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變的殘酷的男人
「哈,笑話,他怎麼可能對我不好,他的命可是我救的!」歐陽冷櫻強調,忽然很憤怒。
顧依笑心裡微微一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是臉上的偽裝功夫變得越來越好,什麼都無所謂的回著,「嗯,所以我很感謝你,祝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顧依笑,你!」在歐陽冷櫻聽來,這反問是更加諷刺的話語。
「歐陽冷櫻,不管我說什麼都能讓你不舒服,那你告訴我,你希望我說什麼,我一定說給你聽。」顧依笑失笑,歐陽冷櫻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不自信,難道真如她以為的,其實南宮千墨對她並不好?
歐陽冷櫻忽然又平靜了下來,看著顧依笑,她或許更想要的是去試探南宮千墨,他到底是對任何女人都那麼殘暴還是會對這個女孩心慈手軟。
「你要不要見他?」
顧依笑心裡不得不承認的怔了一下的,她當然想見,瘋了般的想見。
「幹嘛?猶豫了嗎?還是害怕了?因為他根本就不記得你了。」
「見,為什麼不見。南宮少輝那麼阻止著我見他,你若是給我這個機會,我當然求之不得。」顧依笑很快就回了話,她不想去思考見面後會是怎樣的結果,她只想親眼去確定,南宮千墨現在好不好。
歐陽冷櫻就把巫迪海叫了進來,原本是打算讓巫迪海直接把顧依笑扛走的,可是顧依笑卻叫了官小小拿來了助走拐杖,一個眼神就掃退了巫迪海,那是嫌惡的不能再嫌惡的眼神。
離開醫院的路,顧依笑走的很慢,官小小在一邊緊跟著卻是沒扶的,歐陽冷櫻在後面看著,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當她知道顧依笑找了自己的奶奶去拚命后,她甚至羨慕過顧依笑的那份張狂的膽量,明明必死無疑,卻還要去拚命。
而她呢,為了活命,卻不知道為了誰在活下去……所以扭曲的人格讓歐陽冷櫻更想把這個堅韌到在垂死掙扎還要反抗著的女孩,親手推進深淵裡去。
在去南宮千墨所在的醫院的路上,顧依笑的一顆心都在砰砰直跳,這是住院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這種鮮活的跳動。她機械的養病,努力的吃飯,卻沒有一次這麼有著鮮活的感覺,感覺自己活著,真好。
「歐陽小姐,你怎麼把顧依笑給帶來了?」守在門外的譯影微微蹙眉,表情冷淡。
「你一個小小的水堂堂主而已,還管的了我帶了誰來。」歐陽冷櫻不屑的掃了譯影一眼,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先生交代過,顧依笑是不準見了少主的。」譯影並沒有讓開,只是強調自己是南宮家的人,不需要聽從歐陽冷櫻的命令。
「他是我未婚夫,我早晚有一天是你的主子,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譯影,先生吩咐,可以讓顧依笑進去。」翁天祥忽然走了過來,對著譯影說道。
下一秒,不需要多加思考,譯影就讓開了路。
「勸你不要靠近一米之內。」繞過譯影身邊時,顧依笑明顯聽到了這麼一句細微的提醒。只是再看譯影,似乎又是她的幻聽一樣。
歐陽冷櫻是沒有聽到的,因為那時,她已經開門走進了南宮千墨的病房,官小小被擋在了門外,進去的人除了顧依笑之外,還有翁天祥,他負責觀察情況來的。
這裡與其說是一個病房,更該說是一個偌大的辦公場所。南宮千墨就坐在一張奢華沙發上,頭上的紗布還沒有拆掉,他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在他一米之外戰戰兢兢站著的似乎是土堂堂主,那個叫水心晴的女孩。
「這就是你兩天調查來的結果?土堂里的人能力就這麼一點?」南宮千墨直接把資料甩在了水心晴的身上,語言冷酷,神情有些怒不可微。
「少,少主,請再給我一天時間,因為先生之前並沒有想要去插手墮落城裡的事情,所以……」
「難道是我失憶了就喜歡糊弄我了?這南宮家,現在是我說了算吧?」
「對,對不起……」
「我不需要沒用的人,更不需要聽道歉的話。」南宮千墨說著,直接丟給了水心晴一把水果刀,「自己留下一根手指,我再給你一天時間,辦不到,這堂主的位置也就不用做了。」
「撲通」一聲,水心晴就顫抖的跪在了南宮千墨面前,道「少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不要手指,別把我趕出了南宮家。」說著,再無廢話的就拿起水果刀直接果斷的就割掉了自己的小拇指。
「嘔!」顧依笑一下子被那一幕驚的一陣反胃,捂著嘴巴嘔了起來。
「下去。」南宮千墨冷然的對著臉色慘白的水心晴丟去兩個字,目光卻是看向了翁天祥的身上,看上去十分不悅。
水心晴處理了自己的東西就跑出了病房,外面略微有一絲響動后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這位就是害您失憶的女孩,先生認為,把她帶來或許對您恢復記憶有幫助。」翁天祥解釋了一句,看著南宮千墨的反應。
南宮千墨的視線這才冷冷的落到了顧依笑的身上,因為剛剛乾嘔過,顧依笑的氣色看上去很差,再加上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南宮千墨忽而就勾了嘴角,反問道,「天祥,你的意思是,我居然敗給了這麼一個隨便一弄就能弄死的女孩手裡?」
「是的,因為您當時被暗算了。」翁天祥回道。
「千墨,現在這女孩有我奶奶護著,所以我沒辦法,只好把她帶來這裡,要是你出面,我奶奶估計也沒辦法再保她的。」歐陽冷櫻開了口,順便還推了一把顧依笑上前。
「聽他們說,我喜歡過你,你卻利用我的喜歡和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勾搭想要奪了冷氏,差點害我丟命?」南宮千墨目光鎖著顧依笑,眸光冷的無法讓人回視。
然,顧依笑就是直直的跟他對視了,她的眸光是灼熱的,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動蕩,甚至,連那份扭曲的事實,她都好像沒有聽到,只是傻傻的看著這個只剩下一臉殘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