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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我是不是男人

  「嘶——」 

  當鳳驚瀾的手觸上雲景的臉頰之時,卻因為碰到了手上的傷口疼的她蹙起了眉頭。 

  雲景的目光在觸到她的右手掌之後,也是跟著皺了起來驁。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躬身打橫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歧。 

  「喂,雲狐狸你幹嘛!」 

  鳳驚瀾突然騰空。 

  驚得她下意識的伸手就攬住了雲景的脖子。 

  身體上的酸疼讓她放棄了掙扎的動作。 

  算了。 

  雲景似乎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的情緒。 

  他微微抿唇,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她抱進了卧室。 

  將她輕柔的放在床榻之上后,他轉身拿出一個醫藥箱,放在她身側: 

  「不過才兩天時間,你就被傷成這個樣子回來了?」 

  雲景的話語裡面波瀾不驚。 

  聽在鳳驚瀾的耳里,叫她心裡有些不太好受。 

  雲狐狸在上京,他不知道在鳳家老宅發生了什麼…… 

  她不想說,說出來怕又生事端。 

  所以,在面對雲景的責備之時,她第一次選擇的沉默。 

  雲景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手扶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 

  原本以為雲景會追問自己為什麼受傷,又為什麼會提前回來…… 

  鳳驚瀾在馬車裡面早已經準備了許多套說辭。 

  可直到她掌心的紗布被一層層的拆開,雲景也沒有發問。 

  只是,在他看到粗略包紮過的傷口之後,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手原本就夠難看的了,這會兒萬一留疤了怎麼辦?」 

  他的聲線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可聽在鳳驚瀾的耳里,就莫名的讓她眼眶發酸。 

  她輕輕咬唇,還是不服氣的辯駁: 

  「我的手指長且細,見過的都說好,哪裡難看了。」 

  雲景嘴角輕輕一扯,在替她重新上藥,包紮好傷口之後,才淡淡抬眸: 

  「幾日不見,臉皮倒是越發厚了。」 

  「嘁!」 

  鳳驚瀾沒好氣的哼哼。 

  然後有些心虛的一個翻身睡到床榻裡面去了。 

  不過,她才剛剛躺下,雲景緊跟著就貼了過來。 

  那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叫她不適的動了動身子。 

  「你別離我這麼近!」 

  她不自然的出手推他。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進來開始,她就覺得今日雲景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雖然依舊平靜沒有波瀾,但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鳳驚瀾刻意的躲避,雲景的手不依不饒的順著她的腰肢攀了上去。 

  將企圖縮成一團的她又重新勾回了自己的懷中。 

  「是不是,有些事情我不問,你就永遠不告訴我?」 

  雲景聲音微沉。 

  鳳驚瀾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眼中微微黯淡下來的顏色。 

  她身子莫名的一僵: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雲景既然派了人跟在自己身邊,今日她跟簡無雙之間發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從一進門開始,就沒有提及,是打算等自己來自首嗎? 

  今天原本就在簡無雙那裡窩了一肚子火。 

  這才剛剛回雲王府,就要面對雲景的質問,鳳驚瀾一時間只覺得心煩意亂。 

  她憋著一口氣道:「你不也是一樣嗎?」 

  雲景眉角微微一沉。 

  他大掌一翻,將還在掙扎的小人兒一個翻身攬了過來。 

  大手握住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 

  「你指的是什麼?」 

  那張俊臉就這麼放大在自己的眼前,鳳驚瀾被他坦蕩蕩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 

  她想要別開臉,卻還是被他擰了回來。 

  「你鬆開我,討厭!」 

  鳳驚瀾氣悶的哼了兩聲。 

  可這一次,雲景好像是拿定主意不打算鬆手了。 

  鳳驚瀾瞬間就怒了,「你敢說你從一開始不就是沖著我身上的梵天珠來的?既然如此,大家便各取所需就行了,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過問我的事情。」 

  雲景目光一凝,似乎沒有料到鳳驚瀾回直接將這番話說出來。 

  看到他微愕的表情,鳳驚瀾便覺得自己一定是猜對了。 

  一時間,肚裡的那一團火突然就燒了起來。 

  「其實你身上的毒,必須要用我身上的梵天珠來解對不對?」 

  鳳驚瀾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雲景。 

  「既然如此,你直接將那珠子從我體內剝離就行了,何必拐彎抹角,大費周章?」 

  這個問題,其實壓在她心中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她一直不明白雲景為什麼要娶她,為什麼要護著她。 

  後來,在得知自己體內極有可能有什麼寶貝之後,她約莫是猜到一些門道了。 

  只是,在雲王府,她似乎找到了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 

  因為這份感覺,讓她生出了貪意。 

  她捨不得,所以一直沒有將這些話面對雲景說出來。 

  不過,今日簡無雙的那一番話徹底顛覆了她的想法。 

  她穿越過來,這個靈魂也不過是鳩佔鵲巢。 

  就如同這具身體一樣,寄人籬下。 

  因為她自己不夠強大,所以簡無雙可以隨意的玩弄她。 

  在玩弄了之後,還說出那般傷害她的話來。 

  「你知道了?」 

  雲景望著鳳驚瀾,似乎沒有料到她連梵天珠的事情都知道。 

  他的反應讓鳳驚瀾周身的血液突然就凝固了起來。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了冰窖之中,手腳都變的冰涼了起來。 

  他說「你知道了」…… 

  鳳驚瀾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雲景: 

  「沒錯,我知道了。所以,以後你可以不用裝模作樣的對我好。不是想要梵天珠么,動手吧!」 

  在這一刻,她彷彿忘記了當初簡無雙要將梵天珠剝離自己身體的時候的痛苦感覺。 

  她雙眸緊閉,靜靜等待雲景動手。 

  只不過,等了半響之後,想象中的巨疼沒有如期而至。 

  反而是兩片溫熱的唇突然就覆上了自己的。 

  這一次的吻,如同上一次在浴池裡面一般,急不可耐。 

  甚至,從雲景急促的動作裡面,還能夠感受到一絲怒意。 

  唇上的刺痛讓鳳驚瀾一愣: 

  他生氣了? 

  搞什麼啊,該生氣的是她才對好不好? 

  「放開……唔……」 

  鳳驚瀾開始用力的掙扎了起來。 

  因為想到簡無雙先前對自己的種種的不堪行為,如今她對雲景的觸碰也開始感到有些恐懼了。 

  她害怕雲景也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那種她接受不了的話來! 

  雲景的吻沒有停。 

  只是右手擒住鳳驚瀾使勁推搡的右掌。 

  他,怕她又弄到自己的傷口。 

  「混蛋——」 

  在雲景的舌頭探入檀口攻城略池之時,鳳驚瀾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下一瞬, 

  血腥味兒即刻擴散滿整個口腔。 

  而雲景彷彿沒有感受到疼意似得。 

  他一手扶著鳳驚瀾的後頸,將這個吻愈發加深。 

  良久之後,直到她兩眼發黑,幾欲暈厥的時候,雲景才鬆開了她。 

  「笨蛋,你當真不懂我為何要娶你?」 

  雲景呼吸有些起伏。 

  那張白皙的俊臉之上,有一絲紅暈泛了起來。 

  鳳驚瀾急促的喘了兩口氣。 

  感覺到了雲景那逐漸深邃的眼眸,她原本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可轉念一想—— 

  洛玉說雲景無法動情,也就相當於無法人道! 

  想到這裡,她一顆心又鬆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 

  鳳驚瀾一邊擦自己的嘴巴,一邊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 

  雲景眸色一亮,「你知道?」 

  鳳驚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乾脆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雲景推開。 

  然後不怕死的開口:「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為了解毒嗎?」 

  說著,她也不管雲景驟然變色的俊臉,又火上澆油: 

  「剛才我說了,你救了我那麼多次,就當是報答。 

  如果我身上真的有梵天珠,你就拿走吧。 

  拿走之後,我們兩清,婚事也就此作罷!」 

  「鳳驚瀾!」 

  原本還說的滔滔不絕的鳳驚瀾的耳邊有一道極低的怒斥炸響。 

  鳳驚瀾脖子一縮,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雲景第一次憤怒到連情緒都不在掩飾。 

  原本還打算繼續往下說的她,當下便氣短了。 

  因為此刻的雲景一張俊臉鐵青,周身的罡氣瞬間將氣壓降到了冰點。 

  完蛋了,這次當真惹到雲狐狸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鳳驚瀾眼珠子一轉。 

  伸手一撩被褥,作勢就要跳下床去。 

  因為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再留在這裡,雲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她的動作才剛剛冒了個頭,就被雲景毫不留情的掐死在搖籃里。 

  「啊!」 

  鳳驚瀾才剛剛躍到床邊,便叫雲景一把握住了腳踝。 

  一個回力,她一頭栽在床榻之上。 

  即便是墊了厚厚的褥子,也還是被砸的頭暈眼花。 

  「唔……」鳳驚瀾眼淚汪汪的望著居高臨下按住自己的雲景: 

  「雲狐狸,你欺負一個弱女子,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雲景嘴角一扯,竟然是勾出了一抹帶著怒意的邪肆冷笑。 

  他一把握住鳳驚瀾企圖掙扎的雙手。 

  整個人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將她桎梏在自己的懷中。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不是男人!」 

  雲景的話音落下,鳳驚瀾覺得周身似被罡風刮過。 

  下一瞬,她身上的衣物就在眨眼的功夫全部被褪去。 

  「啊!」 

  鳳驚瀾尖叫一聲,連忙一個旋身,護住自己。 

  即便是知道雲景不能對自己怎麼樣,但是就這麼赤條條的暴露在他眼底,鳳驚瀾還是驚懼的不能自已。 

  望著面前的美景,雲景的鳳眸裡面眸色一深。 

  他一把握住鳳驚瀾的下頜,將她扶到自己眼前: 

  「今天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夫綱。」 

  話音落下,雲景的吻就一路落了下去。 

  那吻所到之處,無不像點了火種,燙的鳳驚瀾渾渾噩噩。 

  她用僅剩的一絲理智開始反抗。 

  趁著雲景的吻落在腰際的時候,一個旋身,爬到了角落。 

  她慌忙將被褥擋在自己的胸前。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面泛起水霧,泛著紅暈的雙頰讓她顯得越發我見猶憐。 

  「雲景,你瘋了!」 

  即便上輩子未經人事,但鳳驚瀾還是能夠感受到剛才已經開始激動的小雲景。 

  看到寸寸緊逼過來的雲景,鳳驚瀾驚斥一聲,抬腿就踹了過去。 

  只是那一腳不偏不倚的被雲景的接住了。 

  他握住她的腳踝。 

  在鳳驚瀾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雲景,你這個瘋子,你根本就不能人道,你還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變態啊!」 

  鳳驚瀾驚罵了一聲,然後旋身又要跑。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動身,腰肢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掌突然就按住了。 

  即便是不回頭,鳳驚瀾也能夠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陣陣刺骨的寒意。 

  「是么?」 

  耳根有熱氣拂過。 

  下一瞬,鳳驚瀾就覺得肩頭一痛。 

  待她驚愕的回過頭的時候,雲景頷首吻住了她的雙唇。 

  那驚叫聲才剛到喉嚨,鳳驚瀾就覺得雙腿一涼—— 

  下一秒,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就從某處驟然彌散到四肢百骸。 

  「唔……」 

  鳳驚瀾周身一緊。 

  俏臉因為小雲景的入侵疼的一片慘白,血色褪盡。 

  那尖銳的疼意讓鳳驚瀾整個身子猛的僵住,壓根兒就不敢動彈。 

  伏在她身後的雲景臉上亦是露出似快樂又似痛苦的表情…… 

  「雲景,我恨你!」 

  鳳驚瀾在那快要被撕裂的痛意之中,微弱的吐出了這一句話。 

  雲景強忍著,俯身緩緩的親吻著她,安撫著。 

  「我是你相公,記住了。」 

  鳳驚瀾此刻疼的連老媽都不認識了,哪裡還聽得進去雲景說什麼? 

  她現在腦袋裡面唯一的念頭,就是明天一定要把洛玉暴打一頓。 

  那個傢伙不是說雲景有隱疾的嗎?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哪裡有半點隱疾的樣子? 

  倒是自己,再被他弄下去,可能會殘疾了! 

  「救命,好疼……」 

  「那我輕點!」 

  「雲狐狸,你混蛋!」 

  「嗯,我混蛋——」 

  「你還敢!唔……」 

  「瀾兒,我中意你……」 

  待雲景終於將掩在心底的那話說出口的時候,身下的人兒已然是眼角含淚,雙眉緊蹙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鳳驚瀾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覺得身上的骨頭全部都被碾壓了一遍。 

  她喉嚨乾澀,幾乎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怔怔的望著頭頂的紅色幔帳好半響。 

  突然,俏臉陡然炸紅。 

  天吶,昨晚她跟雲景—— 

  不對啊! 

  簡無雙不是說自己沒有守宮砂么? 

  那昨晚那撕心裂肺的痛意又是怎麼一回事? 

  鳳驚瀾作勢就要從床上彈起來。 

  可是才剛剛一動,某處就牽扯著疼痛不已。 

  她疼的齜牙咧嘴,眼淚都要出來了。 

  昨晚跟雲景,那可是她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算起來,雲景算溫柔的了。 

  而且,也是憋著只來了一次…… 

  可就算只有一次,也夠鳳驚瀾喝一壺的了。 

  這一動,鳳驚瀾強忍著不適坐了起來。 

  身上清爽了不少,似是被人清理過了。 

  想到昨夜自己被雲景弄的累的昏睡了過去,連他替自己清理都沒有意識—— 

  鳳驚瀾臉上不由的飛上兩抹紅霞。 

  她頷首,能夠瞧見床單上面那一抹落紅…… 

  心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簡無雙那個混蛋! 

  她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新世紀女性,居然也被簡大妖孽忽悠著,相信了守宮砂那一套。 

  「啊,小姐!」 

  就在鳳驚瀾還在發怔的時候,初夏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當她看到自家小姐香肩半露,上面還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吻痕之後,俏臉陡然炸紅。 

  鳳驚瀾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肩頭,也是面紅耳赤的將被褥拉上去了一些。 

  不過,對於初夏來說,這不過是片刻的羞澀。 

  下一瞬,她心頭就浮起喜悅。 

  她樂滋滋的跑到鳳驚瀾的身邊,將衣物送了過去: 

  「世子爺去國子監了,他說昨夜世子妃累著了,所以今日他會去李學監那兒告假。 

  今個兒世子妃就好好在府里休息!」 

  「……」 

  鳳驚瀾目光怔怔的望著一處,故意裝作聽不到初夏說的那些話。 

  因為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問題。 

  現在她跟雲景有了這一層關係,做了真正夫妻才會做的事情…… 

  她還能不能像昨晚之前那般乾脆利落的下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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