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萬更)
不知道為什麼,過了昨夜之後……
只要一想到雲景,鳳驚瀾就會不受控制的臉紅心跳加速。
該不會昨晚他們當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把?
就在鳳驚瀾如同揣著一隻小兔子一樣忐忑不安的時候—孤—
一道靈光突然從她的腦海裡面一閃而過。
原本泛紅的俏臉,突然一陣煞白。
「你知道么,你沒有守宮砂!」
簡無雙那帶著幾分調侃意味兒的聲音再一次迴響在她的耳畔。
如果自己昨晚當真酒後亂性,跟雲景有了些什麼,那他一定也發現自己不是處子了……
原本完全就不在乎這些的鳳驚瀾,突然覺得一塊大石頭就這麼壓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不是在二十一世紀。
這裡是大秦。
即便是民風再開放,恐怕也沒有人願意接受一個沒有了貞潔的女子。
更何況,還是那樣人中龍鳳的雲景。
即便只是契約婚姻,他心中恐怕也很是憋屈吧?
想到這裡,鳳驚瀾再一次掀開杯子。
她眼角抽了抽,然後跟做賊似得想要將手探向自己的雙/腿……
「唔,那個,自己試試看,應該能試出來吧……」
鳳驚瀾臉上泛起一抹紅霞,輕輕咬唇自己小聲嘀咕了起來。
只是,她的指尖才剛剛碰到自己的大腿/根,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微涼且帶著一絲戲謔的聲線。
「你在幹什麼?」
「咦?」
鳳驚瀾身子一僵,下意識的扭過頭去。
只見已經換上一襲玄白色常服的雲景就站在床頭不遠處。
從他那個角度,完全可以看清楚剛才自己一切的動作。
而那雙漂亮的鳳眸裡面,似乎有強忍著的笑意和……曖/昧。
鳳驚瀾只覺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她艱難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詭異又下流的動作……
「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陡然在洞房裡面炸裂開去。
鳳驚瀾一個猛扎鑽進了大紅喜被裡面。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被煮熟了的蝦子,彷彿全身都熱了起來。
雲景撩起衣裾,坐到了床頭。
剛剛坐定,他便要伸手去拉被子:「別憋壞了。」
一聽到雲景的聲音,鳳驚瀾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她哪裡還肯露面,當下死死的拽著被褥,紋絲不動。
瞧見她這般樣子,雲景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他在拱起一團的被褥處戳了戳,「放心吧,昨晚你喝高了,咱兩什麼事也沒幹成!」
「啊——」
一聽雲景說這話,鳳驚瀾立馬回神,這個傢伙肯定是看懂了自己剛才的動作。
當下,也不等雲景將話說完,她就放聲尖叫,想要將他的聲音壓下去。
望著鳳驚瀾這憨憨傻傻的樣子,雲景差點就要笑出聲了。
他一把揪住被褥,「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掀被子了哦。」
話音落下,雲景明顯能夠感覺到蜷縮在裡面的鳳驚瀾身子一僵。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
雲景故意拖長了音調。
那雙鳳眸朝著被褥裡面一睨,能夠瞧見被褥下面的那一團機警地朝自己這邊靠了靠。
明顯的一副豎起耳朵偷聽的樣子。
「昨晚你搶了楚琛給我的那杯酒,我懷疑裡面是有毒的!」
「有毒?」
一聽到這兩個字,鳳驚瀾立馬一掀被褥。
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面
閃爍著驚駭。
她眉頭一蹙,漲紅的小臉上浮出不解:
「就算喝多了,我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不要命的傻事啊!」
雲景聽到這話,鳳眸笑的彎彎:
「是么?那是不是說明,你在潛意識裡面,還在關心我的安危?」
聽到雲景這麼自戀,鳳驚瀾無趣的翻了一個白眼。
「呸,自戀狂!」
不過,她還是賊兮兮的用被褥將自己包了個服服帖帖。
只露出一張因為憋屈太久而漲紅的俏臉,那兩道嫣紅明顯紅的有些詭異。
雲景蹙眉,伸手就要去觸碰她的臉。
只是,還沒有碰到,鳳驚瀾就條件反射的躲開了。
「別動,你的臉紅了。」
雲景伸手按住她。
鳳驚瀾被制住,臉上熱意更甚。
她彆扭的扭動小身板,瓮聲瓮氣的道:
「那還不是因為剛才憋久了,所以才臉紅的,你別想趁機占我便宜。」
雲景伸手觸上她的俏臉。
那微涼的觸感緩解了鳳驚瀾臉上的熱意,讓她莫名的舒適了一些。
如此一來,她也不反抗了,任由雲景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佔便宜?」
雲景眉角微微一挑,「要說佔便宜,昨晚該看的該占的都佔過了,還用等到現在么?」
他的語氣太過於平淡,就好像在說今天早飯吃什麼一般。
可偏就是這話,叫鳳驚瀾迷迷糊糊想起了昨晚的場景。
兩個人赤果果的抱在一起,同時泡澡!
「噗——咳咳!」
鳳驚瀾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雲狐狸,你下流!」
她俏臉又紅了幾分。
憤怒的瞪向雲景,除了「下流」卻又不知道該罵他什麼才好。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這麼粗魯。」
雲景嘴角噙著淺笑,臉上一派溫潤。
「哼!」鳳驚瀾扭頭懶得搭理他。
倒是雲景將早就準備好的毛巾拿了過來,輕輕擦拭著她紅紅的臉蛋。
因為熱意,她身子滾燙。
那雙眸子也泛著水汽,紅唇瑩瑩潤潤。
看上去,就彷彿在待人採擷。
心中突然盪起了旖念,雲景這麼想著,便也就這麼做了。
他捏住鳳驚瀾的下頜,頷首就吻了上去。
原本還在賭氣的鳳驚瀾突然被偷襲,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長且濃密卷翹的睫毛忽閃了幾下,她突然就回過神來。
這個場景為何如此熟悉?
就好像曾經在哪裡……
不對,就是在昨晚。
昨晚當眾激吻的場景突然出現在腦海裡面,鳳驚瀾只覺得所有的血都倒沖回了腦袋。
「轟」的一聲,她直接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雲景一愣,望著跌落自己懷中,彷彿還呼呼冒著熱氣的小人兒,眼底微微一凝。
這個詭異的場景又出現了。
按理說,楚琛酒裡面下的,應當是與他體內的毒類似的毒。
亦或者,是能夠催動他體內毒素髮作的藥物。
可為什麼鳳驚瀾在喝了那杯酒之後,僅僅只是身體發熱,卻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了呢?
就在雲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竟發現原本已經變得滾燙的鳳驚瀾身子突然就涼了下去。
他輕輕咬唇,飛快的將手搭上了她的脈門。
就在這一瞬間,他彷彿能夠探索到,有一道深厚陰柔的力量正在她體內
發力。
難道就是她體內這道詭異莫測的力量將那酒裡面的毒給消除了?
雲景凝了眸子,目光再挪回到鳳驚瀾小臉上時,多了一絲探究和顧慮。
難道她體內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解除自己身上的毒的?
「唔……」
鳳驚瀾輕吟一聲,長睫顫了顫,而後幽幽轉醒。
再印上雲景那探究的雙眸之後,她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天啦擼!
怎麼會這樣,自從上次被簡無雙親的暈過去之後。
她她她竟然再一次被雲景給親的暈過去了!
這對於活了兩輩子的鳳驚瀾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啊!
望著懷中勾著腦袋跟鴕鳥似得鳳驚瀾,雲景嘴角輕輕一扯:
「看來楚琛的毒對你並沒有什麼影響。待會兒你休息好了,自己隨處去逛逛。」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鳳驚瀾就條件反射的抬頭:
「那你呢?」
說完這話,她臉一僵,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靠!
她怎麼還真把自己當雲景的妻子了?
居然還盤問起別人的去向來了。
雲景先是一愣,隨即柔和的笑了:
「處理一件小事。」
鳳驚瀾眉角抽了抽:每次雲狐狸笑的這麼柔情蜜意,那絕對是有人要倒霉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對付楚琛去了。
那個傢伙昨晚竟然趕跑過來給雲景下毒,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在目送雲景離開之後,鳳驚瀾也跟著起了床。
初夏早已經將衣裙準備好,待她梳洗完畢之後,便感覺胸口略微有些不適。
她揉了揉自己的心口處,臉上露出警惕的神情:
「靠,該不會是昨晚楚琛下的葯太厲害了,傷到我的心臟了吧?」
一邊嘀咕著,鳳驚瀾一邊在心底暗暗希望雲景最好把楚琛那個臭不要臉的好好收拾一番。
否則,怎麼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彼時,鳳驚瀾才剛剛伸手將房門推開,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個踉蹌。
待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千離和大波兩個傢伙正鼻青臉腫,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千離的懷裡抱著酒缸,不時還往上面「吧唧」兩下。
嘴裡不知道還在咕咕噥噥的說些什麼。
而大波則是將千離的臉當成了取暖的工具,正一屁股坐在他臉上睡的正香。
「喂,你們兩個——」
「嘩啦!」
鳳驚瀾正打算上前叫醒這兩隻不靠譜的,迎面就瞧見一桶水就這麼潑了過來。
饒是鳳驚瀾反應靈活,一個旋身躲開,這才避免濺濕了自己的裙擺。
「啊——」
「嗷嗚——」
一人一寵兩隻均是一聲慘叫,然後一個激靈的就清醒了過來。
千離猛的從地上彈起來,兜頭被潑了個透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大波則是被千離坐起來的動作彈的摔到了地上。
這會兒,正待待的坐在原地。
周身的高貴的皮毛被打濕了,它還拚命的往四周張望,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而鳳驚瀾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初夏正氣勢洶洶端著一個空桶子,一臉怒火的瞪著那被淋得透濕的兩隻。
「阿嚏!」
大波一個響亮的噴嚏,打的它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
這一睜開眼就看到鳳驚瀾正站在門口,它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子,作勢就要朝她身上沖。
只不過還沒近身,就被初
夏一個空桶給罩住了。
「小姐,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傢伙多猥瑣!」
初夏義憤填膺的衝到了鳳驚瀾的身邊,控訴他們兩隻:
「兩個傢伙裝醉躺在門口要聽牆角,怎麼趕都趕不走。」
千離直到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他連忙蹦了起來,氣憤地指著初夏,氣的渾身發抖:
「你你你個小丫頭片子憋胡說,誰聽牆角了?」
「哼!」
初夏翻了一個白眼,「你昨晚跟世子妃喝酒,誰知道你安了什麼心,是不是要灌醉世子妃,然後自己趁機佔便宜!」
「噗——」
初夏的話說的鳳驚瀾笑出了聲。
千離也是個女的,但是鳳驚瀾有種感覺:她肯定對雲景沒意思。
雖然不知道這種是從哪裡來的,又為何如此確定,但她就是這麼覺得。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要不是我不打女人,我今天非……」
千離被氣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若不是鳳驚瀾再一邊拉住他,他恐怕當真要衝過去跟初夏好好理論一番了。
他他他堂堂大夏太子,居然被一個小丫鬟說自己覬覦雲景?
這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死人了!
「怎麼了,被人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啊!」
初夏也不是個吃素的。
她躲在鳳驚瀾的身後,探出個腦袋來,毫不客氣的回嘴。
要說初夏這個丫頭哪裡變了,那就是自從發現鳳驚瀾改變了之後,她整個人也越發的潑辣了起來。
如今,她眼底心中只有自家世子妃。
管他什麼大夏三公主,上京第一才女;
但凡是覬覦自家姑爺的,那都不是好東西!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去冷靜一下!」
千離揪著自己的頭髮,終於暴走。
望著那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的身影,鳳驚瀾終於抱著肚子笑的趴到了地上。
待鳳驚瀾好容易笑完了之後,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初夏,你看到書彤了么?」
鳳驚瀾微微蹙眉,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了。
當初書彤和龍四負責接應自己。
不過,在後來遇到伏擊之後,他們就失去了聯絡。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生還是死!
初夏搖頭,「小姐大婚那天我就沒有看到她了,那個書彤神神秘秘的。」
初夏說話的時候,大波也艱難的從木桶下面鑽了出來。
「阿嚏!」
又是一個驚天地的噴嚏,大波揉了揉鼻子。
然後作勢就要往鳳驚瀾的懷裡鑽。
只是它才走到半路,就被鳳驚瀾給拎住了後頸:
「你臟死了,去洗洗,不然不準靠近我!」
一聽說要洗澡,大波就開始奮力的掙扎了起來。
要知道,萌萌噠的大波可是最討厭洗澡的呀!
鳳驚瀾一手拎著大波,一邊看向初夏,「初夏,你準備馬車,我覺得我還是要去一趟滴血閣。」
「小姐,你要去見簡大教主?」
初夏一聽到鳳驚瀾的話,面上浮起了一絲擔憂。
她抿了抿唇,猶豫的半響,最後還是開口道:
「小姐,您現在已經跟雲世子成親了。若是被別人知道你還跟簡大教主來往,我怕他們會借著這個由頭對你不利。」
鳳驚瀾臉色一柔,「放心吧,怎麼說書彤也是簡無雙送給我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沒辦法交待。」
初夏思索了一番,還是點頭應下了。
她怎麼忘記了,自家小姐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凌的鳳驚瀾了。
現在小姐聰明伶俐,絕對不會讓自己栽在這種事情上面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初夏說完這話,便扭頭去準備馬車了。
而鳳驚瀾這個時候才發現,原本還在自己手上拚命掙扎的大波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它耷拉著腦袋,那水汪汪的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這個傢伙不對勁。」
鳳驚瀾將它拎到了自己的眼前,然後語氣詭異的試探:
「大波,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找簡無雙?」
果不其然的,一聽到「簡無雙」三個字,大波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倏地開始掙扎了起來。
「嗷嗚嗷嗚!」
那顆小腦袋拚命的搖晃了起來,四隻爪子也是沒命的在空中划拉著。
「說,為什麼每次要去滴血閣,你都跑的不見人了,快說!」
鳳驚瀾虎視眈眈的望著大波,伸手就要去拉它的尾巴。
意識到這一點的大波,「嗷嗚」一聲尖叫,拚命扭動身體,最終還是從鳳驚瀾的手裡掙脫了開去。
它如同一道閃電似得竄到了床底下。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可憐兮兮的,任憑鳳驚瀾怎麼威逼利誘,它就是不肯出來。
「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鳳驚瀾蹙眉,朝著雲王府外面走了去。
難道當真如龍一說的那樣,大波是害怕那頭雪獅的氣味兒,所以一直不敢去滴血閣?
想到這裡,鳳驚瀾眼底露出鄙夷:
呸,這個傢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神獸!
這會兒聞到雪獅的氣味兒就怕成這樣,簡直就是膽小如鼠,肥耗子!
待馬車循著上次的路線徑直進了滴血閣之後,鳳驚瀾卻有些猶豫了。
她這個時候來找簡無雙,應當是以一種怎麼樣的身份?
雲王府的世子妃?
可是,在自己成為世子妃之前,簡無雙除了最後一步,幾乎已經將自己身上所有的便宜都佔盡了……
鳳驚瀾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
若是待會兒見到簡無雙,她該說些什麼呢?
質問她為什麼不能安排周全,不能幫助自己逃婚?
越想越是麻煩,越想越是頭疼。
於是,在她站在簡無雙寢室門口,怔怔的看了好半響之後,卻還是拎起了裙擺,轉身欲走。
只是她腳下的步子才剛剛邁開,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線。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坐坐?」
鳳驚瀾腳下的步子一僵。
她抿了抿唇,似乎還有些猶豫。
「看來小笨貓還是喜歡本座用強的啊!」
簡無雙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鳳驚瀾便覺得腰間一緊。
下一瞬,整個人便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給託了起來,然後直直的朝著卧室裡面飛了過去。
「嘭」的一聲,在身後的大門重重闔上的那一瞬——
鳳驚瀾也覺得頭暈眼花,最後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之中。
睜開眼,能夠看到那張銀質面具後面,那雙風情滿滿的桃花眼。
「小野貓,是不是想本座了?」
簡無雙依舊是百年不變的弔兒郎當。
這會兒,才剛抱得美人兒,手就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了起來。
「你幹嘛!」
鳳驚瀾驚覺他的手已經從自己的大腿一路上滑,徑直落在了自己的腰肢之上。
她俏臉一紅,作勢就要掙紮起來。
只是,她才剛剛一動,雙手就被簡無
雙給扣住。
一個旋身,將她壓在身下。
那張輪廓優美的俊臉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
「你猜!」
「猜你妹!」鳳驚瀾眼珠子一翻。
「是猜你妹!」
簡無雙眼角一飛,朝鳳驚瀾甩去一個媚眼。
然後將她雙手按住,拉至頭頂。
那張俊顏從她雙唇處,一路向下滑,一路嗅著。
略過胸前的豐盈,頓在不盈一握的腰間。
見簡無雙這個妖孽在自己身上嗅了半天,鳳驚瀾急的差點就要暴走了。
她拚命的扭動身子,沒好氣的罵道:「簡無雙,你這個變態!」
「嘖嘖嘖!」
簡無雙身子一探,俊臉重新出現在鳳驚瀾的上方。
空出來的右手食指搖了搖,他不滿意的道:
「昨晚是洞房花燭夜,看來雲世子昨夜還不夠賣力啊,你脾氣還是這麼火爆,明顯就是陰陽失調!」
「你——你才陰陽失調,你全家都陰陽失調!」
一聽簡無雙說起昨夜,鳳驚瀾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直衝到了頭頂。
不過,在聽到鳳驚瀾的叫罵聲之後,簡無雙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的去扯她的腰帶去了。
「既然我們兩個都陰陽失調,那不如我們兩個試試看,各取所需,兩全其美!」
簡無雙說完話,一張嘴便咬上了鳳驚瀾的腰帶。
然後輕輕一扯——
他的嘴巴挪到鳳驚瀾的胸前,咬開的衣襟……
就這樣,他一步步的,生生的將鳳驚瀾身上褪的只剩下一件大紅色的小肚兜!
「啊!簡無雙你放開我,我現在是雲景的夫人,是雲王府的世子妃,你要是敢把我怎麼樣,雲景不會放過你的!」
鳳驚瀾大部分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即便是閉著雙眼,她仍舊能夠感受到簡無雙那火熱的目光從她身上略過時候留下的熱意。
果不其然,當她喊完這句話之後,簡無雙的嘴上的動作果然頓了頓。
就在鳳驚瀾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聽到這個大妖孽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
「你——」鳳驚瀾猛的睜開雙眸。
在她看到簡無雙眼底的無謂之後,她氣得差點暴走。
簡無雙傾身上前,輕輕咬住鳳驚瀾的下唇,語氣十分曖昧:
「我簡無雙要的女人,從來沒有誰能夠攔得住。即便是你雲景的女人,我也不管。」
這幽幽的話語裡面,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但是,聽在鳳驚瀾的耳里,卻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她覺得簡無雙是認真的。
她強行壓下心頭那一股寒戰的感覺,艱難的開口:
「若你當真……那你又為何讓我嫁給雲景?」
此話一出,簡無雙的眼神倏地就冷了。
不可否認,小笨貓這句話倒是戳到了他的痛腳了。
「你倒是不傻!」
簡無雙輕輕的道了一句。
沒錯,若他當真不願意,雲景根本就沒有擄走她,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娶了她。
聽了這話之後,鳳驚瀾一時間覺得五味雜陳。
她輕輕咬唇,將腦袋別開,聲線也變得清冷了起來:
「那麼,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簡無雙那妖嬈的桃花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色彩:
「不是我不放開你,而是你中毒了。」
鳳驚瀾一驚,似乎對他的判斷感到十分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
簡無雙這個時候才鬆開她。
而鳳驚瀾見他鬆開自己,更是一個翻身便躲到了床榻裡面,將身邊的衣衫裹在自己身上。
「剛才聞出來的。」
簡無雙對鳳驚瀾這防備的動作有些不喜,不過卻沒有阻止。
「那,有影響嗎?」鳳驚瀾還是忍不住發問。
沒辦法,她的小命真的很寶貴,她不想死啊!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體內似乎有一道十分陰柔卻又十分渾厚的內力。這一次,你體內的毒極有可能是被那股力量消除了。」
簡無雙凝神望著鳳驚瀾,還是和盤托出了。
「我體內……」
鳳驚瀾頷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最後還是不太明白。
「我懷疑你體內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或者是被封印了什麼古老的神秘力量。當初那群黑衣人接近你,我懷疑是跟你體內的力量有些關聯。」
簡無雙耐著性子跟鳳驚瀾解釋了起來。
聽了簡無雙這一番話之後,鳳驚瀾突然就沉默了起來。
她的身份越發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但是,她最為在意的還有一點。
那就是……
雲狐狸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體內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才會願意跟自己達成同盟?
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原本還殘存著的一些悸動被她突然冷卻的心給拭去了。
如果,雲狐狸是因為這個原因一步步靠近自己的。
那未免是將事情弄的有些太過於複雜了!
「這些事情我並不關心。」
鳳驚瀾淡漠的說著這話,似乎對於自己體內的秘密壓根兒就不在意。
這樣的表現卻是讓簡無雙眉角微微一挑。
這隻小笨貓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么?
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樣滿不在乎了?
「我想打聽一下書彤和龍四的情況。」
鳳驚瀾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衫,一邊平靜的說出這話。
簡無雙靜靜的看著她,「龍四受傷了,書彤護主不周,正在接受懲罰,三日之後會重新去雲王府服侍你。」
聽到龍四和書彤沒有出大問題,鳳驚瀾一顆心也跟著落回了肚子裡面。
她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開口道:
「簡大教主,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
簡無雙一愣,似乎沒有料到鳳驚瀾會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
不過,這也是鳳驚瀾第一次對自己提要求。
如果問題不大的話,他應該不會拒絕。
「說說看。」
鳳驚瀾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土行孫這個人的背景,還有他的師傅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土行孫」三個字,簡無雙的眼眸裡面明顯的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看樣子,他似乎沒有料到鳳驚瀾竟然會知道這麼一個江湖人士。
「三日之後,你應該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簡無雙一口就應了下來。
鳳驚瀾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這會兒應該是找對人了。
如今,她雖然與雲景成親,但是卻無法跟他交心。
她暫時能夠倚靠的,就只有滴血閣的簡無雙了。
只要自己弄清楚了身份,找到那條真正屬於自己的路,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雲王府!
嗯,一定!
暗暗在心中拿定了主意,鳳驚瀾便請辭。
這一次,簡無雙並沒有在阻攔。
只是,在鳳驚瀾走到門口的時候,素白的柔荑才剛剛觸到門上,就被由后而來的一隻大手給包裹了起來。
那溫熱厚實的掌心將
她的手握住,鳳驚瀾詫異的扭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簡無雙卻是踱步上前,用下頜抵住她的後腦勺,像是不太願意她回過頭來。
「簡——」
鳳驚瀾詫異的詢問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聽到聲後傳來了簡無雙低沉黯啞的聲音。
「如果,那天成功幫你逃婚,你會跟我么?」
簡無雙的聲線原本就十分黯啞。
如今還帶著幾分刻意壓制住的沙啞和魅惑。
這種禁/欲般的剋制,卻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蠱惑。
鳳驚瀾只覺得心頭猛的一跳,耳根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
「簡、簡大教主,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