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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陽的心裡充滿了害怕、傷心、難過、又有一絲憤恨，為什麼這些人可以憑藉權勢欺負她，如果她還擊只會被欺負的更加嚴重。

  向陽委屈的坐在地上，全然忘了剛剛晚玉給她打的電話。

  啜泣聲從隔間傳出去，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向陽，你在裡面嗎？」

  聽聲音是葉南晴，他怎麼現在還沒走？

  從悲傷里回過神來，向陽使勁擦臉，然而身上的衣服都濕了，衣服上一塊連著一塊，都髒了，根本擦不幹凈臉。

  聲音里都是哭腔，她根本不敢回他。

  向陽心裡祈禱，希望他趕快離開吧！不要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了！

  或許太巧合了，向陽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晚玉的電話。

  鈴聲有點大，葉南晴在廁所門口恰好聽到了。葉南晴扯著嗓子，還得注意人設，可現在女生廁所門口，臉也憋紅了。

  向陽最終還是接了電話，「阿玉。」

  「嗯？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晚玉手裡晃著鑰匙，虞識澈已經回家了。

  向陽捂住部分麥，「哦，今天我做值日，不好意思，忙的忘記了。」

  「你是哭了嗎？你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大對勁？」晚玉把鑰匙放下，語氣里顯然是關心向陽的。

  向陽搖頭，又回神晚玉看不見，「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沒多大事兒，有點疼，所以哭了。」

  「你是想買禮物是嗎？我明天陪你去，正好許之麒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想給他買個禮物。」向陽的話里又有了一絲期盼，既然葉南晴已經發現了，那就少個人知道吧。

  葉南晴的叫喚不絕，「向陽，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向陽急忙找個借口，掛斷電話，「阿玉，值日的同學叫我了，你先回去吧！禮物的事，明天再說！」

  晚玉還沒有回答，向陽就掛了電話，似乎很急切。

  「小姐，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晚玉手上玩著鑰匙，在計算向陽會出事的可能性。

  「把車開遠一點，等會兒。」她要看看向陽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十五分鐘后，一群不良少女從校門口出來了，晚玉認出了，是欺負向陽的那群人。

  「回去吧。」晚玉知道向陽大概是碰到了幫她的人，所以現在應該是已經有處理了。

  不愧是女主，即使她不去幫她，也依舊有人幫她。

  葉南晴把向陽帶到了學校的校醫室，恰好碰上校醫室的老師下班，正準備鎖門離開。

  葉南晴急了，小跑過去攔住了校醫老師，急急切切的，「老師，這位同學她……」

  校醫老師認識向陽，經常被別人欺負的一個孩子，可她家庭情況不好，又不能還擊，每次來都是大傷小傷的。

  校醫老師嘆了口氣，「唉，跟我進去吧！」

  「一會兒冊子上還是要記名字的，你記得去登記一下，裡面的衛生間里有熱水，我去給你拿一條幹毛巾你去沖洗一下，只不過這濕衣服怎麼辦？」

  其他問題都好說，就是這濕衣服有些麻煩。

  向陽根本不敢抬頭看校醫老師，聲若蚊吶，「麻煩老師了，我可以……」

  在她要把話說出口前，葉南晴急忙打斷了她，「濕衣服穿著對身體不好，我去找女生幫你借一下，你先去洗處理，等我回來。」

  說是借衣服，其實是去店裡買，學校附近根本沒有什麼服裝店，不過還好，有一家賣校服的店。

  葉南晴迅速挑了碼子，付了錢，扯掉吊牌就離開了。

  向陽檢查了一下，身上只有一些淤青，沒有什麼傷口。

  葉南晴垂著頭，把袋子遞給她，兩個人心照不宣。

  葉南晴哪裡有什麼女性朋友，而生物科的女孩子更是少的可憐，和他們說男孩女孩，不如說細胞病毒。

  前者是他們已經了解的構造，後者是他們要探索的領域。

  向陽接過袋子，頭更低了，頭髮上透著水光，已經幹了一半。

  晚玉回家的時候，程凌枝和顏折都在感嘆晉家的事。

  晚玉裝作不知，「媽媽，晉暢怎麼了？他不是之前還在醫院裡嗎？」

  「晉家的這個孩子，聽說是得了器官衰竭，要換器官才能活下去，但是那小子血型特殊，是熊貓血，很難找的。」

  晚玉把顏折的茶偷偷喝了一杯，「是rh陰型血嗎？」

  「是P型血，晉家先前死的那個孩子也是這個血型，哪裡知道他食物中毒沒了。」

  找下江城都在私下說，是不是晉家夫婦做了什麼傷天理的事，所以才這樣。

  「這……」晚玉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做了一個禱告的動作。

  程凌枝慈愛的摸摸她的頭，「去樓上寫作業吧！記得葯要按時吃，醫院檢查按時去。」

  晚玉乖巧的點頭，程凌枝又帶著點僥倖的語氣說，「還好咱們阿玉和瀟兒都不是熊貓血，以後輸血不難做。」

  晚玉嗯嗯啊啊點頭，程凌枝估計也是嚇到了。

  第二天下午，向陽如約陪晚玉去逛街買禮物。晚玉注意到了向陽的校服比較新，但是她沒有提出來，這是留給朋友彼此的空間，也是社交的尺度。

  逛到最後，晚玉買了一支鋼筆，

  向陽買了兩份禮物，她說許之麒的生日快到了，又說要謝謝昨晚幫了她的那個人。

  「阿玉，我今天好像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晉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向陽有些好奇，她無論如何都拼湊不出前因後果。

  「上次去賽車場的時候，不是出了一場車禍嗎？」

  向陽自然記得，賽場裡面都是大屏幕，每一輛車都有跟拍的攝像頭，救護車也來了。

  「那個人叫晉暢，他的腿最近好了，但是又查出他患了器官衰竭，但是是什麼器官就不知道了，婚事也吹了。」

  程凌枝的確沒說，但能危及性命的，也絕對不簡單。

  「是，這樣的嗎？」向陽心裡一陣后怕，「那個人他……車禍是什麼原因？」

  這件事，晚玉沒有關注過，晉家也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他們沒說。」

  徐殷殷坐在私立高中的學校門口奶茶店裡，看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