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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來，不要太急。」虞識澈輕聲安撫晚玉，「這首曲子，其實我私下練習過，才能彈成這樣。」

  虞識澈換了一張譜子，「來試試聯彈。」

  「好。」

  下午的琴聲是被虞知冉打斷的，醒來尿床，又沒帶小褲子。女傭安慰他小朋友光著屁屁不丟臉的，但他執意不肯出那個臭烘烘的被窩，也不肯脫下尿濕的褲子。

  「小少爺，我打電話叫人給你送一套衣服好嗎？」女傭輕聲哄著他。

  虞知冉停止了哭泣，淚汪汪的看著女傭，「真的嗎？」

  女傭坐在床邊，試圖抱他出來，「真的，我先帶你去洗澡好不好，等洗完澡就能穿上乾淨的衣服了。」

  「那你讓我哥哥來好嗎？」

  「澈少爺馬上就來了，你先洗乾淨好嗎？」

  虞知冉堅定的搖頭，「不要。我要哥哥給我洗。」

  小朋友傻還堅定，女傭有些為難，但是虞識澈很快就進來了，一下就看到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的人，是那個又憨又傻的弟弟。

  「冉少爺尿濕了褲子，不肯出來。」

  虞識澈點頭，「你們出去吧，我抱他去洗澡，一會兒你們進來把床鋪收拾一下，衣服洗了烘乾。」

  「好，那我先出去了。」女傭退了出去。

  虞知冉從被窩裡鑽出來，軟軟的道：「哥哥，哥哥，脫褲子。」

  虞識澈把他的衣服都脫下來了，「為什麼不讓剛剛的阿姨給你脫褲子洗澡。」

  「花花說，不能把小屁屁露給陌生的叔叔阿姨看，會有壞人。」虞知冉一本正經，「他說有好多、好多的壞人。」

  虞知冉雙手畫了個大圈，表情嚴肅而甚重。

  「剛剛那個阿姨不是壞人，你可以放心。」

  虞知冉撇嘴，「那也不行，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屁屁只能給我的老婆看。」

  虞識澈淺笑，「好吧，冉冉的小屁屁只給老婆看，那公主呢？冉冉剛剛夢到公主了嗎？」

  小朋友看著他脫下的小褲子和上衣，被他抱進了淋雨間，虞識澈放了淺淺的水，虞知冉還在認真回想自己有沒有夢到公主。「我，我不記得了。」

  「好，水燙嗎？」

  虞知冉搖頭，「我想小鴨子了。」

  他說的是家裡他洗澡經常放的那些小鴨子，就連洗澡用的小盆也是小鴨子壯的。

  「這裡沒有小鴨子了，我們回家再和小鴨子一起。」

  虞知冉這時候依賴起了虞識澈，就像顏晚玉小時候那樣。

  「澈哥哥，我走不動了，你牽著我好不好。」

  「媽媽說，新郎就是要牽著新娘的。」

  「澈哥哥你帶我回家吧，幼兒園一點都不好玩。」

  趁他們在淋浴間，女傭進來把房間整理了一下，還拿來了新買的幼兒專用沐浴露，她敲了一下浴室門。

  「澈少爺，這是剛剛出去買的幼兒專用沐浴露，我給您放門口了。」

  「知道了。」虞識澈聽到腳步聲離開后，才去打開門，床鋪換了新的，衣服也拿去洗了。

  沐浴露旁邊放了一盒小鴨子，他都拿了進來。

  「冉冉，快看小鴨子。」他把小鴨子的包裝拆開，一隻一隻放進了水裡。

  虞知冉捏著小鴨子，開始講小鴨子的歷險故事，之前虞安給虞知冉洗澡的時候，虞知冉就會發揮想象力講一些邏輯不通的故事。

  虞識澈聽完了，誇虞知冉想象力豐富，「我們冉冉一定是講故事最厲害的人！」

  虞知冉捏著小鴨子，開心的笑了，「花花，花花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