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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一聽虞識澈要離開一下,自己心也跟著飛了,但是向陽這個災難體質太讓人苦惱了。
最後晚玉還是帶著向陽回去了,「你這個星期作業多不多?還寫的完嗎?」
「不多,明天就弄完了。」
向陽和冷然一樣都是美術系的,但兩人的方向也都不一樣,一個是偏藝術的,一個是偏流行的。說明白點,這兩種選擇最後的道路不一樣。
但偏偏選擇藝術的人不是冷然,而是向陽。
「多數都是研究和鑒賞,還有一篇研究心得,那些我都已經看過了,速寫我畫的很快的。」向陽顯然很喜歡她的學科,她還有喜歡的畫家。晚玉以前也誇過向陽以後一定是個大藝術家,向陽紅著臉說不會。
同他們一個高中的人大多數已經有了目標,而沒有目標的,家裡差不多也有了一些安排。
而向陽這種讀書只是為了讀書的人,在這個貴族高中少之又少。
「我明天要和澈哥哥一起練曲子,練雙手連彈。」晚玉牽著向陽坐下,「等高中畢業了,我們要去維也納學音樂。」
她調控椅背,傾斜了四十五度,最後靠在椅背上,看天上的星星,玻璃上淺淺有她自己的輪廓。
「我想做世界著名的音樂家。」晚玉伸出雙手像在彈琴鍵,十指舞動,原身的技術她快撿起來了,以後在遊戲上,她覺得自己能一秒十句話。
向陽直白的說出了一個事實,「可是虞同學好像不是很喜歡音樂。」
一向對向陽平和的晚玉卻尖銳的問她,「那你覺得虞識澈喜歡什麼?」
向陽搖搖頭,「他喜歡你。」
是該誇她求生欲旺盛還是誇她誠實?
「其實澈哥哥在音樂上很有天賦的。」晚玉又掰起了指頭,虞識澈的學習能力很強,而他並不是在音樂上有天賦,而是在藝術上。
他對建築、雕刻、繪畫、詩歌都精通,原書沒有細寫,這都是晚玉根據原身的記憶發現的。
「這樣啊。」向陽有些羨慕了,她在繪畫上也有些天賦,但是還稱不上在繪畫上很有天賦。
晚玉和她分享起了一些小事,「我經常寫題目的時候就看到他在那裡畫畫,用鉛筆和黑筆,他還會寫藝術字,我給你看看,這是他寫的。」
晚玉從包里拿出手機,給向陽看虞識澈畫的畫和寫的藝術字,她曾經偷偷拍了幾張。
向陽看過,心生羨慕,人物沒有過多勾勒,但是神態和氣氛全都表達出來了,同樣還有十六歲女孩的朝氣。「這畫的是你吧?在寫作業被難住的糾結樣子。」
「是啊,他有一本素描本,裡面畫的全都是我。」晚玉趁虞識澈偷偷看過,還有原身小時候的樣子。
「這個花體就是我的名字。」晚玉的語氣里無不是得意和炫耀。
沒一會兒,虞識澈回來了,他端著兩杯溫水放到了桌子上。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看澈哥哥的畫,誇你畫的好。」晚玉收起手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禮物。」
虞識澈颳了刮她的鼻子,才坐到她的身邊,「不會忘的。」
虞識澈一到,向陽就顯然沒有之前那麼活潑了。
三個人又看起了比賽,還是新人賽,虞識澈給她們做解說。
晚玉閃著星星眼看著他,每到不懂的時候就問兩句,虞識澈都耐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