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伺候的五爺
他這晃了晃酒杯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就著紅酒把桌角的肉給吃了?
「姓卓的,你敢動桌角一下,我就跟你拼了。」喬傘紅了眼睛,氣極敗壞的吼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卓曜淡淡一笑,深潭般的眸子輕輕一垂,緩步走下了樓梯。
這男人是個妖孽,連走路的姿勢都可以這樣高貴優雅,驕傲的像只騷孔雀。
直到走到喬傘對面,他才順手將酒杯放在一邊的吧台上,「放心,你的狗可以活得很好,當然——」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那要看你表現的好不好。」
這不可一世的腔調讓喬傘有種想要把他一巴掌拍在牆上,摳也摳不出來的衝動,暗暗磨了磨牙,「你可不準nue/待它。」
「爺還不至於跟一隻狗過不去。」
「那說吧,我都需要做什麼?」
不就是做傭人嘛,她要過債賣過水火車站裡跑過腿,還有什麼活兒是她幹不了的。
男人不緊不慢的踱到沙發上坐好,修長的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先給爺倒杯水。」
喬傘調頭就往『廚房』走,身後傳來男人不悅的聲線,「笨女人,你瞎啊,那是廁所。」
「你家這麼大,我哪知道,有錢人,就是矯情。」最後一句話,她當然不敢大聲說,嘴巴里念叨著,人已經到了餐廳,丫連餐廳都這麼大,頂她那整套小公寓了。
打開冰箱,喬傘從裡面拿出裝純凈水的瓶子,無意一瞥看見一盤剛剛做好的三明治,層次分明,有肉有蛋,嘴巴里頓時就有種水流泛濫的感覺,要知道她工作到這麼晚,累得渾身酸痛,除了風露露那一杯咖啡可是水米未進,現在看到吃的,肚子就忍不住咕嚕了一聲。
偷偷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手臂支著沙發的扶手,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籍,似乎並沒有在看她,喬傘悄悄往冰箱的門后挪了挪,偷偷將手伸向那盤三明治,指尖還沒碰到呢,就聽見冷嗖嗖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那個是喂狗的。」
靠,丫到底長了幾雙眼睛,不是正看書嗎?
喬傘用力關上冰箱門,恨恨的想,他一定是故意把三明治放在這裡等著她上套兒,這男人的壞心眼子可真多。
士可殺而不可辱,她沒必要跟狗爭吃的,更沒必要讓這個臭男人奸計得逞,看她笑話。
忍!
將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喝吧。」
如果有毒鼠強,她一定會在裡面扔幾粒,不要毒死,最好毒個生不如死。
卓曜懶洋洋的伸出手,拿起杯子淺啜了一口,長眉微皺,「太冰。」
「你可以放一會再喝。」
「爺現在就要喝。」
喬傘咬咬牙,深呼吸,再深呼吸,蹲下身,兩隻手捂著杯子,試圖用手心的熱量驅散杯中的寒氣,杯水本來就涼,凍得她牙齒直打顫。
「好了。」將恢復到室溫狀態下的水杯遞過去,「這次可以喝了。」
見他坐著不動,她就有些惱,「五爺,用不用拿根銀針給您試試,這水有沒有毒?」
他從書里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提醒了我。」
丫還真以為她會下毒?
喬傘拿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豪氣萬丈的將水杯往茶几上一擱,「沒毒吧?」
「確實沒毒,可你喝過的東西還敢給爺喝?換一杯去。」
叭叭,嘴賤!
喬傘在心中將他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起身,重新去倒水,這上班加班已經累了一天,來到這裡還要伺候這位爺,忍受他的各種無理取鬧,她現在想暴走的心情都有了。
可誰讓這孽是自己造的,就算有太多的苦水不滿也只能和著打碎的牙齒一起往下咽。
喬傘又倒了杯水,用手小心的捂著,環視了一眼四周,暗暗納悶,這麼大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住嗎?這不太可能,最起碼要有幾個傭人吧,他總要吃喝拉撒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