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我們都是解謎人
晚玉手指撫過線條，這像是沒有尺寸的建築，「這是什麼？」
「火箭一類的，照著他們最後給的畫了畫，看了一下流線。」虞識澈把畫本收起來了，轉而關心起晚玉的身體，「今天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我今天很好，但是……我覺得你不太好，媽媽讓我來提醒你，今晚早些休息。」她把手放到他的後腦勺，摸到了那個手術疤，「這裡，他們說有問題。」
虞識澈把她的手拿下來，語氣裡帶著幾分誘哄，「我沒事兒，你放心，我找了一個心理醫生，你和她聊聊。」
晚玉已經適應了和心理醫生說話，早些時候，她還有些排斥，現在她學會了正視自己的心理問題。
「可以，什麼時候呢？」她嫣嫣笑著，沒有半分抗拒的情緒。
虞識澈鬆了一口氣，「後天下午，和她隨便聊聊，過段時間我們去海邊玩兒。」
不能離開這個國家，旅遊還是要繼續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晚玉才離開虞識澈的房間。
晚玉回房后，對著鏡子撩起劉海，看了看自己的額頭，還是挺紅的，看來明天還要繼續用劉海遮著。
她皮膚比較嬌嫩，撞傷和磕傷的痕迹很難消。
整理好劉海之後，她打開電腦，和朋友開始打遊戲了。
WY：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晚玉：你是誰？
這是她以前的賬號，雖然會和WY一起打遊戲，但她的列表還有其他人，三十個好友，只有WY的頭像是亮著的，如果匹配對局，她也無法加好友。
「這就是世界的界限嗎？」
虞識澈做的邊界計算，是有數據的，而真正的邊界，卻是看不見卻能清楚感受到。
最常見的邊界是——生死。
而現在，她能直接感觸到的便是兩個世界的賬號並不能互通。
WY：以後你會知道的，但是現在不能說，嘻嘻！
晚玉冷下臉，想刪了這個人，但原來已經刪過了一次，他又加回來了。
WY：世界有它自己的秘密，我們都是解謎人。
晚玉給對方回了六個點，換了她在這個世界的賬號上線，不再理會WY。
一如往常，她開局選了銳雯，拆了一座塔之後，又覺得哪兒不對，隊友玩不下去了，她順勢點了投降。以前直播的時候，即使再局面再壞，她也會一直撐下去。
心裡的悵然之意越來越深，她煩躁的關了電腦。
一切都變了。
第三天，白薇娜到了，她不是江城人，這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她看向這次隨行的助理佩恩，把墨鏡摘了下來，「阿克曼呢？」
佩恩看了看附近，虞識澈不在附近，他甚至沒有說要來接機，全程都是西淇在聯繫的，「沒來，應該有事吧！」
白薇娜看了看錶，「我們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晚上就要回去，你認識路嗎？」
佩恩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是第一次來這個國家，「不認識，我聯繫一下阿克曼，看能不能……」
白薇娜扶額，他真是服了這個助理，一點計劃都沒有。
「他們給你地址了嗎？」
白薇娜一邊問，一邊打開導航，國內的那些APP用起來挺方便的。
佩恩立刻給白薇娜發了一個文件，那是西淇整理好的資料。
白薇娜的通訊APP通知她接收文件，她：……
「我只是想要一個地址，你給我發個文件？」
白薇娜徹底服氣了，她把文件打開，「你記得回去以後我的下一個安排嗎？」
佩恩搖頭，他粗略看過一眼，但是完全不記得了。
「面試你的人是誰？」
佩恩不說話了，白薇娜又問，「你原來是在哪個部門工作的？」
佩恩依舊裝啞巴，不論白薇娜如何問，他都不開口。
「我是個心理醫生，通俗來講，我是給別人治療心理疾病的。」她從一大堆資料里找到了關鍵詞，一個別墅區的莊園，在郊外，但是從機場到那邊，也太遠了，起碼要開一個小時的車。
但是時間容不得耽誤，她提著包走了，只是一個簡短的心理諮詢。帶的東西也不多，「佩恩，你不用再跟著我了，你先回去，助理我會讓組織再給我找一個的。」
白薇娜是個心理醫生，即使佩恩不說話，但她依舊能看出很多東西。表情能出賣他的心理，而他的眼神說明了更多的問題。
「立刻回去，這是命令。」
白薇娜從跟著路標立刻出了機場，國內的建築和國外的不一樣，地標建築也不一樣，而她沒來過的城市和從小生長的城市也不一樣。
「姑娘，我看著你不像本地人，是外地的嗎？」司機也有些無聊，找白薇娜說起了話。
白薇娜友善的回答他，「是的，我是雲城人，這次也是有事過來的。」
「雲城好啊，雲城養人啊！」司機感嘆，「我以前去過一次……」
白薇娜聽著司機的誇讚，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是嗎？我沒去過那邊，那江城呢？江城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嗎？」
司機一轉折，提起了江城的地標建築還有市中心的公園，「江城的發展越來越好了……」
白薇娜到了地點之後，掃了碼下車，司機好心告訴她，「閨女啊，我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裡面我進不去了。」
白薇娜和司機道過謝之後從文件裡面找到了虞識澈的電話，從數字上來看，是江城本地的電話。
虞識澈很快就接了，他那邊過於安靜了，「是白醫生嗎？請問您到哪兒了？」
白薇娜扶了扶帽子，對面似乎是個少年，這個叫阿克曼的少年，不會也是組織裡面的怪物吧？
「我在莊園外面，門衛攔著不讓我進去，您可以通知一下門衛嗎？」
虞識澈詫異了，「我之前通知過您這次隨行的助理，這次我們在市中心見面，那裡有一間心理診所，我的女朋友的心理醫生開的，我想在那裡，您會方便一些。」
白薇娜慶幸自己讓佩恩先回去了，「我的隨行助理完全沒和我說，他對我的行程一概不知。」
虞識澈也有些詫異，他推開了晚玉給他倒的茶，「他的能力這麼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