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她

  為什麼卓曜的辦公室里會出現這些機械方面的東西,他不是做房地產的嗎? 

  喬傘拿起其中一份文件,發現這是一份未完成的原理公式,忍不住,手頭就有些癢了。 

  正好茶几上有筆,她便抽出一張白紙開始計算文件里的公式,不需多時,三下兩下就畫出了一副原理設計圖,只是這圖一畫出來,她就有些傻了,這東西竟然是一把手槍的點射機構圖。 

  卓曜的辦公室里會有手槍的構造設計圖,這簡單不可思議。 

  來不及細想,喬傘趕緊把茶几上的文件收拾得妥妥噹噹,然後將自己畫好的那張圖搓成一團扔進垃圾筒,做這一切的時候,她有些膽顫心驚,因為她不確定這是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又恰巧被她發現了,那麼等著她的就不是打掃房間做三餐這麼簡單的懲罰,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沖杯咖啡來。」 

  辦公桌前的那個人突然開口,嚇得喬傘的三魂丟了兩魂,手一抖,文件就掉在地上,她急忙彎身去撿,「好好好,馬上就去。」 

  喬傘剛走到茶水間,身後又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等一下。」 

  喬傘撫著xiong/口,沒回頭,嚇得大氣不敢喘,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不要加糖。」交待完畢,他又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呼!喬傘鬆了口氣。 

  她不太會操作咖啡機,這平時應該都是秘書乾的活兒,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把咖啡沖好,按照他的口味,沒有加糖。 

  咖啡放在辦公桌上,他仍然在看那些繁瑣的文件,沒說讓她走,也沒說讓她留,喬傘心裡忐忑著也不敢說話,只好乖乖的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午後的陽光慵懶愜意,沐浴在這樣的光線下只會讓人昏昏欲睡,喬傘剛開始還能強打著精神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研究研究牆上的裝飾,琢磨琢磨地毯的材質,可是陽光太容易讓人貪婪,最後還是沒頂住,歪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每天不足五小時的睡眠,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超常發揮,完全是憋著一口氣,不想讓那個男人給看扁了,可不管怎樣逞強,到底是個弱女子。 

  喬傘睡得很香,香到做了美夢,自然不會知道身前站著一個人,此時正用細緻探究的目光仔細描繪著她的五官,不是第一次看她,可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熟悉感卻又一次撩動著他慜感的神經。 

  耳邊彷彿有道童音清脆悅耳,「堅持,再堅持一下下。」 

  卓曜目光加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撫摸著她尖尖的下巴,為什麼這麼像,為什麼? 

  不可能是她,他明明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渴死我了,我要喝水。」敢不敲門就闖進來的只有張騫。 

  張騫像往常那樣推門而入,看到面前這情景就有些傻眼,脖子縮了下,「我……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卓曜收回自己的手,「你說呢?」 

  張騫乾笑兩聲,大步走過來,瞧了眼沙發上熟睡的女孩兒,揶揄道:「做得挺賣力啊,都累得睡到這裡來了。」 

  「我有事跟你說。」無視他話中那點色qing的意味,卓曜俯下身,將喬傘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她睡得太死,根本沒有任何知覺,不但沒醒,還將腦袋往他的胸前蹭了蹭,似乎想要找尋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她可真輕,好像一團棉花似的,抱起來一點不費勁,他不明白,這麼瘦弱的身體每天哪來那麼多力氣與精力跟他唱對台戲。 

  喬傘一沾到床,立刻表現出一臉的滿足。 

  是床呀,真真正正的床,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嘗過這軟綿綿的滋味了。 

  見那小女人翻了個身,自發自覺的將自己卷進被子,卓曜挑了下嘴角,低喃道:「笨蛋。」 

  這一句,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眉目間那絲愉悅,曇花般,悄然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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