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悟
第二日,葉凡早早醒來,遠遠的就看見張五爺在拜遠處的大山,不禁有些好奇。
玹毓在他背後說道
「那座山就是我們將要去的地方,源天書就在裡面。」
「是嗎?」葉凡回頭道「你怎麼知道?」
「你猜?」玹毓神秘一笑,惹得葉凡滿臉黑線。
吃早飯時葉凡實在忍不住,問道「老爺子,那座大山很特別嗎?為什麼你要向它叩拜?」
張五爺神色一凝,然後嘆了一口氣,道「那裡是不詳之地,你們千萬不要去,我的祖上曾經說過,在整片北域,沒有人可以招惹它。」
「招惹它?」葉凡更加吃驚了,問道「那座紫山裡有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裡是不詳之地。」
接下來玹毓和葉凡在村裡住下,葉凡出手打跑了盜匪,玹毓在村裡刻畫了一些聚靈的陣法,靈氣聚集,村民們都變得精神奕奕。
葉凡和玹毓經常在村子里瞎轉悠,倒是認識了不少人。遇到了一個諢號二愣子的少年,葉凡向他詢問關於紫山的事,可他也不清楚。
這時名叫王樞的少年路過,道「我知道一些,有次張五爺喝醉后說過,那裡是不詳之地,與古之大帝有關」
葉凡吃了一驚,整個東荒自古至今,一共才出過幾個大帝,不過寥寥幾人而已,君臨天下,震爍古今,這一刻葉凡感覺熱血沸騰,差點叫出來,與古之大帝有關,他一下聯想到很多,玹毓的神秘,是不是也與大帝有關。
二愣子突然神秘兮兮的道「我聽我爺爺說,張家之所以居住在這裡,就是為了守住紫山。」
接下來幾天,葉凡繼續在村裡打聽紫山和源天師的事,期間遇到了附近宗門的強收源石的人還有搶匪,葉凡也是如原來那樣解決了那些人,受到村裡人的歡迎。
再說玹毓,她一直呆在房間里參悟造化玉碟,造化玉碟自吞噬了仙火之後就不再像原來那樣沉寂,現在一直閃著紫光,有道音流轉,玹毓如今已經能自由出入那方神秘空間,每日參悟符文。
玹毓當時將其命名為造化玉碟只是一時興起,純粹看洪荒流小說看多了,但想到自己穿越到遮天世界,也開始思考,也許這真的是造化玉碟不成?
世間不可琢磨之事莫過於此。
造化,造化,玹毓聽著造化玉碟中傳出的道音,恍惚間似是忘記了自我。
冥冥中玹毓好似端坐在一浮於混沌中的白玉道宮中,作謁曰
「高卧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幻外,吾為掌道尊。」
黃庭經分上中下三部,卻是玹毓不覺間已經修得上部圓滿,得入修德明達神之門!
萬千大道,以「精」「氣」「神」可一以概之,所謂「神」之所修,乃明心見性,打破凡心執障,自今日起,玹毓可謂道心已立,道果已結,一切皆是緣法。
「虛無自然道之固,物有自然道不煩。垂拱無為身體安,虛無之居幃間。
寂寞郭然口不言,修和獨立真人宮。恬淡無欲游德園,清凈香潔玉女前。」
以神觀自在,天地萬物之道皆於眼前浮現,這是難得機會,整個天地本源暴露出來,中心是一團光,玹毓有所明悟,那是天心印記!
玹毓的仙台無比的光良,浩大,是的,浩大,照映了天地萬物,所謂紅塵煉心,此刻,她就在煉道心!
萬丈紅塵滾滾而來,歲月長河奔流不息,玹毓好似一個過客,又好似一個局中人。
她看到了那位獨斷萬古的荒天帝,一人坐棺獨行,下一刻她又好似變成了那荒村的小石頭,一步步成長,他化萬古。她看到了破土而出的曹雨生,又觀遍冥尊一生,她看到了帝尊的前世,又看遍神話時代天尊們的成長路,有渡劫,有道德,有靈寶,有長生,有逍遙……玹毓是一個看客,又是一個重複他們經歷的親歷者!
這一切都十分的奇妙,遮天世界的歲月史書在她的面前展現,她一會兒跳脫出來,看遍一切,一會兒又跳入其中,扮演著一個又一個角色,從大帝,到凡夫俗子,還有山精野怪,一草一木,看盡人世百態,觀遍滄海桑田。
回過神來,玹毓卻好似什麼也記不起來,但又好似什麼都知道。
下意識的,玹毓一手捏法訣,一手握仙火,身上的道袍自主褪下,飛到火中,一道道法訣被打入,道袍再次穿上時,玹毓感覺自己已經能自主控制了,道袍可以隨意變化,心念一動,道袍化為了黑色長裙,廣袖流衫。
如法炮製,玲瓏也被祭煉,玹毓又用之前得來的羊脂白玉神鐵,打造成了一個鈴鐺,打入法訣,內蘊靈識,可隨心而動,玹毓的手一招,化為了一把黑骨白面傘,白色的傘面有一條條黑龍紋飾。傘柄掛著一個銀白色鈴鐺,叮噹作響。
剩下的神鐵玉晶,也被祭煉一番,煉成了玉簪髮釵,流蘇玉飾。
玹毓推門而出,撐開玲瓏,走出院子,便看到葉凡與一隻黑狗在院中打鬧,默默推算,發現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心下瞭然,葉凡應該是如原來那樣自己進紫山了,這狗應該是黑皇了。
「玹毓姐姐,你終於出關……哎呦,死狗別咬……鬆口!」葉凡見到玹毓過來,也是有些高興,感覺玹毓與之前有些不同,倒也說不上來有什麼變化,只當是玹毓閉關突破了。
玹毓點頭回應,仔細打量黑皇,只見它如公牛般強壯,方頭大耳,犬齒雪白,鋒利無比,此時正咬著葉凡的胳膊,見到了玹毓,突然眼睛瞪得老大,流露出興奮,叫囂道
「汪!葉小子,你這還藏著這麼一個聖女,不早說,汪,那女孩兒快過來拜本皇為師,本皇傳你大帝經文!」
葉凡一臉的幸哉樂禍,他知道玹毓很神秘很強大,疑似與大帝有關。被黑皇咬了許久,就想讓玹毓教訓一下它,故此並不出聲提醒。
玹毓看見葉凡的表情,心底感嘆不虧是葉黑,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啊!繞有興趣的盯著黑皇,手指一點,一道光符從指尖射出,打到黑皇身上。
黑皇嚇了一跳,趕緊打量自己,發現沒事才吐了一口氣,接著就發現不對,葉凡他們變得非常大
「汪!你們怎麼變得這麼大,汪,不對,本皇怎麼變小了!」
葉凡一臉驚訝,然後就興奮的伸手把黑皇提了起來,此時的黑皇已經變成了巴掌大的小黑狗,凶萌凶萌的,不停的大叫,弄得葉凡大笑不已。
王樞還有雷勃也聞聲而來,發現玹毓出來也是很高興,接著就看到了黑皇,
「這,這是黑皇!?」看到葉凡點頭,就捧腹而笑,他們被黑皇折磨得太狠,如今都是落井下石,惹得黑皇咒罵不已。
張五爺出來后,就囑咐人去宰羊,要好好慶祝一番。
玹毓這才得知葉凡剛收服了周圍的幾個門派,村子安全了。撇了一眼黑皇,傳音道,「我知道你是無始大帝身邊的那條狗,你給我安分點,論輩分,我出世的時候,西皇都不知道在哪呢」
黑皇聽到在,心中震驚,有些不信,但攝於玹毓的手段,便也不再作聲,打算好好了解一下玹毓的來歷再說。
玹毓與葉凡交談論道,闡述閉關所獲,葉凡也講了紫山之行,將源天書給玹毓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