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離開
第二百零五章 離開
再看向羽寒,忍著心中的暴怒,複雜的開口,“你練了寒梅煞?”
羽寒低垂著眉,無力的點頭,寒梅煞始終是邪功,她用寒梅煞救了自己和霜兒,卻因為招數太殘忍讓霜兒看到。
白焰楓感覺心髒在這一刻都能爆裂,眼眶發紅,繼而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巴掌,因下手太狠,兩邊的臉立刻便有些浮腫。
南宮亦辰在他要再次下手時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白焰楓,你瘋了?”
黃可欣正好進來,看到這一幕,大驚,握著白焰楓的手怒道:“你這是做什麽?”
白焰楓卻是有些頹廢,“是我無能,總想著對她好,曾經以為守著她是為她好,後來放手也以為是為她好,還以為自己有多偉大,可現在呢?”看著旁邊的南宮亦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而你,你做了什麽?你許她的幸福呢?你許他的守護呢?你許她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南宮亦辰沒有說話,白焰楓頹然的放開,喃喃的控訴,“我的離開,成全的是你對她的傷害嗎?”
南宮亦辰聽到他這般控訴,感覺自己心肝懼裂,是啊,他許她的幸福呢?
“焰楓.……”羽寒摟著霜兒,看著白焰楓的歇斯底裏,心底深深的動容和不忍,白焰楓轉過頭去,看著她,等著她下文,羽寒道:“我練的功法,是我師兄傳授,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焰楓灰敗的眼神這才有了微弱的色彩,“你說的是真的?”
羽寒點頭,看向南宮亦辰,“如果真的失去貞潔,我又怎麽還會進宮!”
南宮亦辰眸色一閃,心中這一刻隻剩下疼,心上的那把刀刺的更深了,緩緩走近,“小羽,信我。”
羽寒搖頭,“皇上,你肩上的擔子太重,先把我和霜兒放下吧,真也好,假也好,我想先帶霜兒離開。”
白焰楓向黃可欣打了個眼色,兩人悄然離開。
南宮亦辰皺眉,“你要帶霜兒走?”
羽寒自嘲道:“霜兒繼續待在宮中,隻拍會繼續受傷,背後之人我們連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你也有了別的孩子,何故緊抓著霜兒不放,讓我們母女繼續如困獸般的待在這深宮!”
“困獸?”南宮亦辰感覺前所未有的挫敗,“我以為給了你們一個豪華的宮殿,我打造一個太平盛世,許你們一世安樂,卻原來,你們隻把它當做牢籠!”
羽寒從來沒想過,和他在一起,竟是兩個人的痛苦,兒時的稚言,及笄後的心動,走到現在,怎麽變得支離破碎,潰若崩土,緩緩抬眸,那曾經靈動而美麗的眼睛,如今卻布滿了憂傷,“我隻問你一次,陷害我父親的人是不是你?”
南宮亦辰知道這兩件事是她的心結,徐徐開口道:“小羽,我的答案不重要,你信不信我才重要。”他說的再多,也需要她一個信字。
“你說的,我就信。”
南宮亦辰搖頭,“不是。”
羽寒點點頭,“哪怕是許我此刻短暫的心安,我也高興,待我把霜兒療養好,我會去查明真相,”真也好,假也好。你說的,我就信,時間會驗證你許的諾言。
“不會很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和霜兒要回來。”
“皇上,你會有很多個孩子,可我……隻是霜兒一個,我不想讓她回來,那樣的話,她會傷心。”
“我亦隻有霜兒一個孩子,如果說在你父親的事情上,你太過在意而失去了判斷,至少在對你的感情上,你要相信我!”他沒去及時解釋和處理這件事,一是覺得讓小醜多蹦躂一下也無可厚非,二是連續發生的事,讓他還來不及去解決。
羽寒徹底愣住,似不敢相信,“你是說……”
“我從未碰過那些女子,孩子是從何處來,倒是值得好好查一查呢,”南宮亦辰的眸中閃過一絲尖銳和殘酷,看著這宮裏,是越來越不太平了。看著羽寒還未恢複的神情,眉宇間有些無奈,“你要離開,我不攔著你,但是不要走遠,待我把事情徹底解決,便帶著我們的女兒回來。”
羽寒垂下眸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離開,她會不舍,回來,她會痛……
在得知樂陽已平安時,霜兒便帶著霜兒離開了皇宮,她沒有回璃府,因為她知道一天亮,她練寒梅煞的事定然會傳出去,羽青才剛剛封為將軍,她不想對他造成影響。
白焰楓想要跟隨,卻被羽寒製止,“我想獨自帶著霜兒過一段時間,你與我們一起生活,會讓她覺得混亂。”她先是帶著霜兒在巫山生活了三年,霜兒喚莫震霆爹爹,直到現在也改不了口,後來回到皇宮,霜兒喊南宮亦辰父皇,她也意識到南宮亦辰才是她的父親,若讓白焰楓跟著他們母女倆,霜兒定然會混亂,而對白焰楓亦不公平。
看著他身後隔得很遠的黃可欣,羽寒轉過頭,斟酌了一下輕聲道:“焰楓,我們這一生,少了緣分,可欣是個好姑娘,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
白焰楓眉頭輕皺,有絲微微的不悅,羽寒歎息一聲,“她的心思,你定然是知曉的,從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子,變的沉穩而細致,守護在我的身邊,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心裏會難受……”
“既然知道會讓我難受,便不說了罷,若我無法許她以真心,她會快樂嗎?”
羽寒愣住,再不言語,“如此,保重。”
白焰楓點頭,看著馬上緩緩向前行駛,看著許久,許久……
離開的這些歲月,我走過很多座山,淌過無數條河,我經過的每一處,都會有微風拂來,當風刮過,每一絲風裏,都是我對你的思念。
我找尋不到你的蹤影,於是我去那最高的山,找到最老的僧,我告訴他,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隻求你從橋上經過。
那位僧人說,如果等到某一日,你從橋上經過,那也便隻是經過了,而那時的我已化身成了石橋,注定隻與風雨廝守。
這一切我都明白,而我,仍舊隻為那場遇見而甘受造化之苦。
僧人問我究竟有多喜歡那從橋上經過的女子,令我舍身棄道,甘受情劫之苦?
羽寒,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