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出宮
花想容寢宮裏,顧夕玦一高興便賜下來很多東西,所說這些日子那些好東西花想容也得了不少,隻是皇上恩賜還真是極少。
又回想起方才在宮門口的尷尬,臉上的笑容不免僵幾分,眼前的皇上不知何時心裏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子。
花想容呆呆的看著遠方,眼神沒有焦點,即便是顧夕玦在旁邊陪著也提不起趣味。
“皇後?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來人,快宣太醫。”顧夕玦雖是個文科生,但也知女子有妊娠反應一說。
聽到“太醫”二字,花想容猛地一驚從回神裏醒來,有些慌張的低頭道,“皇上,臣妾無事,隻是想起丞相大人一女子之身都能隨侍左右,為皇上分憂,倒是臣妾身為皇後,卻不能陪伴皇上左右,實在慚愧。”
“皇後為朕開枝散葉,繁衍皇嗣,這可不就是為朕著想嗎?”原來是在吃寧藍筱的醋,顧夕玦不覺有些好笑,人家寧藍筱可是這兩日都沒怎麽理他。
花想容淺淺一笑道,“是臣妾無狀了。”他會不會看出來什麽?可我也不過是個正常的女子罷了,隻要是個女子,又怎能容忍丈夫身邊整日跟著另一個女子呢!
兩人沒有說話,禦花園裏頭花香肆意,隻是兩人卻都無心欣賞,白白辜負了這美好花色。
花想容依舊沒有舒心,顧夕玦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現在身懷有孕,心內鬱結定影響到胎兒,突然靈機一動,拉住花想容的手,“皇後,這宮裏乏悶,不如宮外來的自在逍遙,朕今日才回宮,晚上帶你出宮玩如何?”
帶我出宮?自打入了這皇宮,她便很少出去了,以往在閨閣裏,隻聽說宮外如何繁華,百姓安居樂業,卻也不曾親眼看過,如今見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若真能與皇上同遊豈不樂哉。
花想容這麽想著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微微一笑道,“臣妾這便回去準備,請皇上稍等。”隨後便急忙鬆開顧夕玦的手,準備回去。
“不用這麽急,咱們就在一品樓用晚膳。”花想容顯然心急了,顧夕玦急忙拉住她。
或許是用的力氣大了些,花想容順勢往顧夕玦懷裏一倒,後者急忙拖住前者的腰肢,花想容大驚失色。
四目相對,花想容輕泯嘴唇,溫聲道,“多謝皇上,是臣妾心急了。”
“身懷有孕不可急躁,下次小心。”顧夕玦輕輕點頭。
兩人閑聊了幾句,各自回宮裏準備晚上的出行了。
“恭喜皇後娘娘,喜得盛寵。”聽了花想容說起晚上要與皇上一同出宮,花想容身邊的宮女急忙俯身道賀。
花想容白了她一眼,可那眼裏並無怪罪之意,反倒是有幾分心喜之色,嘴角掛著輕笑道,“這算什麽,日後還會有更多。”
卻說寧藍筱領著胡屠回了相府,一群人見自家小姐居然領了個男子進門,而且那人還帶著包裹,像是來常住的,都睜大著雙眼看著胡屠,這是二小姐帶回來的男子?長相雖說不是極品美男,卻也是五官清秀。
胡屠不大好意思的閃躲著,寧藍筱倒是不以為意,想當初她以女子之身進朝堂之時,那群人也是這般看猴似的看自己。
“喻初,這位是禦史大夫胡屠,他是近日調來京城的,沒有住處,你給胡大人收拾個房間,胡屠,你且回去歇著,到了時辰本相再叫你。”寧藍筱對府裏的管家吩咐道。
“多謝相爺。”胡屠一本正經的對寧藍筱行禮道。
胡屠走後,寧藍筱回到房間,不過多時,喻初麵帶笑容的出現在她房裏。
“小姐,那位公子人還真不錯,彬彬有禮,小姐您的眼光獨到。”喻初為寧藍筱寬下外衣,一邊頗帶深意的道。
“那是自然,你家小姐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說到這裏寧藍筱有幾分驕傲之色,又猛然想起喻初那個表情,“你這死丫頭,還編排起我來了,胡大人隻是我的朋友罷了,當初在黃河口是蒙了他的恩,這才多有照拂。”
“小姐,您就別解釋了,奴婢都知道。”喻初笑著將衣裳拿走了,她知道依著寧藍筱的性子,下一刻怕是要丟些過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隻靴子出現在房門口,“你這小妮子,別亂說。”
“知道了,小姐。”
約莫酉時時分,一輛馬車出現在丞相府門前,從車上下來個衛桀遠。
老管家急急忙忙跑去寧藍筱房裏稟報,隻聽的寧藍筱重歎一口氣,這家夥這麽早久過來了,也不讓人多休息一下,不大高興得朝外頭喊話,“你去請胡大人一起,就說衛大將軍請客,人都接到府裏來了,讓他去門口。”
老管家知道寧藍筱心裏不舒坦,但也沒說什麽,應了個是便退下了。
這個衛桀遠,等我找到了機會,看我不整死他,皇帝還不差使餓漢呢!他倒好,這般猴急的跑過來。
寧藍筱小聲的嘀咕著,可還是換好衣袍出了門,出了府門,才發現胡屠與衛桀遠已經百無聊賴的等了許久。
“丞相大人,本將軍請客都接到門上來了,如此可算真誠?”衛桀遠見寧藍筱過來,從馬車上跳下來。
“下官參加相爺。”胡屠也是急忙過來拱手作揖。
寧藍筱瞄了一眼,淡淡的說,“不必多禮,衛將軍還算夠有誠意,即是說請客,那便啟程吧!早些回來,本相現在累的眼睛都撐不開了。”說著打了個哈欠。
衛桀遠淡淡的笑道,“丞相大人,請上車。”待寧藍筱上了馬車,三人便往這長安最有名的一品樓去了。
“胡大人,這裏的菜是全長安城裏最好的,保準你吃過還想吃。”衛桀遠反手看著胡屠淡淡的笑道。
一品樓門前人聲鼎沸,從來都是門庭若市,裏邊的東西極其精致,讓胡屠看著心裏有些打顫,媽呀!這得花多少銀子。
“丞相大人,今日是受了什麽刺激了?”衛桀遠心裏雖清楚寧藍筱為何事傷神,隻是這勸誡之道,他卻不得其解。
寧藍筱長呼一口氣,扯出一絲笑意來,白了衛桀遠一眼,“這樣衛大將軍高興否?”
衛桀遠笑而不語,他如何看不出寧藍筱的強作歡笑呢!便領著兩人上了二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