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卓曜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沒辦法,是她先惹上我的。」 

  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明顯不想再談這件事,「一起走?」 

  「不了,我還要回辦公室拿份文件。」韓子宿似乎還要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要求卓曜,他又不是喬傘的什麼人,可是一想到喬傘跟自己這個表弟糾纏不清,這xiong/口就沒來由的悶的發慌,原來,在她脖頸處留下那塊咬痕的是卓曜。 

  喬傘在路邊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卓曜,只好抬頭望著頭頂昏黃的路燈發獃,有許多小飛蟲圍在燈下打轉,聽說這種蟲子壽命很短,短的只有一個月,幾乎是彈指一瞬間。 

  卓曜的車子從遠處開過來,視線中,那個女孩背負著雙手,正在仰望著頭頂的燈光,光線傾泄下來,彷彿是寂寞而華麗的舞台上,一個正在沉思的舞者被朦朧的光環籠罩著,遺世而獨立,倔強而孤獨。 

  她的背脊如此單薄,單薄的似乎正在等著背後一個溫暖的擁抱。 

  車子漸漸靠近,緩緩停在她的身側。 

  喬傘收回視線,歪頭看了一眼,確定駕駛位上的人是他之後才打開後車門。 

  「怕爺吃了你?坐前面來。」 

  喬傘哦了一聲,悻悻的坐到了副駕駛,很奇怪,影子不在。 

  「安全帶。」他冷聲提醒,同時啟動了車子。 

  喬傘拉過安全帶系好后便沉默的窩進座椅,轉頭看著車窗外琳琅滿目的街道,心裡還在想著今天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被公開的照片以及與韓子宿的意外相遇。 

  在公司里,喬傘接觸的人不多,除了風露露,讓她唯一有好感的人就是韓子宿了,他幫過她,把她當朋友,可他剛才看到自己從卓曜的辦公室出來,不知道會怎麼想,一個新人職員大晚上跑到總裁辦公室,任誰都不能單純的把這想成是為了工作吧。 

  而且,她明明是坐在沙發上的,怎麼就到了他的chuang/上。 

  唉,煩,真心煩! 

  喬傘正神遊天外,車子突然一個急剎,她沒有任何的防備,身子猛地向前撞去,安全帶在這個時候起到了救命的作用,強力一扯,生生把她的固定在車窗玻璃的三寸處,喬傘望著玻璃中面色蒼白的自己,嚇得肝兒都顫了,轉頭看一眼那個氣定神閑,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損失與驚嚇的男人,喬傘氣得瞪圓了眼睛,「五爺,您那駕照是哪買的?」 

  卓曜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支著車窗,眉宇間噙著抹狂狷的邪氣,「坐爺的車,就不準給爺走神。」 

  喬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走神也礙著他了?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可是一想到這個王八蛋深藏不露,不慍不火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喬傘還是乖乖閉了嘴巴,心中默念一百遍,不要忤逆他,不要忤逆他。 

  卓曜見她不吭聲了,老老實實的縮在座位里,只是右手警惕的握緊了安全帶,好像隨時防著他再來個突然襲擊。 

  「別像個啞巴似的,說話。」他將一頭幾乎拱進綠化帶的車子重新倒了出來,身後經過的幾輛車看到那車牌和車型都趕緊繞著走。 

  她發獃礙到他,她不說話也礙到他了?可惡! 

  喬傘眼珠子一轉,「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他嫌棄似的揚了下眉梢,倒也沒說不聽。 

  「話說有對兩口子,老婆剛考下駕照,老公說,老婆啊,你駕照也考下來了,我帶你去看車。。。 老婆一聽,滿臉興奮,跟著老公就去了,老公帶著老婆逛了寶馬,賓士,路虎,保時捷各種好車的專賣店,老婆這一路都快淚崩了,心裡想著,這輩子沒白嫁啊!!! 出來后,老公拉著老婆的手,語重心腸的說,老婆啊,看見沒,以後這些車你都別撞啊!哈哈哈。」喬傘自己講完,笑得前仰後仰,「是不是很有意思?」 

  卓曜伸過手來,叭的一聲拍在她的後腦勺上,「幼稚。」 

  後視鏡里,他的目光一瞥而過,xing/感的嘴角不知不覺揚起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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