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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身小時候的記憶漸漸模糊起來，只有在他們提起來的時候才會提取到相關內容。不是親身經歷，是一部沒經過後期藝術處理的電視劇。且，記憶和感知會欺騙人。

  「那哥哥是不是、喜歡玉姐姐啊？」虞知冉還瞪著眼睛問，晚玉拿著衛生紙給虞知冉擦眼淚。

  程凌枝在手機那邊笑得慈祥：「是啊，可喜歡了，那不是你這個小豆丁能比的。」

  虞識澈把虞知冉抱到懷裡，拿著手機離虞知冉遠一些。

  虞知冉轉過身，扯著虞識澈的袖子，「哥哥，你能不能、也對我好點。」

  「我對你不好嗎？」

  「你看我、剛剛哭、你都沒哄我。」虞知冉語氣里滿滿的委屈。

  「那你玉姐姐對你不好嗎？」虞識澈耐心反問，「你看魔方都是你玉姐姐給你轉回來的。」

  虞知冉想到了剛剛浴室里的事情，他又問虞識澈，「那你給玉姐姐洗過澡嗎？你給她送過小鴨子嗎？她給你講過小鴨子歷險記嗎？」

  虞知冉這一問話，連哭嗝都不打了，緊張巴巴的盯著虞識澈。

  如果虞知冉不是個五歲的孩子，那這說的就是虎狼之辭了。

  程凌枝在電話那邊大笑，這虞知冉簡直太有趣了，是虞家的活寶啊。

  虞識澈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沒有跟你玉姐姐一起洗過澡，也沒有給她送小鴨子，她更沒有給我講過小鴨子歷險記。」

  虞知冉快要比一個勝利的手勢，卻又聽到虞識澈說：「但是我們一起去海邊游泳過，我給她買了超大杯的草莓冰淇淋，還給她拼了很多玩具。」

  虞知冉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小狗，敗下陣來，「你都沒有給我過。」

  晚玉摸摸虞知冉的頭，「冉冉，現在還討厭哥哥嗎？」

  虞知冉有些糾結，還是誠實回答，「不討厭，喜歡。」緊接著又厚臉皮喊虞識澈，「哥哥，你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好不好嗎？我把我的老婆餅分一半給你！」

  虞識澈的臉又有些綳不住了，這虞知冉性格確實不像他和虞安，「好，今晚回去，先把你的老婆餅分我一半。」

  虞知冉欣然答應，屏幕對面的程凌枝似乎很開始，笑得很開懷。

  又皮了一會兒，晚玉才問起程凌枝打電話來的事兒，「媽，你這是在機場吧？」

  「是啊，月初了，我去看看你父親，下個星期就回來了，澈兒啊，這段時間，我們家阿玉就拜託你多照顧照顧了。」

  「怎麼這麼突然？」對於這位還沒見過的父親，晚玉只記得他很好看，一般都說兒子比較像媽媽，但是顏瀟碧卻像爸爸，這導致他小時候顏折老不喜歡他了。

  一看到他，似乎就會想起自己被調侃的那些日子。

  顏折十七八歲的時候，他媽媽還在說他小時候爬樹的事，當發現顏瀟碧長得跟他小時候幾乎一摸一樣的時候，他簡直就像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翻版。

  幼年沒有不犯過蠢的人，但是一直有人用同樣的臉提自己犯過的錯，這就不能忍了。

  「你爸爸，下半年估計就退休了，年中就回國了。」程凌枝有些感嘆，「他說，你哥哥也該獨當一面了，他到了該養老的年紀了。」

  「說來，也該催你哥哥結婚了，這都沒個孩子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