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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叔叔累了嗎？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虞識澈見顏折盯著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彼此時很狼狽，臉上有些泥土，身上也沾了不少的花草汁液。

  虞識澈一說，晚玉也跟著問他，「爸爸你累不累啊？我給你錘錘肩！」

  顏折笑著說，「阿玉可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走吧，外面太熱了，我們去屋裡說話。」

  「好呀！」晚玉纏著顏折嘰嘰喳喳，似乎總有說不停的話。

  他們的聯繫里，並沒有把晚玉的情況說的太清楚，只說她的記憶停在了十歲那年。

  如今這話嘮的模樣，可不像她十歲的時候，唯一與幼時相同的是粘人和可愛。

  「我給您說一下晚玉的情況吧，我最近在教她課程，做了針對性的訓練和教案。」虞識澈把小桶放到一邊，「許是孩子心性，比較愛玩，她又喜歡去小花園裡找樹葉蟲子什麼的。」

  晚玉開心的擺手，「我會算二元一次方程了呢！我還會好多！」

  晚玉對於學習的興趣也是虞識澈慢慢培養的，所以她現在以學到知識為傲。

  晚玉開心的倒了杯茶給顏折，顏折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乖女兒，快坐下。」

  晚玉開心的坐下，虞識澈也坐在了顏折的對面，他無奈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醫生說她的智商還是正常的，不是一直停留在十歲，對世界的認知還是正常的。」

  簡言之，她會像個十歲的孩子一樣長大，而不是永遠停在十歲。

  晚玉已經接受了自己十六歲的事實，接下來是對世界的認知。

  「我給她做的課程都是有針對性的，會讓她迅速追上高中的課程。」

  正好晚玉之前說她自己的底子差，現在一起補了。

  「身體的檢查報告還要等兩天才出來，沒有查到的項目，可能還要去醫院補。」

  晚玉聽到這裡手舞足蹈了起來，「爸爸，醫院裡有好多醫生，還有好多好多的病人！有好多的老爺爺還有老奶奶……」

  小朋友都比較敏感，而醫院像是個放大鏡，會放大人世間所有的細節。

  病人數著光陰，醫生追著生命。

  虞識澈看了看時間，快三點了，又到了上課時間了。「阿玉，到上課時間了。」

  「哦！爸爸，等我學會了幾何我來教你！」她最後抱了一下顏折，又想抱抱虞識澈，最後看著他一身的臟衣服，退縮了。

  虞識澈：……

  「澈哥哥，你先去洗洗換衣服，我去樓上看看題目，你要快點哦！」

  越是小朋友，越喜歡一些親密行為，比如擁抱，再比如親吻。

  晚玉醒來的那天忍不住親了虞識澈的臉，這在小時候是很正常的事，可虞識澈告訴她，長大了不能隨便親親了。

  虞識澈當時的心有些悸動，但他還是決定好好教她。

  如同白紙般的晚玉，他想要她成為更好的人，等她長大了，他再教她親吻的含義。

  那時候的晚玉顯然有些低落，但是很快又貼上來想要背背。

  虞識澈迅速沖了個涼，換了一套家居服才去小書房，他一進去，晚玉迅速崩到他身上。

  「抱抱。」

  虞識澈接住她，又聽見她小聲問：「澈哥哥，我長大了你是不是老了？等你老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背你了？」

  虞識澈把她放到座位上坐好，已經三點十幾分了。

  「不會，我老了你也會老了，那時候我們倆一起坐著輪椅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