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疏離
第一百四十一章 疏離
南宮亦辰一襲掌風過去,容決再次受傷倒地,更是無爬起的力氣,此時的他才知道這個男人的武功已高深如此。
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艱難的爬起,“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你既然無畏生死,為何不用餘生償還?”南宮亦辰平靜的開口。
“償還?用我的命,總能償還一點吧。”容決眯起眼,捂著胸口,他感覺自己的肋骨已經斷裂。一直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卻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連還手的速度都沒有。
南宮亦辰轉過身,聲音冷然毫無波瀾,“我們永遠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麽,你自認為把她們都安排好,其實不然,靈秀找到靈惜,但靈惜有自己的生活,她會嫁人生子,靈秀仍然孤獨而寂寞,你的妻子和兒子,本就是你的責任,其他門於不顧,不是男人該有的作為,與其為朕增添殺孽,不如助朕一統山河。”
“助你?嗬,就算我敢,你又敢用?”容決冷笑道。
南宮亦辰回頭,目光犀利,“有何不敢?辰國在南宮傲手裏,早以千瘡百孔,鄰國各國早已虎視眈眈,難道你願意,這個國家有朝一日被他國欺淩?你死不要緊,她們呢,你口口聲聲放不下對不住的人呢?”
容決一窒,內心閃過一絲掙紮,他的武功不敵南宮亦辰,容闕也不是璃羽寒的對手,本沒有生路,可現在,他給了自己另外一條路,他哪裏來的自信,相信自己會被降服,相信自己會衷心?
“我不認為你和南宮傲有什麽不同,你們南宮氏均自私自利,無所不用其極,我不會再讓自己被你們牽製,不會再上當。”容決搖頭。
“哪怕沒有你,朕仍然會讓辰國變得強大,時間會證明,朕與南宮傲有本質上的區別,隻希望你不要後悔,是生命中隻餘下悔恨,還是成為一個護國的人物,讓你在乎的那些人,為你而欣慰。”
容決麵無表情,眸中的波動一閃而逝,“你今日不殺我,日後便沒了機會,到時莫追悔莫及。”
南宮亦辰嘴角微勾,“朕不是暴君,殺了你無濟於事,朕相信你心本良善。”
容決眸色閃了閃,深深了看了他一眼,便閃身離去。
“為何放他走?”羽寒看著南宮亦辰,有些不喜,在她的心裏,仍是怨恨容決,那一夜的追殺,哪怕隻是執行南宮傲的命令,她扔不能釋懷。
“他會回來的,他還有還有太多的事要去做,殺了他,反而增添更多的麻煩。”南宮亦辰看著她,眼中褪去寒意,布滿柔情,羽寒麵部有些微窘,垂下眼眸避開他的視線。
“你也不過是利用他。”
南宮亦辰歎息,“利用與被利用,講個甘之如飴,若他回來,便是他願意被我利用,我不過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得以在世人麵前證明自己可以是個忠臣。”
“原來他曾經追殺我,今日傷了我,也抵不過他對你的價值。”羽寒垂下眸子,語氣掩飾不住的失落。
南宮亦辰明白她的感受,握著她的手臂,輕輕捏了捏,“他於南宮傲不過是一枚棋子.……”
羽寒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握的更緊,不由惱怒道:“那又如何?”
南宮亦辰把她拉進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小羽,那時的他,別無選擇,換成是我,也會那麽做。”
羽寒瞬間安靜了下來,容決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想從南宮傲手裏尋得解藥,那個女子是他唯一的情感波動,他沒有別的選擇。
靜靜的靠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屋裏還有第三個人,連忙退了開來,臉色有些微窘。
南宮亦辰看著她羞澀的樣子,不覺好笑,旁邊的容闕看著他倆的互動,心中微刺,“你便是新皇?”
他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恭敬,這個男人,是師妹的夫君,可世人又有幾人知?
南宮亦辰看想到,他太明白一個男人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麽,不由散發出冷冽之氣,“朕是辰國的皇帝毋庸置疑,更是你師妹的夫君。”
容闕卻是有些憤怒,“你是皇,她卻不是後,如何稱得上夫君?”倪嵐汐即將為後的傳聞愈演愈烈,若他心中有師妹,如何會從未製止?
南宮亦辰看了看羽寒,眼中有些意味不明,“選擇權從來就在她。”
容闕嗤笑,“你的意思是師妹不願,不是你不給,那我能不能說你,不過是順勢推舟……”
南宮亦辰眉目不喜,“你好像對朕有很大的敵意!”
容闕感覺到他的寒意,微微一頓道:“你是君,我是民,我不敢對你有不敬,我隻希望師妹能得到幸福,可是,你並不適合。”
南宮亦辰淡淡一瞥,目光有明顯的警告意味:“朕不合適,誰合適?”
容闕想說大師兄合適,卻不敢張口,他終是皇帝,對師妹有高於平民的占有欲,說出他的名字,也無用,反而會給大師兄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南宮亦辰見他不說話,冷笑道:“看你是她的師兄,朕暫且不與你計較,隻是未想你一介男子,還有當媒婆的潛質,但是朕警告你一句,別操不該操的心,你的能力,還不足以如此。”言罷,便要帶羽寒離開。
羽寒避開,走近容闕,“師兄,你最大的心願便是為父報仇,守護他留下的基業,保護莫姨,現在,你都可以一一去完成了,容決對靈秀尚有如此情意,我信他不會弑殺你父親,你也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真相。”
容闕點頭,“我會去尋找真相,可你.……”看了她身後的南宮亦辰一眼,欲言又止。現在,他最擔心她受到傷害,哪怕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看向那個男子時,眸中不經意的情意卻能輕易捕捉,然,帝王之愛,最是薄情.……
羽寒眸中一閃,莞爾輕言,“師兄不用為我擔心,哪怕我最後什麽都沒有,還有你們這些真心疼我的師兄們,走到哪裏,都不怕沒有去處。”
容闕深深的看著她,他不明白,為何他們兩人明明彼此情意深重,分明看到那個男人眸中濃厚的占有欲與寵溺,她卻明顯的疏離,想問,卻又不便問出口,隻是點頭,“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