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個月了
靳涼閏獃頭獃腦的還伸長脖子瞅著,他有些擔心的問道:「小春哥,景錄不會發現咱們了吧!」
魏春樹此刻想的是,徐景錄竟然認識林忍冬,他對靳涼閏的話,沒任何反應,靳涼閏拿胳膊撞了撞他,魏春樹這才反應過來,他道:「不會吧。」
靳涼閏若有所思的表情,弄得魏春樹也心慌兮兮的,要是發現了那不就暴露了嘛,靳涼城說了一定要是秘密進行。
那邊一道人出去后,先後開過來兩輛車,一輛是傅景行的車,一輛是警車,這地方原本就是購物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現,倒惹得路人連連側目,幾個人都有些難受,想趕緊離去。
傅景行的手握住車把忽然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毫不意外宋淑雲差點趴在傅景行背上,傅景行沒有理會宋淑雲,他徑直看向林忍冬,向林忍冬招手:「小冬,過來!」
傅景行此話一出,林忍冬條件反射式的就想走過去,在她的腳邁出去之前,她的理智制止了她,林忍冬不在動,那邊徐景錄已經安排李鳴嬰坐在了警車上,李鳴嬰搖下車窗,對林忍冬道:「小冬,你還愣著幹嘛?快上車,外面怪冷的。」
這寒冬的天氣,帶著刺骨的風,尤其是聽見李鳴嬰的話,林忍冬打了個哆嗦。
見林忍冬沒有反應,傅景行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小冬,上車。」
宋淑雲不樂意了,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把車門狠狠的摔上了,一股涼風竄出傅景行的脖子間。
林忍冬忽然很生氣,他都和別人訂婚而且說不定還有孩子了,幹嘛還這樣對她說話,搞的她們兩個人還在一起似的,心裡的這種認知讓林忍冬極為不舒服。
傅景行要她做他的車,她還就偏不坐,他以為他是誰啊!
林忍冬不失禮貌的微笑,聲音不急不慢,她說道:「不了,我現在是嫌疑人還是坐警車比較好。」
徐景錄噗嗤一聲,李鳴嬰挑眉戲謔的看了眼傅景行,這句話哏到了傅景行,他手指緊了緊,沒說話,什麼也沒說,拉開車門用力的摔上。
傅景行的司機根據傅景行秘書發來的位置,在傅景行的命令之下率先啟動車,等著傅景行的車緩緩駛出之後,徐景錄命令小警察啟動了車,他道:「跟著他們。」
兩個車一前一後,前面的車速度好像越來越快,小警察跟得有些吃力,忽然間車速又放慢了,就好像傅景行高低起伏的心情一般。
傅景行坐在車子里,端端正正卻也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宋淑雲,側臉瞥了一眼,看到傅景行臉色不怎麼好,她就悄悄的什麼也不敢說,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忍冬上了車,剛開始車上安靜的有些怪異,是徐景錄率先開口問道:「小冬,咱們也許久未見了吧?」
「是啊,自打你畢業以來也有些年頭了。」林忍冬跟著徐景錄的思緒回到了在華音大學的時光。
跟著回憶回去的還有李鳴嬰,那可是她們最美好的時光,再也回不去的青春,還有那個再也未曾遇見過的人,李鳴嬰陷入沉默。
徐景錄輕笑出聲,描繪著回憶中的樣子,徐景錄看著林忍冬好久林忍冬被看的發毛了,林忍冬懷疑的看了一眼,道:「你看我幹嘛?我怎麼了?」
徐景錄忽然開口,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嗯……是比以前好看了不少,我還記得你以前黑黑瘦瘦的,現在都白了不少,這鼻子也挺了不少。」
林忍冬反駁道:「我一直很好看的,好不好?」
兩人打趣兒了一會兒也自然的安靜下來了,林忍冬問道:「師哥,這些年你都在海市警局嗎?」
「沒有!」徐景錄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是一個月前才調過來的。」
怪不得,自己之前沒見過他,原來是剛剛調過來。
「那你之前……」林忍冬小心翼翼的問道。
「之前我一直在部隊,兩年前調回到東山市,然後一個月前調到了海市。」徐景錄回答道。
林忍冬敏銳的捕捉到了徐景錄話中的「調回」她問道:「師兄是東山市人?」
「不錯。」
前面的車開的極快,沒多久就已經停在了市醫院門口,林忍冬等人在醫院門口下車后,兩輛車先後開去了停車場。
傅景行的秘書已經等在了門口,秘書在那兒站在,臉上神色嚴肅,兩隻手不停的絞在一起,眉頭緊皺著。
一身乾淨的工作服,A字小短裙看起來乾淨利落。
看見傅景行來了之後,秘書老遠的就跑過來,她步伐急促,走到傅景行跟前後,首先和宋淑雲打了個招呼:「夫人好!」
宋淑雲撇過臉沒有理她,秘書有些尷尬,她看向林忍冬點頭微笑:「林小姐。」她不認識李鳴嬰,自然也不知道李鳴嬰的身份,就只是簡單的微笑點頭示意。
林忍冬一直對傅景行的這個秘書很有好感,秘書名喚劉雲。做事雷厲風行,做人滴水不漏。就是宋淑雲一直不喜歡這個秘書,她總認為這個秘書是個笑裡藏刀想要勾引她家傅景行。
傅景行開口:「情況怎麼樣?」
劉雲看起來有些焦急,她說我們邊走邊說,她說話的時候是看向這裡的所有人,她的做法給人心裡感覺很舒服。
劉雲有些為難的開口,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傅總,我們邊走邊說。」
「嗯!」傅景行手插褲兜里,邁步向前,劉雲跟在傅景行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不斷的說著宋荷的情況。
「宋小姐目前確實是流掉了孩子,那個孩子大概快三個月了,宋小姐人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失血過多,醫生說要是在晚來一會兒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林忍冬心下一驚,她不斷默念著「三個月」「三個月」,她和傅景行兩個月前的婚禮,難道在她和傅景行婚禮前她們就在一起了?還是說,她們這些年都一直在一起就像宋淑雲說的那樣。
林忍冬心裡灌入了這寒冬的冷風,她心裡對傅景行僅僅有的一點點愧疚與不安蕩然無存,她的心此刻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