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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安怕虞識澈不信，又解釋了一句，「我帶冉冉去看過醫生，智力沒問題。」

  虞識澈抽了抽嘴角，看來她也沒那麼信任她的小兒子，還帶虞知冉去看醫生，但有時候孩子的傻氣和智商沒關係。

  虞安見虞識澈沒說話，又提了一句，「阿澈，我們聊聊吧。」

  「您請說。」虞識澈滿不在乎的開口，「先談談，為什麼突然叫我回來？」

  「我不知道你當時的大學申請已經遞交了。」虞安解釋，這是她的失職。

  「那個申請對我沒什麼用，您不用太自責。」他回來只是想知道，虞安為什麼讓他回來，但如他所料，虞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虞識澈把車窗拉上，他嘲笑道，「我以為您是得了什麼絕症，結果還好好的。」

  「您可以不用說了，很多事情，我自己想的明白，您不用解釋的。」虞識澈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比誰都成熟，「他們都開始培養繼承人了，虞家是從十五歲開始培養繼承人，您只是被人催了，而且還有風險預估。」

  「雖然平時涉及不到危險，但您必須要為以後考慮，我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他的目光略過虞知冉，小孩子的睡顏還挺可愛的。

  虞安沉默了，虞識澈太像她了，他一點都不像那個溫柔多情的人。

  曾經害怕他成為一個那樣的人，但現在看著他這麼像自己，心裡才會感到害怕。

  不過他繼承到了那個人的溫柔，以及他們笑起來的時候，是一樣的。

  虞識澈並不會讓她想起那個人，而是讓她愧疚，以及害怕。

  最終虞安嘆了口氣，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問你，你對顏晚玉是什麼樣的想法？」

  虞識澈看著她，嘴角噙著笑，那笑容讓她害怕，這不像她也不像他的父親。

  晚玉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車，「媽媽，為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奇怪，他們不是母子嗎？」

  原身上次和程凌枝鬧了不愉快，最後還是重歸於好了，這不就是母女關係嗎？

  程凌枝站在車門口，把手提袋遞給晚玉，那是剛剛打包的雪媚娘，宴清都的雪媚娘很有特色，她特地打包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這輩子都緩和不了。」程凌枝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又叮囑晚玉，「這話你不要跟別人說，阿澈那孩子，已經長大了。」

  別人在這個年紀努力念書，虞識澈已經結束了這個過程，他已經收到大學的通知書，郵件還在他的郵箱里靜靜躺著，他從未查閱過。

  「虞安現在想著補償他，已經晚了。」又或者說，虞識澈已經不需要母愛了。

  晚玉似懂非懂的點頭，「哦……我不會和別人說的，不過澈哥哥好可憐呢！」

  她轉身上了車，程凌枝也跟著上車，今晚她們沒帶司機，是程凌枝自己開車出來的。

  「媽媽你可以開慢點，我們看看江城的夜景。」晚玉搖下車窗，哼起了歌，心情尚佳。

  「好，開慢點也安全。」程凌枝微笑，「要不要約個醫生去醫院看看？」

  「不要，我今天早上只是有點低燒而已，已經好了。」

  排斥反應已經結束了，記憶也已經恢復了，沒什麼事了。

  窗外的夜景慢慢變化，商務區的霓虹，別墅區的燈光，風把遠處的聲音吹進來了。

  不驕不躁的生活，正是她所期盼的啊！尤其是夜裡，即使身處鬧市彷彿心也是寧靜的。

  晚玉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我覺得阿澈那個孩子不錯。」

  「啊？澈哥哥他是很不錯吖。」

  晚玉下意識應了話，不過這話也沒什麼毛病。

  「阿玉，明天星期一了。」

  晚玉：？？？

  程凌枝這是在提醒她該換男朋友了嗎？你這麼做，你的好閨蜜知道嗎？

  緊接著程凌枝又說：「你對阿澈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媽媽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原身以前哪個不是認真的？

  等等，她還沒弄清楚那麼多世界線交織在一起的原因，但這個問題只有寧願知道了。

  手機恰好收到了信息。

  聞人央：學姐，我明天穿的好看點你會答應我嗎？

  晚玉嘆氣，這孩子還不死心呢！

  接著手機又收到了其他人的信息，甚至還有許之麒的。

  許之麒：明天上午九點，操場籃球賽。

  這是在暗示她？

  幾秒鐘后，許之麒的信息又過來了：你可以來看。

  其他人的消息也大多雷同，無非就是想成為她石榴裙下的一根過路草。

  「媽媽，我不會了，我和澈哥哥會好好的。」

  晚玉拿著手機拍了一張夜景，高樓大廈，霓虹交錯，她微調了一下，相片就有一種賽博朋克的感覺。

  她就著這張照片發了一條動態，「@虞識澈明天也要牽著你的手。」後面還帶著兩個愛心，和那張剛修完的圖片。

  動態很快掀起了軒然大波，聞人央又發來消息，「學姐你就當沒看到我發的。」

  許之麒顯然也看到了，他只發了三個字，「打擾了。」

  晚玉的手機又卡了，動態很快被轉發，評論也上千了，還有人在她動態下面網路相親擴列的，隨之而來的還有好友申請。

  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都回復了，但是另一個主角缺席了。

  晚玉無奈關了手機，短時間內還是不要看手機好了，再好的手機也禁不住信息轟炸。

  程凌枝沒注意到女兒的狀況，她一心一意開車。

  「今天晚上還開心嗎？」

  「開心，不過虞阿姨給我的壓迫感太強了。」晚玉撐著下巴，雖然虞安已經收著一些了，但她的氣勢實在是太凌厲了，但她媽媽就不一樣。

  程凌枝在顏氏工作，但是她的氣勢就沒那麼強。

  「媽媽，媽媽，虞阿姨說我和你年輕的時候很像，是真的嗎？」

  晚玉有些好奇，每個人看人都是不一樣的，也許程凌枝覺得她和顏折長得像，但是虞安覺得她和程凌枝長的像。

  這是在一個普通家庭都聽到的話，可她從未聽到過。

  「你啊，像我又像你爸爸。」

  「你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所以不論是長的像你爸爸還是像我，都漂亮。」

  晚玉的心裡有一種名為幸福的泡泡在慢慢升起。

  穿書……好像也挺不錯。

  有溫柔大方，還長得很像的母親，有溫柔成熟的虞識澈。

  這是屬於晚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