氣呼呼爆炸道:「罵你這個賤女人才對,我擦啊,你居然敢罵我三哥?!你想死了?!」
「再不閉嘴,老娘就讓你死無全屍!!」許諾一雙目血紅的瞪向水淼。
水淼剛要衝上前踹死許諾一,卻被皇甫御制止了。
冷冷一笑,許諾一轉眸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女人,目光在她倆身體上兜兜轉轉了一圈,似乎在思考,應該讓誰開口。
「陳孜孜,要不,你先罵吧!」許諾一說。
陳孜孜咬著嘴唇,只是仇恨地瞪著許諾一,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許賤貨,學姐是絕對不可能罵我三哥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水淼氣憤地吼。
許諾一淡淡一笑,神情很是不屑,她瞥了水淼和皇甫御一眼,轉而,抽長靴里抽出一把鋼刀,拍了拍陳孜孜紅腫的臉蛋,冷哼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鼻子了,要開口大罵嗎?!嗯~,倘若不罵的話,我要割你鼻子了……」
威脅的話語,尾音還沒落下,陳孜孜心底的防線徹底崩塌了,她哇哇大叫,尤其是感受到鋼刀那刺骨的陰冷,從肌膚上傳來,她想都沒想,直接破口而出:「皇甫御是龜孫子,是廢物!!許諾一,我罵了,趕快把刀拿開!!快——」
船艙內,陡然一片死寂。
陳孜孜那爽快嘹亮的謾罵聲,盤旋著,升騰著。
水淼一聽陳孜孜居然開口罵人,他有些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一點志氣都沒有。
而,許諾一似乎很滿意陳孜孜的表現,勾唇嫵媚一笑,她表揚道:「聲音很洪亮,中氣十足,還不錯!算你過關!」
旋即,她將目光看向,從頭至尾,只是咬著嘴唇,吹著眼眸不說話的女人。
她眉開眼笑,在蘇靜雅的身邊蹲下身,誘.惑道:「好妹妹,你只需要比陳孜孜多罵一句,你就可以跟著皇甫御離開了,是平安離開哦!!」
陳孜孜一聽,不樂意了,大聲地吼:「憑什麼她多罵一句,就能跟我學弟立馬?!我要再補充一句……」
「閉嘴!!」許諾一眉目一寒,冷聲呵斥,「機會只有一次,你不好好把握,怪誰?!」
冷冷一笑,她重新看向蘇靜雅,說:「你看姐姐對你多好,把選擇的機會都留給你了!!趕快,罵一句就能保命,這樣的便宜,恐怕以後都遇到不到了!!」
「罵皇甫御是孬種,是廢物,不是男人!!!」
「快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
……
不管許諾一再怎樣的威.逼.引.誘,蘇靜雅只是咬著嘴唇,宛如木偶一樣。
耐心在徹底被磨盡的剎那,許諾一突然暴怒的一巴掌抽在她蒼白如紙的臉蛋上,憤怒的狂叫道:「蘇靜雅,你啞巴了?!你,太犯賤了!!!皇甫御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他.媽.的,還在這裡為他顧忌什麼?!」
「開口罵——!!!!!」
「你不怕我割掉你的鼻子罵?!你信不信我用刀,劃破你的臉?!讓你這輩子沒臉再見人?!」
「……」
臉頰,火辣辣的燒,許諾一的那一巴掌,抽得很用力,蘇靜雅頭暈目眩的。
豆大的淚水,一下就滾落而下,映著燈光,格外的晶瑩剔透。
苦澀的淚水,沿著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龐滑下,沒入她的嘴裡,苦,澀,那一瞬,她真的好想哭。
「不開口罵是吧?!挺好的!!」許諾一笑了笑,下一瞬,她手裡的鋼刀,突然「倏~」的一下從蘇靜雅的臉頰上劃過。
鮮血,迅速凝聚成細小的血珠,再從小血珠變得碩大無比,往下流。
在場的所有人,眼眸不由的瞪大。
而皇甫御的眼眸,那一瞬,變得異常的幽暗、陰森、可怖。
良久,他才喑啞著隱隱發顫的嗓音說:「許諾一,我覺得你在自尋死路!」
「你才自尋死路!!!」許諾一雙目血紅的橫向皇甫御,轉而,她忽地收住怒氣,勾唇笑了起來,「學長,你看,姓蘇的女人對你多死心塌地啊,連罵都捨不得罵你一句。只是,她不開口罵,剛才的約定報廢。要不這樣,你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然後大呼『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就讓你帶走一個?!」
皇甫御的眸子,瞬間寒意四散,他抿著菲薄的唇,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趙毅敏銳的捕捉到現場氣氛的詭異,於是,他對著金木水火使了個眼色,他們會意的轉身退出船艙。
許諾一看他們集體下了船,也懶得再去理會他們了,只是將注意力,全數傾注在皇甫御的身上。
「學長,你打算下跪的話,那……請你下船!沒什麼好商量的!!」許諾一說。
卻在她打算轉身坐回椅子上時,卻聽見皇甫御「咚」的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