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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可測(二)

  靜謐的會議室內,遲璟易握著手機把玩著,卻怎麼也沒等到回應。 

  「璟少,這飯局是去還是不去?」 

  Todd輕輕的嗆了一聲,隨即開了口。 

  遲璟易收回手機,眯的狹長的眸子好看而深邃,微微的抬起頭瞥了一眼面前的Todd,隨即從位置上起身。 

  修長的手指順勢擱入褲帶,雙腿挺拔煙。 

  「走吧。」 

  …誹… 

  蘇念坐在沙發上縮了縮身子,電視內播放的偶像劇一下子都彷彿瞬間消失在了耳畔。 

  臉頰騰了一抹淺淺的紅霞,手中緊握這手機,輸入了一長串話,卻又快速的刪除。 

  反覆了數十次,最後蘇念心亂的打下了一行字。 

  「你什麼時候回來?」 

  遲璟易坐在後駕駛座閉目養神,聽到手機的震動,唇角微抿。 

  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簡訊,黝黑的眸子淡淡的染上了一絲的色澤。 

  修長的手指微微的挺下了數秒,最後輸入了一長串的文字。 

  「可能會忙上一段時間,怎麼了?」 

  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之前的話題,想來她的臉皮一向薄,如果真的繼續下去,恐怕她都不搭理他也是很有可能的。 

  「沒事。」 

  蘇念猶豫了半天,才打下兩個字。 

  …… 

  遲璟易看著屏幕上簡短的兩個字,濃眉微攏,平靜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情緒。 

  伸手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嘟了幾聲,突然被掛斷了。 

  …… 

  蘇念也沒想到遲璟易會突然打電話過來,一時手快,便不小心按下了拒接。 

  一時間沒緩過神來,等意識到時,頓時又是一陣懊惱。 

  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蘇念接起電話擱在耳畔。 

  「喂。」 

  「嗯……」遲璟易聽著耳際傳來柔膩而熟悉的聲音,心情莫名的一陣愉悅,輕哼的應了一聲。 

  蘇念忍不住變得沉默,聽著耳際傳來的呼吸聲,突然有一種捨不得的感覺。 

  有一種衝動,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那般。 

  「為什麼掛電話?」 

  遲璟易見她不吭聲,便先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我以為你會很忙。」蘇念支支吾吾的開口,這話明顯對不上他的發問。 

  遲璟易眯了眯眼眸,眼底閃過一絲幽深,黑眸微微閃爍:「嗯。」 

  的確很忙,只是他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打給她,聽聽她的聲音。 

  「過幾天就回去。」 

  …… 

  「你吃飯了嗎?」蘇念想了想,忍不住開始關心他有沒有按時用餐的問題。 

  「還沒,晚上有個飯局。」 

  遲璟易據實以答。 

  「……少喝點酒,還有,別餓肚子,吃點東西,要不然胃會不舒服的。」蘇念忍不住擰起了眉頭,想起飯局,便下意識的開口囑咐。 

  她說了一通,電話的另一頭頓然沒有了聲兒。 

  沉沉的呼吸聲傳達著他在聽,可是他的沉默,一下子讓她的臉有些不自在。 

  他會不會覺得她管的太多了? 

  心口下意識的漏了一拍,有些慌。 

  「……那你去吧,我有些困了。」 

  蘇念抿著紅唇,吭聲。 

  「嗯,記得蓋好被子。」 

  遲璟易沙啞而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遞而來,帶著一絲溺愛的味道,在她欲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又吱聲:「我會照顧好自己。」 

  一句簡短的話,讓蘇念一下子燒到了耳根。 

  手機牢牢的捧在手掌中,一時間卻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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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璟易擱斷了電話,隔著玻璃窗望向外頭,最終閉目養神。 

  Todd透過反視鏡看著後座的老大,沒吱聲,唇角卻盪起了一抹笑意。 

  「還有十分鐘,別耽誤時間。」 

  遲璟易的眼皮連抬都不曾抬起,聲音悠悠的從他的唇縫間傳出,Todd有種被噎到的感覺,隨即迅速的加大了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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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濃稠,綿綿細雨隨著臨近午夜而停了下來。 

  漆黑的夜空光線昏暗。 

  喬御北扯了扯領口的領帶,身上的西裝早已被丟棄進了垃圾堆,穿著一條白色的襯衣行走在街頭。 

  不合時宜的電話響了起來。 

  「二哥,我打人了……」 

  「在哪?」喬御北面露浮躁的出聲。 

  「被拘留了,現在還在警察局蹲著,二哥,你過來把我保釋出去成不。」 

  「……自己惹的禍自己承擔!」 

  喬御北冷下 

  臉,站在路旁。 

  「二哥,您可得幫幫我,你不幫我,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了,真的會扒了我一層皮的。」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陣焦急的驚呼聲。 

  喬御北抿著薄唇,一張臉面容緊繃,最終還是冷聲開口:「在哪個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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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警察局。 

  喬御北渾身透著一股清冷,讓跟在後頭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我說二哥,你慢點走,我這腿還疼呢。」 

  金池跟在喬御北的屁股後頭走著,腳一瘸一拐的,頭髮染成了紅色,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地痞無賴。 

  「二哥,這次我可是真為了你,我可是你發小,你要是真不管我,這事兒也說不過去。」 

  金池是喬御北的堂弟,如今也不過十九歲,因為是家裡頭的二子,索性隨了母姓。因為是老么,在家裡也受寵,整個人也就忘形的很,高三還沒畢業便輟學了,整天在外頭混。 

  「為了我?你又做了什麼事。」 

  喬御北的面色並不太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眸間透著一股寒意。 

  金池打開副駕駛座的手微微的抖了抖,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望著駕駛座前的男人,金池憋足了氣,一時間被喬御北散發出來的氣息嚇得不敢吱聲。 

  「也沒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裡頭的人說你打的是一個女的,你倒是有能耐,我看我應該將你送到你大哥那邊去,讓他好好管教你。」 

  喬御北開著車,冰冷的擱了一句話。 

  金池的臉一陣煞白,驚呼著出聲: 

  「二哥,您高抬貴手,我大哥那人就是天生的老古板,要是你將我交給大哥,你還不如將我關進裡頭別出來的好。」 

  提到自己的大哥,金池的面色就難看的很。 

  喬金閔是金池的大哥,比起十九歲的金池足足要大上十四歲,金池也算得上是老來子,也因為如此,被寵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喬御北冷冷的橫去一眼,讓金池頓時收了聲,半晌才猶豫的吱聲: 

  「二哥,那女的……那女的我就是看她不爽,她……」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將你送到你大哥那裡去。」喬御北耳根子有些受不了,警告的出聲。 

  金池抿了抿嘴角,頓時也不吱聲了,瞥著開著車的喬御北,悠悠的開了口。 

  不過那聲音不大,更像是喃喃自語。 

  「你不聽那也是你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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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局不遠的一個藥店內,一名身著樸素的身影從裡頭走了出來。 

  一張臉微微有些發腫,纖細的手指上,布滿了擦傷的痕迹。 

  「嘶……」 

  將塑料袋內的創口貼取出,對著店外的面玻璃,將創口貼貼在了臉頰上的刮口上。 

  直到將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處理妥當,這才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媽,今晚我去我朋友家住,不回去了。」 

  「……」 

  「嗯,知道了,那媽你早點睡。」說完便匆匆的擱斷了手機。 

  路燈下,一張瓜子臉生的十分的小巧,不過額頭和臉頰的位置明顯有些紅腫,長長的平劉海這遮去了她的眉,她看上去十分的年輕,眸子清澈卻像極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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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娛樂城的包間內。 

  鬧哄哄的一幫人,吳毅朔也在其中。 

  金池一見到吳毅朔便從喬御北的後頭溜了過去,在吳毅朔的身邊坐下,聊些有的沒的。 

  「金池,你小子剛死哪去了?」 

  一個比金池看上去明顯大上幾歲的男人灌了一口酒,嗆聲。 

  「沒事,這不是把我二哥也喚來了嗎?」金池慵懶的坐在那兒,喧鬧的包間內,扯著嗓門的回答著。 

  喬御北看著鬧哄哄的一群人,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開始一杯杯的往嘴裡灌酒。 

  整個思緒都混亂起來,蘇念以及蘇箏的面孔一次次的徘徊在腦海中。 

  很多曾經不曾記得的畫面一一浮現在鬧海。 

  年少輕狂的歲月,很多記憶原本早已模糊,可是此刻突然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他眯著狹長的鳳眸,幽暗的眸子透著一股冷意。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蘇念十六歲那年的事情。 

  那時候的蘇念剛進入高中,一向不愛穿裙子的蘇念突然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站在學校門口等他。 

  長而烏黑的髮絲很直,風一吹就肆意的舞動起來。 

  他下車的瞬間一時間有些晃神,二十歲的他還是在讀大學,不過要接手喬氏,他向來忙。 

  答應來接她,便匆 

  匆忙忙的來了。 

  「……我喜歡你。」 

  記憶中的話已經記不得太清,但是那一句「我喜歡你」卻深深的扎在了心頭。 

  她微微的垂下頭,臉頰染著一絲紅霞,雪白的肌膚那臉頰上的羞澀顯而易見。 

  他的呼吸微微一窒,隨即伸手撫了撫她的碎發,唇角輕勾,將她的那句喜歡當成了玩笑話,雖然心底布滿了喜悅,可是卻還是覺得那只是她不過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傻丫頭,我送你回去。」 

  …… 

  「別拿命開玩笑。」 

  吳毅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跟前,伸手奪過他的手中的酒瓶,冷不丁的開口。 

  喬御北將思緒從記憶中拉回,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吳毅朔唇角勾起一抹狼狽的笑,伸手重新取了一瓶酒,往杯子內灌。 

  「還死不了。」 

  「你這是在拿你自己開玩笑!」 

  吳毅朔伸手截住他的動作,滿滿的一杯酒瞬間灑出了大半,全數倒在了褲腿上。 

  昏暗的光線下,吳毅朔的眸子染上了一絲的犀利,伸手奪過他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敲擊在茶几上。 

  一瞬間,整個包間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紛紛的朝著喬御北這邊看了過來。 

  金池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咧嘴一笑,伸手拍著周邊人的肩膀出聲:「沒事沒事,我們玩我們的!」 

  …… 

  「我鬧的笑話還不夠嗎?」 

  喬御北勾了勾唇角,狼狽的笑著,胸腔口的位置隱隱作痛。 

  他重重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面色陰霾,醉態畢露:「我這是自作自受!你別管我!」 

  「你在這裡喝酒,倒不如去搶回來,你哪怕喝死了,人家也不知道。」 

  吳毅朔嗤笑的開口,伸手為自己到了一杯酒,仰頭灌下。 

  喬御北盯著面前的吳毅朔,沒吭聲,整個面容緊繃。 

  許久的沉默,這才沙啞的的開口:「搶回來?還搶的回來嗎?」 

  吳毅朔沒再吭聲,幽暗的眸子牢牢的定格在他的臉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 

  「吳大哥你也在,就我說,要是我,我就直接把那女人綁咯!到時候要打要罵,幹什麼不能幹!」 

  金池顯然有些喝多了,心情也高興,跌跌撞撞的往喬御北這兒沖。 

  合著一股子的酒勁,哼聲。 

  「也就長了一張臉好看點,就一離了婚的女人,竟然還敢跟我囂張!」 

  「你給我閉嘴!」 

  喬御北霍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眸子布滿了戾氣,伸手奪過他手掌上的酒杯,就往他的臉上潑了過去:「你看你應該好好清醒一下!」 

  「我呸!」 

  金池伸手抹去臉上的酒水,有些不甘心的瞪著面前的喬御北,嗤笑了一聲: 

  「二哥,那女人有什麼好,今個兒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把她給玩了……」 

  「你!」 

  喬御北緊握著的拳頭青筋凸起,一拳便揮了過去。 

  金池的身體愣是被甩了出去,伴隨著「哐當」的巨響,掀翻了一桌的玻璃杯與酒瓶。 

  原本還喧鬧不休的包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金池被一群人給扶了起來。 

  沒人敢靠近喬御北,也只有吳毅朔適時的攔住了他,避免他出手。 

  「二哥你為了一個女人打我,那女人有什麼好!還不就是一個破鞋,你還稀罕個什麼勁!」 

  金池的酒勁也跟著上來了,在眾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站穩了腳。 

  繼續叫囂著出聲吼著,手舞足蹈的,指著喬御北開口:「她就一個破鞋!不碰就不碰,要不是那張臉還勉強能看得上眼,你以為我願意碰……」 

  「混蛋!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喬御北的雙眸赤紅,便要衝上去,卻被一旁的吳毅朔給架住了身子。 

  「金池,你給我少說話,你要是再鬧,你哥估計還沒睡,我讓他來看看你。」 

  吳毅朔一邊攔著喬御北,一邊對金池開口。 

  這一下子金池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提到他的大哥,連酒都清醒了不少,索然無味的閉了嘴。 

  …… 

  「我自己走!」 

  出了娛樂城,喬御北伸手揮開吳毅朔的手臂,迎風而立。 

  雖然並沒有喝的爛醉如泥,卻也已經多了。 

  「……」 

  喬御北坐上車,車內的暖氣一下子吹的他有些暈眩感。 

  扭動鑰匙,他發動了車子,朝著自己名下的一處公寓開去。 

  路旁的一抹身影瞬間吸引了他的視線。 

  呼吸微顫,「吱——」的一聲剎車聲,將車子迅速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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