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肚子是假的
顧夕玦眉頭緊蹙,他根本就不是跟花想容商量,而是見她在這裏通知她一聲的,可現在卻被她拖住不得離開。
“放手。”顧夕玦起身用手揮了揮衣袖,想讓她鬆手,可花想容死死拽住,就是不肯鬆開。
顧夕玦心情很焦急,蹙著眉頭用力一推,花想容被推倒在地,顧夕玦正準備離開,猛然想起花想容身懷有孕,急忙將花想容扶起來。
“你沒事吧!怎麽不讓開一點呢?來人快傳禦醫。”顧夕玦麵色擔憂急急忙忙將花想容抱起來放在軟榻上。
“皇……”花想容想說什麽,可顧夕玦著急的樣子根本不容她多說話,“不要說話,是朕的錯,不該這麽衝動的。”花想容無奈隻好麵色擔憂的看著顧夕玦。
帝宮裏,宮女太監因為花想容被推到,顧夕玦又氣又急,手腳慌忙的跑去傳太醫,花想容的貼身婢女雙手緊抓著花想容,在耳邊輕聲示意她鎮定。
“皇上,臣妾沒事,腹中的皇兒還好好的,不必麻煩那些太醫了”見顧夕玦如此關心的守著她,花想容心裏不免一陣高興,隻是先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麻煩需要解決。
見花想容說話時沒有絲毫不適,顧夕玦也放心不少,拉著花想容的手眉頭微蹙的道,“不妥,還是讓太醫看過後朕才能放心。”
顧夕玦那略帶薄繭的手指撫摸著花想容的素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又見太醫這麽久還未到,不覺有些怒氣,“太醫呢!怎麽還沒到?”
宮裏那些守著的太監宮女見顧夕玦發火急忙跪下,口中道,“請皇上息怒。”
這時一個白發老者一搖一晃的從宮外進來,手裏提著個藥箱,“微臣參加皇上,微臣來遲了,望皇上恕罪。”他一把老骨頭,被急急忙忙從太醫院拉出來,這麽點時間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卻還要認罪,老太醫心裏很鬱悶。
“不必多禮,快看看皇後,她懷有身孕,被朕不小心推了下。”見人已經來了,顧夕玦急忙讓他免禮,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這麽多禮節,這皇宮也是個怪地方。
老太醫急忙上前為花想容診治,花想容見狀手一縮,又想起顧夕玦還在這裏,抬頭膽戰心驚的瞄了一眼他,卻見他麵帶震驚的看著自己。
“皇,皇上,臣妾真的沒事,不用太醫診治了。”花想容麵色慌張的看著顧夕玦,又低下頭緊張的道。
她旁邊的貼身宮女也是麵帶擔憂,身體不住的顫抖,低下頭不敢看人。
那老太醫被拒絕把脈後起身立在一旁,等著顧夕玦的意思。
顧夕玦見花想容不想把脈,以為她是自幼身體虛弱,看多了病才會如此,也沒有懷疑什麽,坐在床邊拉著花想容的手溫聲道,“沒事的,有朕在。”
花想容皺著眉頭,這下完了,皇上本就對她不上心,若是被他知道了實情,他定會廢了她的。
“臣妾……”花想容皺著眉頭看著顧夕玦的眼睛,可又不敢看,急忙的縮了回去。
看花想容又要說什麽,顧夕玦拍拍她的手,“過來為皇後診治。”
顧夕玦的話不容許花想容多說什麽,隻能任由那老太醫帶著滿是皺紋的手摸向自己的脈搏,花想容緊閉眼睛,緊泯唇畔,眼裏都快急出眼淚了。
那老太醫將手按在花想容雪白的手臂上,摸著胡子凝神號脈,那蒼老而帶著滄桑的雙眼看著花想容。
卻見花想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那樣子好似在乞求他別說出去。
隻是老太醫哪是這麽容易感動的,為了確診,那手再次搭上花想容的脈搏,隻是老太醫的臉色依舊是震驚。
原來這個皇後娘娘竟為了爭寵,謊稱自己懷有身孕,沒想到前朝後宮妃嬪爭寵用爛了的招數,竟被這高冷美豔的皇後娘娘學了去,老太醫在心裏發出一陣感歎。
顧夕玦見老太醫這脈是把了又把,心裏有些擔心,難道是花想容生了重病,還是孩子保不住了,該不會啊!她剛才都說沒有哪裏不舒服,也沒見紅。
“皇後究竟怎麽了?龍胎可會有恙?太醫你倒是快些告訴朕呐?”顧夕玦有些心急,他等不到老太醫來告訴他了。
隻見老太醫搖搖頭起身跪到在地,神情無奈的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脈象平和,並無大礙。”
“皇後既然沒事那你方才看了又看是什麽意思?可是皇嗣有恙?”顧夕玦心想這其中一定有事,不然憑老太醫的醫術,不會糾結了這麽久。
“回稟皇上,臣學藝不精,未曾看出皇後娘娘懷有龍嗣,請皇上再請太醫為皇後娘娘診治。”老太醫說著給顧夕玦磕了個頭。
沒有身孕?這麽說花想容一直在騙自己?顧夕玦一頓,看著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的花想容,有看看她的貼身宮女,答案可想而知。
顧夕玦冷眼看著花想容,恨不得立馬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不用了,朕明白了,地上涼,你年紀大了,你先起來吧!”
顧夕玦並沒有讓老太醫下去,他隻好起身站在一旁。
花想容撐大的眼鏡慌亂的從床上爬下來,跪到在地,忙的搖頭道,“皇上,饒命啊!臣妾不是有意要騙您的,臣妾不是。”
“住口,朕一直以為你與旁人不同,現在看來,是沒什麽分別了。”顧夕玦大袖一甩,花想容居然騙了他這麽久,為此還氣走了他的丞相寧藍筱,可惡,當真是可惡。
顧夕玦氣的眼睛都大了,麵對地上跪著的花想容,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往她是那麽的純真,那麽的讓人喜愛,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花想容跟普通女子不一樣,可現在看來她跟那些普通的妃嬪有什麽區別。
這時花想容擦幹眼淚,銀牙一咬,兩眼汪汪的立起身來,“皇上,臣妾是與旁人不同,可臣妾也是個女人,試問有哪個女子願意見到自己丈夫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曖昧不清,還能麵不改色的同那女子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