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表現如何?(二更)
雲景悠然抬眸,目光上上下下的將鳳驚瀾給打量了一遍。
只見她雙手叉腰,柳眉倒豎。
那雙漂亮的清眸裡面點燃了兩朵怒火。
俏臉之上,也因為憤怒而染上了一抹紅暈驁。
這模樣,哪裡還有平日在那些外人面前的清冷孤傲?
分明就像是個擼起袖子準備罵街的潑婦啊!
不過看到這一幕,雲景非但沒有不悅,反而嘴角一揚。
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是明顯是一片愉悅。
他微微傾身上前,半個身子靠在八仙桌上。
鳳眸微眯,嘴角微揚:
「我的話還沒說完,怎麼就變成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了?」
鳳驚瀾當即氣的又一掌拍在桌面之上:
「你還敢強詞奪理!」
看到雲景一副打算耍無賴的樣子,鳳驚瀾氣的團團轉。
她衝到雲景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那粉嫩的拳頭攥緊了,然後在他面前晃了晃:
「雲狐狸,你趕緊給我老實交待,不然我就……我就……」
見鳳驚瀾一時語塞,雲景的好奇心瞬間就被挑了起來。
他鳳眸一揚,道:「你就怎麼樣?」
鳳驚瀾氣的直磨牙。
不過她的目光在雲景的臉上頓了頓之後,突然就亮了一下。
她俏臉一沉,陰測測的靠了過去:
「你不給我老實交代,以後就天天睡地板!」
一聽這話,雲景那俊臉頓時一凝。
這個小笨蛋,竟然用那事來威脅自己。
她難道不知道,那是自己唯一的福利了么?
雲景一把攬住她的腰,雙手一撈。
鳳驚瀾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順勢跌入他的懷中。
雲景附在她耳畔,笑的十分曖昧:
「那是不是我說了,就可以睡你了?」
鳳驚瀾剛才驚魂未定,這會兒還沒聽清楚後半句就忙不迭的點頭。
「只要你老老實交代,什麼都好商量。」
因著雲景下頜從後面靠上了鳳驚瀾的肩膀,所以她並看不清楚他此刻眼底閃爍著的狡詐光芒。
「那好,那我就全部告訴你!」
雲景清幽的聲線響了起來。
鳳驚瀾心頭一喜,連忙轉過身去。
那雙如同水晶一般的清眸炯炯有神的望著雲景:
「快說!」
「那天,柳香附說她可以退而求其次……」
雲景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看著鳳驚瀾的表情。
只見她錯愕的望著他,「什麼叫做退而求其次?」
「她說她可以接受當平妻,只要我願意娶她。」
雲景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鳳驚瀾更是氣的「嚯」的站了起來。
「柳香附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麼臉皮這麼厚?居然倒貼起來了!」
雲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接著我拒絕了,然後她哭了。
後面發生了什麼……
你在那閣樓上藏了那麼久,應該都看到了。」
原本聽了雲景前半句話還偷著樂的鳳驚瀾;
在聽到後半句之後,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去。
「雲狐狸,你……你少胡說八道,誰說我故意爬到閣樓上去偷/窺了?」
雲景漂亮的鳳眸一閃,落在她身上。
那張俊臉之上是一派無辜: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鳳驚瀾這會
兒徹底無語了。
深呼吸!
算了,在鬥嘴這方面,自己從來就不是雲狐狸的對手。
鳳驚瀾這會兒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為什麼每次吃敗仗,每次還要去跟雲狐狸較勁?
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嘛!
所以,在整理好自己情緒之後——
鳳驚瀾乾脆閉了嘴,然後拎著裙擺自己朝床榻那邊走了過去。
只是她腳下的步子才剛剛邁開,細腰就被人給圈住了。
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體便湊了過來。
雲景的呼吸噴在她耳畔:
「夫人,剛才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說了,表現如何?」
雲景的聲線原本就是分有磁性,而且還很是悅耳。
這會兒他故意壓低了嗓音,更是帶著幾分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聽得鳳驚瀾心裡小鹿亂撞。
她作勢要掰開雲景的手,一邊支支吾吾的道:
「如果你不說後面那句話的話,表現還算勉強過關。」
「那就是好咯。」
雲景接話。
環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收緊了。
鳳驚瀾那掙扎在他眼底壓根兒就算不得什麼。
所以就被直接無視了。
這會兒,雲景整個身子都貼上了鳳驚瀾的。
薄唇也跟著落到她細緻的耳垂之上。
看到鳳驚瀾身子輕輕一顫,他才道:
「那剛才說的話,現在就要兌現哦!」
原本被雲景弄的迷迷糊糊的鳳驚瀾一聽到這話,瞬間就醒過神來。
她僵著身子,防備的扭頭看向雲景:
「剛才我有說什麼話嗎?」
雲景嘴角輕輕一扯,勾出一抹笑意:
「剛才你不是答應我,只要我說了,不但不用睡地板,還能睡你么?」
「噗——」
鳳驚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開始玩命的掙紮起來:
「不可能,別鬧了,我怎麼可能會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雲景眸子一沉,「你想反悔?」
鳳驚瀾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我鳳驚瀾說到做到,絕對不反悔。
但是我絕對沒有答應——
好吧,就算答應了,那也絕對是被你代溝里了!」
「不管是被誰帶溝里的,答應了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雲景嘴角輕輕一扯。
原本還環在鳳驚瀾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的一路上滑。
最後停在她的小籠包上面。
「唔,看來我還得多多努力才是。」
聽著耳畔雲景的嘀咕,鳳驚瀾恨不得一鞋拔子抽上他的臉。
她現在還在發育期好嗎?
而且她的小籠包還有大有發展空間好嗎?
「你放手啦,不許動我!」
雲景無視了鳳驚瀾的尖叫,直接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
然後,氣定神閑的道:
「嗯,不動你,只睡你!」
「啊啊啊——雲狐狸,你這個流/氓,不要臉!」
在兩個人一併跌入床榻之後,鳳驚瀾的驚叫怒罵瞬間變成了小貓嗚咽。
因為每次一到床上,雲景就瞬間化身為狼。
三兩下,便將她扒了乾乾淨淨。
每到整個兒時候,鳳驚瀾只覺得自己是欲哭無淚。
「瀾兒,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望著連滾帶爬鑽到床角的鳳驚瀾,雲景半倚在外側。
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壓根兒就不擔心她跑掉。
而此刻的鳳驚瀾,更是有一種要被瓮中捉鱉的即視感。
呸呸呸,怎麼把自己比喻成王八呢?
「我沒有——」
鳳驚瀾羞不自勝的扯著被褥。
只不過,那被褥被雲景壓著。
她只能勉強扯到小部分遮在胸前。
那一雙雪白修長的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那一朵炫目的彼岸花更是十分妖冶。
集清純與妖媚於一體,大概說的就是她了吧。
雲景的呼吸一中,乾脆就朝著她那邊挪了過去。
一見他有動靜,鳳驚瀾更是慌了手腳。
連忙將手裡的被褥一扔,整個人手忙腳亂地朝著床鋪的另一端爬了過去……
只是她才剛剛爬了兩步,雲景整個人就從後面壓了過來。
吻,熱切而綿長。
直到鳳驚瀾渾身發軟,頭腦發熱的時候——
雲景才身子一沉,直接從後面進去了……
「唔……」
即便是被開發過了,鳳驚瀾還是十分不適。
她高高低低的吟唱,讓雲景熱血沸騰。
從最初的不適,到後來的顫慄,再到哭泣求饒。
這如同仙樂一般的聲音,生生持續到了夜色濃重,方才漸息……
屋裡的春色旖旎一片,而屋外的氣氛卻又一絲凝重。
因為從長廊的拐角處,一抹鵝黃色的身影閃了出來。
洛玉原本就是有內力的人。
這會兒即便是遠遠地站在門口,也約莫能夠聽到屋裡的些許動靜。
那些叫人面紅耳赤的哭泣求饒聲,落在她耳里,卻是叫她臉上的神情生生又陰沉了幾分。
廣袖下面的手驟然緊握。
那雙眸子裡面,是一派震驚和不敢置信。
怎麼會這樣?
雲景中的毒就註定他這輩子都無欲無情。
只要動心動情有了慾念,便會加劇毒發,甚至爆體而亡。
可是,現在呢?
她聽到了什麼?
那屋裡,他分明就正在跟鳳驚瀾顛鸞/倒鳳!
難道他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又或者……
腦袋裡面突然靈光一閃,洛玉的眼眸裡面突然閃過一道暗芒。
「難道他已經找到梵天珠了?」
這個念頭突然浮起來,讓她驚的整個身體都冰涼了起來。
找到梵天珠就意味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她要離開雲景了。
按理說,這些年,她一直待在雲景的身邊,為了就是這個目的。
這些年裡,她無時無刻不在為了梵天珠而努力。
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私心的。
但是現在,突然得知雲景極有可能已經找到梵天珠的時候——
她心底為什麼突然就生出了一種莫名且巨大的失落感?
這到底是為什麼?
洛玉失魂落魄地轉身,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己得房間奔走了過去。
就在那個鵝黃色的身影轉身離開之後,商仲卻是從轉角處緩步踱了出來。
初夏則是一頭霧水的跟在商仲的身後:
「商先生,洛玉她怎麼了?」
商仲凝神看著洛玉離開的背影,聲音有些沉悶:
「希望她能夠看清楚,不要做錯誤的決定。」
初夏似乎沒有太聽明白商仲的意思。
她歪著腦袋,「商先生,洛玉會做什麼錯誤的決定啊?」
商仲扭頭,慈祥的朝初夏笑了笑:
「你不是說想學算盤功夫么?」
一聽到「金算盤」跟自己說這話,初夏一雙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忙不迭的點頭:「當然啊!」
雲王府只有雲世子一根獨苗苗。
以後的掌家大權定然是落在自家小姐的手上。
據自己對小姐的了解,她對算數啊什麼的,很是不感冒。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必須的努力努力,這樣才能夠當一個稱職的左右手啊!
「我看你是根好苗子,明日晌午你到賬房裡面來。」
商先生笑吟吟的望著這個看上去十分機靈且護主的小丫頭。
一聽這話,初夏哪裡還記得剛才商仲說的那些話,當下樂的合不攏嘴。
她連忙像商仲見了一個禮,然後脆生生的道:
「謝謝商先生,我、我這就回去準備!」
說完這話之後,她便旋身,如同一隻蝴蝶,歡快的飛走了。
倒是商仲,原本掛著一絲微笑的臉上逐漸凝重了起來。
如果……
被那個人知道主子有可能發現梵天珠了,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不過有一個問題,商仲有些奇怪。
這種事情若主子刻意掩飾,洛玉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發現。
難道說,主子是故意讓洛玉知道,然後讓他去通知那個人的?
***
翌日一早,鳳驚瀾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裡面火燒火燎的。
她才剛剛動了動嘴唇,便有兩片溫熱的唇貼了上來。
緊接著,一道清涼溫潤的液體便滑入口腔。
她乖巧順從的咽了下去,喉嚨裡面乾澀的感覺瞬間就被緩解了。
「唔……」
她艱難的翻了一個身子。
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
特別是兩條腿。
就算是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整,還是忍不住輕輕發顫。
只要一動,就酸軟不已。
「討厭!」
鳳驚瀾睜開雙眸,望著從自己臉上挪開的那張俊臉,恨不得伸手撓花他。
雲狐狸這個混蛋,昨晚又將自己吃干抹凈了……
嚶嚶嚶,她真的是好可憐啊!
說好的合作關係呢?
說好的楚河漢界呢?
為什麼,她覺得雲景先在吃自己吃的越來越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