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毛鳳凰不如雞，不如自掛東南枝 46
郁九九扶著雲長安起來吃東西，「小心手。漱口了嗎？」
「還沒。」
「等著，我給你拿來。」
忙好這些小事之後，雲長安在床上吃早餐，郁九九給自己助理電話，早會讓張唐主持，她晚點兒到公司墮。
知道雲長安是個不大會照顧自己的事兒頭，郁九九在房間里給他準備上午要喝的東西，四年前在生活上他就不大會照顧自己周全，也許是她當時太過於在乎他吧，總覺得他還是個需要她細心照顧的大男孩。一邊準備東西，郁九九一邊交代雲長安。「我給你準備幾杯喝的，等你喝的時候會涼，如果不喜歡就讓護士幫你再泡。中午想吃什麼，十點左右打電話告訴我，不要到十二點的時候再打，那樣會來不及。我大概會在十二點半送午餐過來，如果餓了，讓護士訂鮮奶送進來，在這裡訂鮮奶送得很快。」
「還有，吃完飯別忘了給你助理交代一聲。」
雲長安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手機在褲兜里，你幫我打吧。」
「嗯？」
「你打顯得我很嚴重，他不會輕易***擾。」
郁九九無語的看著雲長安，他偷懶倒是真不嫌借口是什麼。
「你怎麼不想想，我給你的助理打電話，他會怎麼想？我的身份是什麼，立場是什麼？」
雲長安抬起頭看著郁九九，像是非常奇怪她說這樣的話出來，「他知道你。」
廢話！
M城的人，但凡在商場上有那麼點工作經驗，基本都知道她是誰。
「你打比我自己打要好。」
郁九九白了雲長安一眼，雖然不大願意，但還是去拿他的手機。掏他手機的時候，沒注意，讓他的錢包滑了掉到地上。郁九九連忙彎腰去撿，手在錢包上面十公分處的位置停住了，緩緩下蹲，將他的錢包撿起來。
打開的錢包里，有一張兩人的合照，不是別人，正是她和他。他不愛照片，照片非常少，他們的合照是在新加坡動物園照的，她的懷中還抱著一隻小浣熊。她轉頭看他，他也正好凝望她，當時她還戴著假髮，小心翼翼的跟他在一起，不理解他那時把自己叫去新加坡就是當做女友，還為此鬧了不少的小誤會。照了后，她問他要照片，他一直沒有給她，也因此，她連他們的一張合照都沒有。只是沒想到，這張她早已忘記的照片居然會在他的錢包里出現。看看那時，他們倆人真是輕嫩。
「名字叫李享的，就是我助理。」
雲長安的話拉回了郁九九的思緒，把錢包合上，放到床頭柜上，拿起雲長安的手機給李享打電話。
「喂，雲總。」
「我不是你的雲總，我是郁九九。你們雲總身體不舒服，這段時間不能去公司上班，一般性的事務你做主處理就行，除非十分重要的文件，必須雲總簽字，你再給他電話。」
郁九九交代完，沒想到那端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老闆娘好！」
「啊？」郁九九驚訝。
「我叫李享，雲總的助理，您交代的事，我一定會辦好。」
「嗯。對了，公司里的人問起他，你就說去國外出差了，不要說他在修養身體。」
李享答得飛快，「好的，老闆娘。」
「誰讓你叫我老闆娘的？」
李享那個老實，直接道，「我們公司都這樣叫您的。」安九集團，安九安九，不就是老闆和老闆娘的名字嗎？而且，就算她現在是『季太太』，可他們老闆就是回來爭取她的啊，他們相信他們老闆會成功，就算覺得老闆會失敗也會『堅定』的說他會成功。因為，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自己老闆還不支持，等著捲鋪蓋走人吃自己嗎？
「我不是你們的老闆娘，告訴你們公司里的人，不要這樣叫。」
「現在不是，說不定以後就是了。」
「李享！」
「啊。」李享叫了聲，「不好意思，老闆娘，我手裡忽然來了很多工作，我要去忙了。老闆娘再見，老闆娘請轉告雲總，請他安心養身，公司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結束電話后，郁九九把手機放到雲長安錢包的旁邊，「你怎麼請了一個逗比當助理？」
「李
享逗比嗎？」
「非常。」
「還好啦。他就是說話孩子點，個人辦事能力非常不錯，在外面很吃得開。」
郁九九不置可否，李享說話確實不像正常的助理，不過，反過來想想，他悶聲葫蘆一個，身邊跟個熱鬧的助理也不是壞事，起碼平時想聽笑話不愁沒人講。
「你助理是什麼樣子我懶得管，不過等你回公司了，記得讓他們以後尊敬的稱呼我為郁小姐，不要叫……你知道的。」
「叫什麼？」
「別裝。」
「他們又沒叫錯。」
「午飯你自己解決。」郁九九一邊收拾雲長安吃完的早餐一邊跟他說話。
雲長安有些不甘的無辜，說道：「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看出來了我是為你回國的，集團的名字也透露出我想我們在一起，我想連季天冉都知道吧，你讓公司里的人裝不知情，可能嗎？」
「面上低調，不行嗎？」
「安九本來就是給你的，不然你當老闆，我來當……我不當什麼。」
郁九九忽然笑了，走到雲長安的床前，「我當老闆，你來當什麼？」
「白吃白喝的。」
「你當老闆娘？」
雲長安笑問，「你娶我啊？」
「看你表現。」
雲長安樂了，「你想我怎麼表現？」
「我說出來你專門照著做就顯得假了，自己發揮，我滿意了，就考慮是不是娶你回家。」
說完，郁九九把早餐的托盤拿到門外交給護士，自己再回來，把給雲長安沖泡好的牛奶放到他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又扶著他躺下。
「有什麼需要就叫護士，不要發鬧脾氣，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也不怕她們笑話你。喝的在這邊，起來喝的時候，要格外小心，右臂絕對不能用力。我下班給你送午餐來。」
看著郁九九像叮囑兒子一般的叮囑自己，雲長安心裡說不出的甜蜜，一一應下，郁九九要走的時候，還抓了一把她的手。
「早點來。」
「嗯，我盡量。」
*
上午在郁氏上班的時候，郁九九的工作效率特別高，平時需要三小時忙完的事，她兩個小時就做好了。而且，到公司就給一家熟悉的餐廳打了電話，讓經理交代廚師熬湯，中午她過去取。
十一點，郁九九忙完事，助理Alin敲門進來。
「小郁總，昨晚的車禍事情都處理差不多了。」
「差不多？」
「嗯。交警隊那邊還有一點事，不過問題不大，我會處理好。還有那個貨車司機，當時車禍時的速度並不快，他只是受了輕傷，在醫院裡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已經與他達成了協議，這是他的條件，您看看有沒有不同意的地方？」
郁九九接過來，一一看下去，「就按照他說的，全部答應。」
「好的。」
Alin把郁九九面前的協議拿了回來，繼續彙報，「媒體方面不用擔心，不會有任何報道出來。不過，雲先生的車，需要我安排送店維修嗎？」
「他的車不用，他自己會處理。」
「好的。」
「昨晚的車禍，我希望到你為止，沒有第四個人知道，懂嗎？」
Alin點頭，「我明白。」
「出去忙吧。」
*
十一點半，郁九九提早半小時下班，讓司機送她去餐廳取湯，又給雲長安和自己買了午餐，去醫院的路上，接到季天冉的電話，他約她一起吃午飯。
「天冉，不好意思啊，今天中午不能跟你一起吃飯。」
「沒事。晚上一起吧。」
想到雲長安，郁九九為難了。
「晚上也不一定，天冉，這段時間我有點忙。」
「既然這樣，好吧，
你注意別太累，身體要緊。」
「謝謝。」
可惜，世界上，不透風的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