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脫不了干係

  林忍冬沉默思索,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話明明在心裡可就是組織不了說不出來。

  李鳴嬰自顧自的回答:「因為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像你一樣的朋友。」

  是啊,林忍冬也這麼想,這輩子只有一個李鳴嬰這樣的朋友,再也找不到遇不到。

  男子輕笑,轉身拐彎走到前台處,摸索了老半天拿出一個小本本,低頭邊寫邊問道:「給您辦個會員吧,說下姓名和身份證號吧?」明明是問句,卻問的這麼肯定。

  「這……」林忍冬和李鳴嬰相視一看倆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地方這麼偏僻來一次就夠了,辦個會員不划算,況且誰知道他是不是生意不好,逮著一個就好好宰一下。

  看這樣子說不定僅有的幾個好評都是刷出來的,兩人心裡打退堂鼓要不是林忍冬現在很餓,估計兩個人早走了。

  「老闆,不了不了,我們只是吃個飯而已、吃個飯而已。」李鳴嬰尬笑著揮揮手。

  男子抬頭輕笑:「顏邑塵。」

  李鳴嬰皺眉,眼中寫滿了疑問,與男子大眼瞪小眼,這人莫名其妙說名字幹嘛,她又沒問。

  而林忍冬聽到「顏」這個姓氏,微微有些走神兒,片刻間她又恢復正常。

  「顏」林忍冬猛地眨了眨眼睛逼回去還為來得及充滿眼眶的水汽,她假裝很冷的樣子,雙手放在嘴上哈氣,以此來抹去眼角未盡的水霧。

  李鳴嬰發覺林忍冬的動作趕忙問道:「小冬,是不是很冷!」林忍冬的臉蛋兒都是微微發紅,一雙大眼睛又剛剛霧氣氤氳,戴著小豬帽子,看起來很可愛。

  筆靜靜躺在手裡,顏邑塵的目光在林忍冬身上停留著,她將林忍冬的動作盡收眼底,一瞬不瞬地盯著林忍冬。

  林忍冬的餘光瞥到了顏邑塵,她不明所以的看過去,顏邑塵立馬低頭錯開她的目光,手下寫著龍飛鳳舞的字兒。

  「我的名字。」在沒人糾結「顏邑塵」三個字的時候他好像化解尷尬一般的說出解釋。

  李鳴嬰轉頭做出一個我明白了的動作,怪不得叫顏食呢,原來是人家的姓氏。

  男子又語氣堅定,不容拒絕道:「來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辦會員。」頗有一副你不辦我就趕你出去的架勢。

  李鳴嬰還要想和顏邑塵理論一下,林忍冬遞給她一個眼神,而後轉頭說道:「林忍冬,6……,寫我的吧。」林忍冬妥協了。

  林忍冬說罷,剛剛和顏邑塵在帘子內的男子微抿茶的動作一頓,端著的茶杯停在空中,茶盞中的水微微晃悠,一概平靜的眼底浮現的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漆黑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蕩漾。

  眼看著男子大手一揮落下「凌忍冬」三個字,林忍冬腦門三條黑線,難道她的姓很罕見嗎?雙木林是個罕見的姓氏嗎?

  她深呼吸,耐心的指出:「顏老闆,是林,雙木林。」

  顏邑塵「哦」了一聲,「撕拉」已經撤掉了那一頁,寫完之後電腦上巴拉巴拉輸入好一陣,恭恭敬敬遞給林忍冬一張卡。

  對於顏邑塵寫錯名字連一個道歉都沒有的行為使得林忍冬對「顏食」的好印象又減了一分。

  林忍冬拿著卡在手中摩挲著,粗粗的卡表面與指尖接觸好像使得她很舒服,看著這張卡上的「顏」字微怔。

  顏邑塵為他們帶路,林忍冬和李鳴嬰跟在顏邑塵身後,顏邑塵路過之前的帘子的時候跟帘子后的人,點頭示意。

  男子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林忍冬好奇的看過去,就只微微看到一個輪廓,挺拔筆直,還似乎有些熟悉,沒多想她收回視線跟著顏邑塵。

  越過男子,顏邑塵停下腳步,轉身說道:「二位坐這裡吧!」他臉上始終有著若隱若現的笑容,態度謙卑聲音並不謙卑。

  林忍冬和李鳴嬰道謝之後進去坐著,對面帘子里的男子,抿著唇,眉心不動,眸子漆黑一片,若有若無的在關注隔壁。

  剛剛坐下李鳴嬰就問林忍冬道:「小冬,你現在被曝出來了,你父親有沒有怪罪?這些人也真是的真就挖空心思拍你。」別人不知李鳴嬰肯定是知道的,林忍冬的父親十分介意林忍冬的長相被暴露出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宴會參加了無數個,別的人家都樂意帶出閨女來,就林雲木不肯只帶兒子林款冬,誰說都不聽。

  記得有一次李鳴嬰家辦的宴會,李鳴嬰怕林雲木不帶林忍冬來專門給林忍冬發了道帖子,林忍冬都準備好了禮服,準備赴宴的時候被林雲木扣下了,撕毀了帖子,還把林忍冬鎖在家裡。

  「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呢吧!」林忍冬低頭,兩隻手交織在一起,眼帘低垂蓋住眼睛里暗淡的光澤。

  李鳴嬰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消息已經被按下了,熱搜也撤了,網上現在找不到消息。」

  林忍冬抬起眼眸,說道:「那張照片是我和哥哥在卡迪夫的時候被拍到的,還有一張是我出醫院的時候,我覺得看來有人已經盯著我很久了,連我的行蹤都這麼清楚。」

  李鳴嬰接過話,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道:「你是說……有人跟蹤你嗎?」然後她又試探性的補了一句:「宋荷?」

  林忍冬點點頭又搖搖頭,她道:「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無憑無據的。」

  李鳴嬰道:「若是平常曝出來也就罷了,關鍵最主要的是之前曝出你私奔的消息,熱搜被按下,雖然沒人提但是這事兒埋在大家心裡,這次的事兒很容易和之前的聯繫起來,這對你影響非常不好。」

  林忍冬應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眉目似皺似舒的,她這樣蔫巴巴的樣子,李鳴嬰怪擔心的。

  「我也知道,可是也沒辦法啊!最近宋荷不僅住進我家而且住在我的卧室,是我爸爸安排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刻意維護宋荷。」林忍冬嘆息,似乎父親對於宋荷的態度已經在她心中漸漸的圍成一個難解的團。

  李鳴嬰很驚訝,又看林忍冬的樣子她什麼也沒說也沒問,思索良久后說道:「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和她脫不了干係,包括之前惡意說你私奔的事兒都和她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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