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怒火
第一百七十六章 怒火
又握著她的手,歎道:“我讓你進宮,隻是讓你享福的,不是讓你操心的,就算是操心,也該是操心夜晚怎麽把夫君伺候好。”
羽寒大窘,斜了他一眼,南宮亦辰看著她鎮定的麵色,卻明顯發紅的耳根,爽朗的大笑。
夜裏,南宮亦辰去了麗貴嬪處,卻隻是與她閑聊,哪怕麗貴嬪委婉的挽留,南宮亦辰仍是離開,卻沒有去羽寒處,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日,殘月幾人回來了。
南宮亦辰一身冷氣的坐在案前,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著底下的青影,像把刀鋒利寒冷,迸發著殺意。
“李毅並不像傳聞中不受重視,相反,很多人暗中保護,屬下一時大意,深受重傷,但是屬下給他造成的傷害是根本存活不了,卻不想,璃公子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給他用了續命的丹藥。”青影轉述當時發生的情況,若知羽青會過來,他一定會把李毅的脖子扭斷。
“你知道完成不了任務是什麽下場。”南宮亦辰深邃的眸子裏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沒有完成任務是他的錯。
“朕說過,既然是任務,就必須要完成,你竟然沒有殺死李毅,還驚動了羽青,朕對你最大的責罰便是不責罰.……”聲音從薄唇溢出,寒冰九尺。
青影身形一震,想起那個女人逐漸疏遠的冷漠,心中一疼。
羽寒見到殘月,很是高興,“殘月,你可回來了,青影可好?”
殘月眸色一閃,“回娘娘,青影受傷已恢複,現在與赤影去皇上那裏。”
羽寒笑著點頭,打趣道:“沒事便好,你這也算苦盡甘來。”
殘月卻是搖頭,“我與赤影青影皆是多年的友誼,他出事,我自是不能放任不理。”
她的話,找不到紕漏,卻分明在與青影劃分那份情緣。
羽寒皺眉,有些不解,明明他倆已互訴衷腸,這次死裏逃生,二人應是急切的想要在一起才對。
“發生什麽事了?”
殘月眼眶有些微紅,怕羽寒懷疑,忙道:“殘月說的都是真的,這次過去營救,焦急萬分,可真的見到他,才發現那份情沒有我想的那麽深,與他保持原狀更好。”
“那盆月光花呢,可是你們的定情之物,你離開後,本宮一直幫你好生照顧。”羽寒自是不信,可究竟是因為什麽,卻又不得而知。
殘月道:“他回來,我會還給他。”
羽寒見她執意如此,無奈道:“感情之人,他人無權幹澀,若你執意如此,本宮也不便說什麽。”
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她不說,是因為什麽?按說她們主仆之間,殘月應是不會對她隱瞞才是……
殘月麵色有些蒼白,怕羽寒看出來,忙道:“娘娘若無其他安排,殘月先退下了。”
羽寒點頭,“你好生歇著,這兩日你定是累了。”
殘月走出殿外,紅日淡淡地隱入高山背後,僅存的光線黯淡了,整個天地灰蒙蒙一片,晚風亦涼了許多。
眼前之人眸中那清澈純粹的幽光,背對著她,感覺到她的注視,回過頭來。
“殘月,一起走走吧。”青影笑看著她,一路上,她有意無意的避開他,他便已知道她的心思。
又來到那片荷花池,景色依舊美,微風拂過的花香如灑入憂傷的分子,心情依舊沉重。
“我說過,結局任你書寫,現在你告訴我,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麽?”
殘月苦笑,“我們各為其主,沒有未來。”她與他注定沒有緣份。
青影見她主意已定,有些急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殘月轉過頭,“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樣?璃羽青說的全是假的?”從那天與羽青分別,她回到山洞見他閃躲的眼神,心便涼成冰。
回來的路上,三人沒有說起這件事,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敢去挑破,若皇上與璃府滅門之仇有關,一旦真相揭開,二人便會敵對,而她與青影各為其主,她定然要跟隨皇後,到那時,他們兩人又該何去何從?
“皇後不會知道的,皇上不會讓她知道,我們可以在一起,殘月,我不願再失去你。”青影有絲急切,早已看透的結局,他卻想要挽留。
殘月鼻子一酸,她愛著這個男人,可她,不能對不起皇後。
“羽青懷疑的事,你定然已跟皇上報備了,皇上一定會采取措施補救,可我們誰都不能當做沒有發生,我不會再背棄娘娘了,這件事,我不會跟娘娘說,但是我不可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和你在一起。”轉過身,她的傷心,他看不見。
青影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淒涼的開口:“我一直以為,從那陣黑暗中掙紮出來,便可擁抱你,卻原來,隻是我的幻想。”
轉過身,緩緩的往前走,腳步有些倉皇,我已習慣命運的捉弄,你做任何決定,我都尊重你。
待他們二人相繼離開後,不遠處的樹蔭下走出一個款款的身影,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站了很久。
寧城
慕容姒欒正在給一個患者診治,見她咳嗽個不停,皺眉道:“大娘,你這本身隻是受涼,怎拖到現在才來?”
那個中年婦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原本隻是發熱,咳咳……忍忍便好了,誰知……咳咳……卻越來越嚴重。”
慕容姒欒見她衣衫洗的發白,知道她定是家境不好,“大娘,你現在年紀大了,不能和年輕的時候相比,生病就得來看,身體也少遭點罪。”
說完,快速的給她包好藥,那大娘見那幾包藥忙擺手道:“大夫,你隨便幫我開一點藥就可以了,不用這麽多。”
慕容姒欒知道她是舍不得花錢,搖頭道:“這幾味藥草不值錢,大娘你拿回去喝吧,希望你盡快康複。”
那大娘愣住了,結結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不收我銀子?”
慕容姒欒柔和的點頭,那大娘一時熱淚盈眶,搖搖頭道:“你一姑娘家也不容易,看病收錢天經地義,如何能不收錢。”說完哆哆嗦嗦的要從身上掏銀錢,卻半天隻掏出三文錢,慕容姒欒起身從她的簍中抽出一枝九裏香,拿到鼻尖輕嗅,花香撲鼻,泌人心肺,“我素喜九裏香,這枝便當您的買藥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