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輕點

  「楚琛他那是活該!」 

  鳳驚瀾冷冷道。 

  那個傢伙攛掇自己和離,還高姿態的施捨自己一個側妃的位置…驁… 

  這樣收拾他,還算是輕了歧。 

  不過…… 

  對待將權力看的那麼重的他,這樣的懲戒也的確是最合適的。 

  「那第二件事呢?」 

  鳳驚瀾歪著腦袋看向雲景。 

  此刻,她越發覺得雲景好像根本就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不問世事。 

  或許,他只是置身其外,反而能夠將整盤棋看的更加清楚呢? 

  雲景凝了鳳眸,看向她: 

  「這第二件事,跟你們鳳家有關。」 

  「鳳家?」 

  聽到這裡,鳳驚瀾清眸一亮,裡面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兒。 

  「鳳老太太今日攔下了皇帝的座攆,告了御狀。」 

  雲景說道這裡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懷中的人兒身子不適的動了動。 

  鳳驚瀾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還去告御狀?」 

  「對,告滴血閣草菅人命,要求皇帝還鳳老二一個公道。」 

  雲景的聲線十分平穩,就如同在說一件旁人的事情一般。 

  只是,在聽到「滴血閣」這幾個字之後,鳳驚瀾身子明顯的一僵。 

  「那……結果呢?」 

  她並不是擔心簡無雙。 

  像簡無雙那樣下流又無聊還惡劣的男人,就該有人收拾一番。 

  但是…… 

  不知道為何,她不希望那個人是皇帝。 

  雲景微微蹙眉,探身向前。 

  他伸手輕輕扶住鳳驚瀾的下頜: 

  「你在擔心滴血閣,還是簡無雙?」 

  突然被戳到了痛腳,鳳驚瀾臉色一變。 

  她驚愕的看著雲景,臉上浮出不可思議: 

  「誰擔心他了?怎麼說老鳳家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不想有過多的牽扯罷了。」 

  聽到這裡,雲景鳳眸一松,像是相信了她的話。 

  「放心吧,這件事牽扯不到鳳驚鴻。 

  因為當天下午,便有滴血閣的人將鳳老二這幾年強/暴良家婦女,還打死其中一個女子的雙親的證據呈上了公堂。 

  滴血閣這次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而且,皇帝在徹查此事的時候,還查到六皇子是因為想要梵天珠才跟老鳳家扯上關係。」 

  梵天珠意味著什麼,眾所周知。 

  從六皇子想得到梵天珠,就能夠判斷出來,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一時間,太子/黨的人紛紛死咬著這樁不放。 

  所以,皇帝會卸了楚琛六成的權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如今老鳳家破敗,只剩下一個空殼。 

  皇帝看在當年鳳家有功勞的份上,留了鳳老太太一條命。 

  不過,老鳳家想要翻身,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雲景說完這些,再看鳳驚瀾,卻見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起伏。 

  「對了,我體內到底有沒有梵天珠?」 

  鳳驚瀾沉吟了半響,終究還是出聲詢問了起來。 

  「那個聽上去像是顆珠子,既然是珠子便有形有狀,怎麼會在我體內呢?」 

  一想到自己身體裡面可能裝著一顆異物; 

  即便是那東西很厲害,鳳驚瀾還是覺得十分不舒服。 

  雲景凝眉,望著她,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好半響之後,他才輕輕撫上下頜: 

  「有可能,但是我也沒有見過梵天珠,所以並不能確定。」 

  鳳驚瀾望著雲景,聽著他這等於沒有回答的答案,嘴角一扯: 

  「問你還不如問牆壁!」 

  雲景被她這打趣的話給逗樂了。 

  他將鳳驚瀾攏進了懷中: 

  「問我多少還是會有點回應的,問牆壁就不一定了。」 

  「好像你真的有什麼回應一樣……」 

  鳳驚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一暗。 

  下一瞬,雲景的雙唇就貼了上來。 

  鳳驚瀾一驚,作勢就要開溜。 

  只是她還來不及跑開,就被雲景一把掐住了小蠻腰。 

  那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之上,輕輕碾磨著,感受著她的美好…… 

  雲景這個混蛋,又來硬的! 

  鳳驚瀾簡直要氣的七竅生煙了。 

  微微睜開雙眸,恰好就對上了雲景那半睜著,裡面還夾雜著些許笑意的鳳眸。 

  一時間,被戲弄的怒意風起雲湧。 

  不就是耍流氓嗎? 

  姑奶奶也會好不好? 

  心中這個念頭一生,她乾脆倏地緊閉雙眸。 

  左右手齊開弓,一把捧住了雲景的俊臉。 

  然後,惡狠狠的回吻了過去…… 

  雲景鳳眸一閃,似乎是被鳳驚瀾這從來就未曾有過的主動給驚到了。 

  不過片刻的怔忡之後,他便反客為主,再一次吻了回去。 

  當這綿長的一吻結束之後,鳳驚瀾只覺得天旋地轉。 

  那俏臉之上泛起了一抹動人的粉色。 

  雙唇也因為這激吻開始喘息。 

  「小笨蛋,這火可是你挑起來的。」 

  雲景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十足的魅惑與性感。 

  直到這個時候,鳳驚瀾才發現: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跟雲景已經滾落在床榻之上。 

  而此刻,雲狐狸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那眼神帶著十足的侵略感和渴望…… 

  「不好!」 

  心底暗暗叫苦,鳳驚瀾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嘴巴。 

  靠! 

  她當真是抽風了嗎? 

  剛才竟然還敢回吻雲狐狸?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鳳驚瀾望著已經攀上自己腰際的手,心臟差點要從喉嚨裡面蹦出來了。 

  她雙手撐在雲景的胸口,可是又怕觸到他的傷口,壓根兒就不敢用力。 

  所以,此刻的她只能是任由雲景一路向前,而她卻是節節退敗…… 

  「我知道你要的不僅僅是那個意思。」 

  雲景卻故意曲解她的話。 

  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昨個兒我在你那上了葯,這會兒應該可以了……」 

  「雲狐狸,你敢……唔……」 

  鳳驚瀾簡直要嚇瘋了。 

  昨晚那撕裂般的痛感經歷一次就足夠讓她刻骨銘心了。 

  還要再來一次,那不如直接讓她去死好了! 

  只是,她的抗議才剛剛到喉嚨,就被雲景給吞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一場漫長而又甜蜜的折磨…… 

  昨個兒夜裡,雲景顧著她是第一次,所以一直很小心。 

  但凡是鳳驚瀾皺眉,他都驚得不敢動彈。 

  所以,昨夜那一次他壓根兒就沒有盡興。 

  如今,這個小笨蛋自己來挑火,他沒有理由不如她的願。 

  鳳驚瀾左右躲閃,卻還是被雲景一瞬間剝了個乾乾淨淨。 

  望著潔白如同嬰兒一般的身體,雲景 

  鳳眸裡面的顏色又暗了幾分。 

  「乖,我會輕些。」 

  「不……嗚嗚……」 

  鳳驚瀾這會兒又驚又怕,眼淚瞬間盈眶。 

  她作勢要捶雲景,可在瞧見他胸口那一塊泛著淤青的掌印之時,又訕訕的將手收了回來。 

  「我討厭你!」 

  悶悶的哼完這話,鳳驚瀾乾脆將手收了回去,緊緊握住身側的被褥。 

  反正已經被他蹂/躪過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沒差。 

  見鳳驚瀾不再反抗,雲景那漂亮的鳳眸裡面泛起一絲溫柔。 

  他頷首吻住她細緻的耳垂,然後沉了身去…… 

  許是剛剛破瓜,又許是小雲景那驚人的尺寸,鳳驚瀾還是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她伸手要去砸雲景,可是身上卻是虛軟的使不出一星半點兒的力氣來。 

  「嗚嗚,雲狐狸,我恨你!」 

  低低的咒罵著,鳳驚瀾還來不及癟嘴,就叫雲景再一次給吻住了。 

  隨著雲景的動作,最初的不適逐漸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唔……」 

  聽到自己唇畔溢出那高高低低的吟唱,鳳驚瀾的臉都要紅的滴出血來。 

  她雙眸含淚,恨恨的望著滿眼溫柔的雲景。 

  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想再讓自己發出那種叫人聽了面紅耳赤的聲音。 

  雲景頷首,將她手指拔出。 

  鳳驚瀾悶哼一聲,然後用力一口啃在雲景的肩膀之上…… 

  這一次,食髓知味的雲景哪裡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驚瀾只覺得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架了。 

  雙腿也是酸麻的好似不是自己的。 

  那極致的快樂讓她到此刻,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瀾兒,瀾兒?」 

  從遙遠的地方,似乎傳來了雲狐狸的聲音…… 

  當鳳驚瀾睜開雙眸的時候,發現雲景已經躬身開始替自己清理了起來。 

  「你在幹嘛——」 

  鳳驚瀾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併攏雙腿。 

  可才剛剛使力,雙腿就酸脹不已,壓根兒就使不出任何力道來。 

  「別動,腫了。」 

  雲景就彷彿說中午的午飯有點咸一樣,十分自然的說著這話。 

  鳳驚瀾羞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去。 

  雙腿被雲景制住,她無法動彈。 

  在一番艱難的心理鬥爭之後,她終於默默的扯過身側的被褥,蓋在自己的臉上。 

  眼不見為凈! 

  這短短的時間裡,鳳驚瀾就彷彿熬了一個世紀一般。 

  直到雲景上前將被褥拉開,才發現她整張臉都紅透了。 

  親昵的在她鼻尖上點了點,他臉上是饜足: 

  「害羞了?」 

  鳳驚瀾一聽這話,當即炸毛。 

  她倏地將被褥扯上來,遮住半邊臉頰,只露出一雙滴溜溜的清眸: 

  「誰說我害羞了,姐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 

  「哦?」 

  雲景故意拉長了尾音的調子,然後緩緩頷首。 

  朝著她的雪頸那邊一路噴著熱氣:「當真?要不要我再試一次,剛才是誰哭著求我……」 

  「啊啊啊——雲狐狸你給我閉嘴!」 

  鳳驚瀾只覺得周身的血突然在臉頰上猛的炸開。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一個翻身將雲景壓在身下。 

  然後,漲著一張緋紅的臉,氣勢洶洶的道: 

  「雲狐狸,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雲景一把 

  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在上面印上一吻: 

  「為夫遵命。」 

  「你——可惡!」 

  鳳驚瀾的手被燙的猛的一收。 

  她拖著疲軟的身體,忿忿的翻身下來,窩在角落不搭理他: 

  「哼,堂堂雲世子,竟然在大白日做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怕臊得慌!」 

  雲景嘴角含笑: 

  「說出去別人只會認為世子妃甜美可人。」 

  「你又耍流氓!」鳳驚瀾都快要氣死了。 

  每次自己跟雲狐狸斗,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看見鳳驚瀾翻身要下床,雲景伸手按住她: 

  「天色快要暗了,你休息吧。明個兒要去國子監,養好體力。」 

  卧槽! 

  鳳驚瀾她明明記得自己剛才只跟雲景來了一回吧? 

  可是為什麼,天色就已經黑了? 

  這個傢伙到底是天賦異稟,還是個變態啊? 

  就他這麼個弄法,不腫才是怪事呢! 

  心中悶悶,鳳驚瀾惱火的別過頭去。 

  「喏……」 

  當她再次回過頭的時候,溫熱的蓮子茶就已經遞到了唇邊。 

  剛才又哭又喊的,這會兒她的確是口乾舌燥。 

  只是,抬眸瞧見雲景眼底淡淡的笑意,她就覺得這個傢伙是在嘲笑自己。 

  當下,腦袋一偏,「我不渴。」 

  片刻沒有響動,當鳳驚瀾回頭過去的時候,便撞上了雲景湊過來的雙唇。 

  「唔……」 

  這個傢伙,竟然直接用嘴喂—— 

  那一股清涼香甜滑過喉嚨,讓她微蹙著的雙眉微微一松。 

  罷了罷了,自己永遠都是鬥不過雲狐狸的…… 

  將手裡的茶湯喝去了一大半之後,雲景才鬆開鳳驚瀾。 

  望著她泛起水霧的雙眸,還有微微紅腫的雙唇,雲景忍不住又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口。 

  「你好好休息,我書房那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嗯。」鳳驚瀾這次沒有反抗,反倒是乖乖的受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越是反抗,雲狐狸越是沒完沒了。 

  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自己。 

  「乖。」 

  雲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鳳驚瀾忿忿的瞪了他一眼: 

  搞什麼嘛,分明把自己當小孩子了啊! 

  「對了,雲狐狸……」 

  就在雲景邁出房間的前一瞬,鳳驚瀾突然開口。 

  「嗯?」 

  雲景頓住腳下的步子,回頭看向鳳驚瀾。 

  「你查到有關土行孫那些人的線索了嗎?」 

  鳳驚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雲景鳳眸微微一閃,隨即搖頭: 

  「暫時沒有什麼消息。」 

  「哦。」鳳驚瀾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便垂下了腦袋。 

  雲景邁出了卧室,卻在伸手帶上門的時候,發現了鳳驚瀾那微不可聞的輕嘆,還有眸中的幽暗。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向了書房。 

  剛剛到書房,他便一個旋身坐到了主位之上。 

  「查的如何了?」 

  清冷的聲線不如面對鳳驚瀾時候的輕柔。 

  甚至,那俊美無雙的臉上還少有的凝上了一抹寒意。 

  話音落下,商仲從書房的側門處閃身出現了。 

  「土行孫和飛天鼠是奉天 

  門門主的手下,奉天門門主手下一共有五個徒弟。 

  門主將他們視如己出,每人都有一項能夠行走江湖的本事。 

  不過,奉天門原本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 

  不知道為何,今年突然就出現在了江湖人士的視野之中。」 

  「五個徒弟?」 

  聽到這裡,雲景的俊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鳳驚瀾跟自己提過,土行孫叫她老六…… 

  「是的。」商仲恭敬的點頭。 

  「可有奉天門門主的線索?」 

  雲景追問。 

  商仲搖頭:「十幾年前,奉天門被仇家滅門,教眾也被驅散,那個時候的門主就已經死了。」 

  「嗯,我知道了。」 

  雲景揮了揮手,示意他都已經清楚了。 

  商仲蹙眉,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轉身將側門再次打開。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正是洛玉。 

  此刻,她托著一個玉蝶,上面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高腳杯。 

  杯子裡面,金黃的液體正隨著她的動作輕晃著…… 

  「爺,該吃藥了。」 

  洛玉端著杯子走到了雲景的身邊。 

  商仲蹙眉,「洛玉,我不是告訴過你,爺最近受傷,不宜用藥。」 

  洛玉沒有正眼看商仲,只是靜靜的望著雲景: 

  「爺,該喝葯了。」 

  聽到這話,雲景俊眉微微一蹙。 

  而後,那幽深的鳳眸就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 

  今天有事,所以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大家!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