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就這樣讓我好好哭一場
「即便如此,我也絕不做背叛先生的人。我還沒有忘恩負義到如此地步!」翁天祥這話,明顯的是說給譯影聽的。
譯影的身子晃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要倒下的感覺,卻終是沒有倒下,依然站立的很穩。
「真是忠誠。可惜,那意味著對我是十足的背叛者。」南宮千墨很好的要到了答案,這才看向牧澤,道「以後你就取代翁天祥的位置。」
「多謝少主提拔。」
「牧澤,我可以給你更多權利。」南宮少輝脫口說道,如果這個人是可以用這些誘惑走,他是不屑的,但是現狀沒得他選擇,提出更多利益。
「先生,很抱歉。我沒有貪心到犯傻的地步。」牧澤淡笑回話,態度足夠明確。
「麟越,可以送爺爺回房了,找兩個細心的人好好照顧。」
「是,明白。」
「你!」南宮少輝一口氣沒上來,漲的臉色通紅卻一下子又噎了回去,最後卻只剩下詛咒般頹然道「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如此對待爺爺,是要遭報應的!」
「爺爺你又錯了,我只是想更明確的讓大家清楚,這個家到底該聽誰的才對。防止再有段雷鳴這樣不聽話的人出現,把我這位少主不當回事,就沒必要再為我所用了。」南宮千墨不緊不慢的解釋,又對著牧澤道,「你就負責把段雷鳴和翁天祥都關進水庫里。」
「是的,少主。」牧澤回道,非常恭敬。
被牧澤帶走時,翁天祥還死死的盯著譯影,幾乎都忘了多久沒有哭過的譯影,卻是低下了頭,濕了眼睛。
很快,該散的人都散了去,就像是一場南宮千墨完勝的戲。可顧依笑知道,勝利的關鍵都在於譯影的一個選擇,她明確說過不會幫,卻還是幫了。
等人離開,顧依笑才癱軟的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大哭起來。就是想哭,彷彿看到了想要看到的希望,就像譯影說的,她可以堅持,再更努力一點,不想成為累贅就該努力站在他的身邊。
「別哭了。」看她忽然哭的如此凄慘,南宮千墨一下子就煩躁起來,很不喜歡她哭成這幅樣子卻又不知道怎麼讓她不哭。
「你抱我起來。」顧依笑忽而抬起頭來,看向南宮千墨,抽抽搭搭的開口。
「……」莫不是被他剛才的樣子嚇壞了?居然對他撒嬌了?南宮千墨真心想笑,還是這女孩以前也會這樣欲拒還迎?暫時撇開這種想法,他才彎下身,倒是非常配合的把顧依笑從地上抱起。
「回房。」顧依笑又給了指令。
南宮千墨倒是好奇她要做了什麼?甚至想到顧依笑是不是打算用身體來討他歡心這種事。自然沒多問的就抱著她去了他的房間,然後抱到了床邊,看她的意思。
顧依笑其實還在哭,果然眼淚這種東西永遠都是永無止盡的,她示意南宮千墨把她放到了床上,她也示意南宮千墨跟著上了床。
豈料,當南宮千墨都做好不吃白不吃的準備,顧依笑卻趴在他的懷裡,靜靜的說了一句,「就這樣抱著我,讓我好好哭一場。」的話語。
真的是太久太痛了,卻唯有這次,彷彿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的哭泣,把之前所有的疼痛和苦楚,全數哭盡。
南宮千墨已經很配合了,就按著顧依笑的意思,只是抱著她,她就趴在他懷裡,讓她哭。哭的他衣服都濕透了,哭了都快幾十分鐘了,可是,這女孩似乎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徵兆,都說女子是水做的,還真是打開了水龍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別哭了啊,眼睛都要瞎了。」南宮千墨嘆了口氣終於勸說,他被哭的心居然從煩躁到了微疼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要哭成這樣,可到現在,她還是不願說啊。
顧依笑卻是更加緊緊拽住了南宮千墨的衣服,輕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阻止她,哭的根本停不下來。
「好好好,你想哭,就好好哭個夠吧,我不勸你。」南宮千墨居然無奈的妥協,這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失笑著,抱著她的手下意識的輕拍起來,像是在哄著一位孩子。
女孩就是好,有了情緒,動不動就能這麼任性的哭個徹底。一點都不考慮一下旁觀者的心態,南宮千墨是多想知道,她哭成這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他所缺失的記憶,果然只要捆住她,就能更加尋找到真相。
彷彿是兩個小時后,南宮千墨終於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安靜了下來,想想,也該是哭累了。
「真不怕哭瞎啊。」看著那雙慘不忍睹的眼睛,南宮千墨只覺又是一陣心疼,就像是被刺劃過,又很快消失。
他想起身,卻才發現還被死死拽著衣角,這種孩子般的模樣跟之前總是躲開他的態度真是派若兩人。這樣的改變,都只因為他今天徹底接管了南宮家,把爺爺給禁閉起來的原因嗎?狐疑著,南宮千墨才斷然的拿出手機,給麟越打了電話。
「今晚就幫我安排和沈藍見面。」他現在有興趣聽聽那位大明星想要說的話了。
「好,馬上安排。」那邊,麟越回的很快。
很短暫的電話,收回手機,南宮千墨才試圖去掰開了顧依笑的手,這丫到底是哪來這麼大的勁。
「冷千墨,別走……」睡夢中,顧依笑就那麼害怕的呢喃了一句,想要抓住的東西好像怎麼努力都抓不住的樣子。
「睡著也能哭?你可真厲害。」南宮千墨無奈的重新握住了顧依笑的手,思索著關於冷千墨這三個字眼的記憶,果然南宮少輝給的一切記憶都是錯誤,他之前是不是姓冷?
「冷千墨,別走,別走……」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走,再也不走了。」附耳回應嚀喃,如果冷千墨真的是他缺失的那份記憶,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這麼不安和痛苦?
「對不起……對不起……」
該死,為什麼又要道歉?南宮千墨開始懊惱自己的什麼都不記得,他的猜測好像都是錯的。這麼睡著到底是在做了什麼夢,可惡的是,那種被刺劃過心口的感覺又來了一次,雖然又是再次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