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狐狸太狡詐(二更)
「嗷嗚?」
大波一臉的疑惑。
交流感情為什麼要這樣鬼哭狼嚎的驁?
而偏偏初夏又聽明白了大波的詢問歧。
她腳下一滑,差點直接從長廊上摔飛了出去。
「呵呵!」
初夏尷尬的瞥了懷中的大波一眼,然後開始解釋:
「唔,大人們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等你長大了你就能夠理解了。」
而在雲景的卧室裡面,正在上演的一幕卻跟初夏的想象完全不同。
雖然的確是鳳驚瀾被壓沒錯啦。
但是,此「被壓」非彼「被壓」。
「啊啊啊——疼疼疼,雲狐狸,你輕點啊!」
鳳驚瀾被雲景弄的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她憤怒的捶床。
可是這樣的抗議壓根兒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被雲景直接無視了!
「輕一點?輕一點就不管用了。」
雲景嘴角一扯,加大了力度。
「啊,疼死我了!」
鳳驚瀾想要扭動腰肢抗議,卻無奈被雲景死死的壓住。
她現在是完——全——無——法——動——彈!
這凄凄慘慘戚戚的叫聲生生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在雲景停下動作的時候消失了。
「好了。」
雲景清淡的收了手。
他翻下鳳驚瀾的身子,伸手撫平自己有些皺起的衣擺。
望著他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鳳驚瀾氣不打一處來。
「雲景,你懷疑你這完全屬於打擊報復!」
鳳驚瀾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氣哼哼的指責。
雲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然後伸手就要探向她的大腿。
許是剛才疼怕了。
這會兒一看到雲景伸手,鳳驚瀾條件反射的就彈了起來。
她護犢子似得一把抱住自己的大腿,防備的望向雲景:
「你要做什麼?」
雲景望著她那憨憨傻傻的樣子,滿腹的怒意頓時消失,化作一團暖和。
「我只是想問問你,現在腿還疼嗎?」
「咦?」
鳳驚瀾一愣。
對哦!
剛才她一躍而起的時候,大腿是在用力的。
但是,完全就沒有那種刺痛抽痛的感覺。
看來剛才雲景的拉傷按摩還是十分有效的啊!
見她回過神來,雲景嘴角一扯。
他撐著下頜,朝鳳驚瀾那邊靠了靠:
「還說我是蓄意打擊報復嗎?」
鳳驚瀾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連忙搖頭:
「啊喲,世子爺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是我自己小肚雞腸,還懷疑你這個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
一邊說著這話,鳳驚瀾一邊偷偷的將自己的大腿藏起來。
雲狐狸這個傢伙報復心極重。
剛才自己那樣在院子裡面露胳膊露腿——
依照自己對他的了解,他沒這麼容易放過自己的啦!
似乎是瞧見了鳳驚瀾的小動作,雲景嘴角噙起一抹淺笑。
他一個翻身,將準備跑路的鳳驚瀾壓在身下。
然後大手從她的腰際一路下滑,最後頓在她的腿上。
感受著那掌心的熱燙,鳳驚瀾驚的血液都開始往臉上沖了。
「雲狐狸,你要做什麼?
你剛剛才治好我的傷,不要前功盡棄啊!」
雲景一聽這話,笑的更燦爛了。
然後手慢慢用力……
「放心,我還是會憐香惜玉的。」
鳳驚瀾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的腿被她一路上推。
最後,竟然達到了大劈叉的效果……
雖然她的筋比較柔軟,但是這個動作真的很羞羞的好嗎?
雲景鳳眸一亮,嘴角的笑意變得邪惡了起來。
「看來夫人的身子柔軟的很吶!」
鳳驚瀾一愣,似乎沒有料到雲景說這話背後的含義。
「我身子一直就很柔軟啊!」
得到她笨笨的回答之後,雲景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這樣甚好,以後咱們就不用一直只用同一種姿勢了。
那閨房七十二式,想來都能一一試過了!」
「噗——」
鳳驚瀾彷彿聽到了自己吐血三丈的聲音。
她那張俏臉登時炸成了血紅。
若是雲景低頭,興許還能夠瞧見她正要冒煙的腦袋……
「雲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流氓!」
話音落下,兩個人在床榻之上又是一陣嬉戲打鬧。
直到初夏來請人,他們才整理衣衫走了出去。
臨行之前,雲景還故意湊到鳳驚瀾的耳畔吹風低語:
「要不然,咱們今晚就試試?」
「不要臉!」
鳳驚瀾俏臉猛的炸紅。
這會兒,她連捶雲景的念頭都沒有了。
只是徑直轉身朝著客廳那邊沖了過去。
用過晚膳之後,鳳驚瀾便早早的回了房間。
她吊著一顆心,不時朝著外面張望。
原本以為今晚必定逃不過雲景一番折磨蹂、躪。
誰知道當腳步聲傳來,鳳驚瀾驚慌失措躲進被窩裡之後——
卻等來了初夏的聲線:
「世子妃,剛剛宮裡來人,將世子爺請過去了。
世子爺讓我過來告訴你,今晚別等他了,早點歇息。」
「……」
鳳驚瀾莫名的覺得頭皮一炸。
靠,什麼叫做別等他了啊!
好像他早就算到自己在床上等他過來蹂/躪,吃光抹凈一樣!
呸,臭不要臉!
鳳驚瀾低咒,甚至能夠想到雲景說這話的時候,心底那陰測測的笑容。
「我知道了。」
這一晚,鳳驚瀾翻來覆去的一直沒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已然深沉。
外面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可是雲景還是沒有回來。
「可惡的傢伙!」
鳳驚瀾低咒了兩句,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翌日一早,鳳驚瀾突然醒過來,下意識就伸手去摸身邊。
可是,只有冰冷的被窩。
雲景一夜未歸?
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帶著這個疑問去了國子監。
當她想從李學監那裡打聽點風聲的時候,卻發現李學監壓根兒就不搭理自己。
所以她也只得作罷。
而從國子監回來之後,鳳驚瀾竟然是乖乖的換上了滴水不漏的勁裝。
雖然少了昨日的媚態,但是也多了幾分颯爽之姿。
初夏捂唇偷笑:看來昨晚雲世子徹底將自家小姐給擺平了啊!
望著繼續壓腿
快走的鳳驚瀾,一直蹲在一邊的大波歪著腦袋看了半響。
它終於還是隱忍不住,撒丫子飛快的追了上去。
這會兒,鳳驚瀾剛剛快走完畢,正在那兒壓腿。
她必須讓她的雙腿保持最完美的狀態。
越是輕便靈活,就越能夠將凌波微步使用的出神入化。
「嗷嗚!」
大波順著那假山邊上的大石頭直接竄上了鳳驚瀾的大腿。
鳳驚瀾每壓一次腿,就能近距離的跟大波對視一次。
這樣數十次之後,鳳驚瀾終於忍不住了。
她直起腰來,斜著眼睛望向大波:
「你在幹嘛呢?」
大波歪著腦袋,沉吟了片刻之後。
突然就小心翼翼的順著鳳驚瀾的大腿走了過去。
一直走到大腿根處,它才停下。
然後又再次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
用它那厚厚的粉色肉墊觸了觸鳳驚瀾的腹部:
「嗷嗚嗷嗚?」
「你指的是?」
鳳驚瀾隱約能夠猜到大波的意思,但是並不太確定。
直到大波焦灼的蹦起來。
然後在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上畫著圓圈圈,她才恍然大悟:
「你是說我肚子里有小娃娃?」
大波聽到這話,登時眸子一亮。
它忙不迭的點頭。
一邊撐著自己的后腰,一邊嗷嗷嗷的叫著。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分明就是她昨晚被雲景按摩大腿時候發出的慘叫聲!
「靠!誰教你這些不健康的東西!」
鳳驚瀾又羞又氣,一把捏住了大波的耳朵。
大波被唬了一跳,大尾巴瞬間就綳直了。
它扭頭,望著已經逃的只剩下一抹小身影的初夏。
「初夏!」
鳳驚瀾直磨牙……
傍晚十分,鳳驚瀾望著滿眼準備好了的佳肴,有些糾結。
雲景下午派人給她送了口訊,說是讓等他一起吃晚飯。
可到了現在,晚飯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雲景那個傢伙還壓根兒沒有看到人……
在等了將近一刻鐘之後,初夏走了進來。
「世子妃,還要等世子爺嗎?」
鳳驚瀾蹙眉,果斷的拿起了筷子:
「不等了,我先吃。」
就在她要伸手去夾肉丸子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響動。
鳳驚瀾清眸一亮,下意識的起身就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望著那差點要滾落下去的筷子——
初夏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雲景,你不是說回來吃飯嗎,怎麼這麼晚?」
鳳驚瀾那邊還沒看到人就開始責備。
可是當她話音落下之後,卻沒有人給予回應。
「……」
鳳驚瀾蹙眉,有些尷尬:
「雲狐狸?」
難道剛才的動靜是自己的錯覺?
就在她有些懨懨的想要轉身的時候,突然身後的圍牆那邊又傳來一陣動靜。
「啊!」
一聲怪叫之後,便有一個身影重重的從牆上摔落了下來。
「誰!」
鳳驚瀾被驚了一跳。
就連剛剛跟出來的初夏也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唬了一大跳。
她連忙將鳳驚瀾護在身後,「誰在那!」
聽到初夏的呵斥聲,那摔到在牆角的那一堆突然挪了挪身體。
「小瀾瀾,救命……」
小瀾瀾?
鳳驚瀾和初夏兩個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據她所知,在大秦會叫她小瀾瀾的只有兩個人。
除了簡無雙就是千離了。
不過,身為堂堂滴血閣的閣主,簡大妖孽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出現如此模樣。
那此人必然就是千離跑不了了!
「千離,是你嗎?」
鳳驚瀾拎起裙擺,走了過去。
當她停在那個黑影身邊的時候,正打算傾身湊上去一睹真容。
那黑影突然一動,然後猛地抓住她的腳踝。
「啊!」
鳳驚瀾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照著那人的腦門就踩了上去——
***
【一炷香時間之後】
鳳驚瀾撐著下頜望著狼吞虎咽的某人,目光裡面充滿了鄙夷。
「堂堂大夏三公主,竟然淪落到飯都吃不飽的地步了?
千離,難道說出去你都不怕丟人嗎?」
原本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千離被鳳驚瀾的話突然一哽。
他抬起那張還印有鳳驚瀾腳印的臉。
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底全是委屈:
「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拜你那個所謂的相公所賜!」
千離抄起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樣子,彷彿握在手中的不是雞腿,而是雲景一般。
鳳驚瀾眯了眯眸子。
她雖然知道雲景跟千離兩個傢伙素來見面就要大鬧一場。
但是,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吧?
「說說看,他怎麼個為難你了?」
一聽到鳳驚瀾說這個,千離當即悲憤的放下雞腿。
「說起雲景的罪狀,那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啊!」
鳳驚瀾眼角一抽,出聲打斷:
「說重點!」
「咳咳!」
千離清了清嗓子:
「最近國子監不是出了一個什麼選拔賽嗎?
然後我也去報名了。
結果雲狐狸以我不是大秦子民拒絕了。
後來我軟磨硬泡,最後直接衝到了皇帝面前。
這才終於讓雲狐狸鬆了口。」
鳳驚瀾一愣:
「你能讓他那麼固執的人鬆口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麼好?」
千離憤憤的又啃了一口雞腿。
「雲狐狸那個傢伙太狡詐了。他說我想參加沒問題,但是有條件的……」
「條件?」
鳳驚瀾就知道雲景沒那麼容易打發。
就從那天的穿衣事件就能夠看出來,他的報復心有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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