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怎麽不去死
葉楚卻是沒有心思管外麵的武烈到底是怎麽想的,對於她來說,該做的事情她已經做了,既然武烈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那就當她這段日子以來看錯人了就行。
“哐哐-”
廚房裏傳來了葉楚剁豬肉的聲音,在夕陽的餘暉下,看著廚房中的身影,武烈的眼中滿是痛苦。
而此時,剛才出去的葉氏母子,臉上卻都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娘,我們都已經做完了,是不是該去告訴村長一聲?”葉蕎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麵上帶上了幾分嬌羞。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葉蕎這樣的表現,葉蘇氏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葉蘇氏眼珠子轉了轉,想到方宇文,瞬間心中也是一亮。
“嗬嗬,既然這樣,那葉蕎你去村長家給村長說一聲,就說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做成了,讓他放心。”葉蘇氏的眼中滿是算計,全是對葉蕎的想法的支持,說起剛才給葉楚他們下藥的事情,卻是沒有一點的愧疚,就好像葉楚根本不是她的女兒,是個陌生人或是她的仇人一樣。
葉蘇氏這個親娘都沒有什麽感覺,更不用說是葉蕎了。聽到葉蘇氏鬆口讓自己去村長家,葉蕎的麵上立馬就帶上了一絲笑容,“好嘞娘,我這就去給村長說。”
說完這句話,葉蕎立馬就往村長家的方向跑去。身後的葉蘇氏和葉勤相視一笑,都浮現出了幾分算計的意味。
“叩叩叩……”
“村長,你在家嗎?”
很快就到了村長家門前,葉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頗有幾分迫不及待地上前敲門。
“我爹不在,他在前邊地頭上,要找他,你去那兒找。”清爽的男音從院內傳來,葉蕎的麵上瞬間浮現了一抹喜色。
村長不在,家中又隻有方公子,這難不成就是上天給自己的暗示嗎?
她從懷中掏出來之前葉蘇氏去集上給她買的胭脂,小心的往臉上抹了抹,照了照地上的水窪,看了看,麵上帶上了一絲笑意。隻要待會方公子出來,她就不信對方不動心。
“門口是誰啊,走了也不知道吱一聲。”方宇文嘟囔著就準備進屋看書,不想門口卻忽然傳來了一個嬌媚的女聲。
“方公子,我是葉蕎,我找你有點事,你能出來一下嗎?”
方宇文本來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心,在聽到來人是葉家的之後,麵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從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我和葉家的人,沒什麽好說的。”緊接著院內就出現了震天響的關門聲,顯然是方宇文已經進屋了。
葉蕎的麵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幾分恨意。然而她的這恨意卻不是給駁了自己的麵子的方宇文的,而是給葉楚的。
剛才方公子的話她聽的分明,若不是有葉楚這個禍害,方公子怎麽可能會把自己拒之門外。
葉蕎的神色逐漸變得陰沉,想到今日給葉楚下的藥,臉上滿是猙獰,“葉楚,你怎麽不去死?”
一路氣呼呼的回家,一進門葉蕎就坐在門邊,也不說話,臉色卻十分難看。
看到她這樣,葉蘇氏和葉勤對視一眼,半晌之後,葉蘇氏頗有些試探的開口,“這是怎麽了,村長說你了?”
聽到葉蘇氏的話,葉蕎就像是才找到吐槽的地方一樣,眼眶發紅,“娘,葉楚這個賤人,她為什麽當初不去死?”
葉蕎的樣子頗有幾分歇斯底裏,葉蘇氏一愣,“怎麽了這是?”
葉蕎也沒有耽擱,就把剛才方宇文說的話給葉蘇氏轉述了一遍,完了之後還不忘繼續添油加醋,“要不是葉楚,我們怎麽會這樣?雖然現在村長會找我們,但要是葉楚不死,誰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想起來什麽,再繼續找我們的茬。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在這村子裏就活不下去了啊!”
葉蘇氏的麵色瞬間一凜,葉蕎的話不斷在她的耳邊回蕩,如果是這樣,那她們在村子裏就活不下去了。
她本來就是個耳根子軟的,這麽多年來也就隻喜歡葉勤和葉蕎二人,對於這兩個人的話,她是言聽計從。現在不過是葉蕎這麽哭訴了一下而已,她立馬就覺得像是看到村長厭棄她們家了一樣,心中一陣焦急。
“那,依你之見,現在應該怎麽樣?”
“隻要葉楚死了,這一切都不會再有了。”葉蕎低著頭,麵上的神色一片陰冷。
葉蘇氏卻是沒有半分反應,半晌之後緩緩開口,“怎麽能讓葉楚死?”
……
“武烈,吃飯了。”
葉楚煮好了豬肉,端上桌之後朝外邊喊道。
自從兩個人之前不歡而散之後,她就一直沒有看到武烈的身影,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不在家裏。
不過葉楚可沒有出去找武烈的意思,不過就是朝外吆喝了一聲,然後就自顧自的坐下來吃東西。
也許真的是來這裏吃的太過於簡陋了,此刻不過是吃到了這豬肉,葉楚都覺得是難言的美味。
等到武烈從屋子裏出來,看到的就是自己在吃肉的葉楚。她的表情還是和以前一樣淡淡的,看著她那一點都沒有比以前慢下來的速度,就知道她根本沒有被兩個人之間的吵架影響到。
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真的會是王屠夫所說的,別有圖謀嗎?武烈忽然間就有些懷疑。
葉楚感受到眼前忽然間一黑,抬頭看了一下站在自己眼前毫無動作的武烈,又若無其事的吃起自己的東西來。
武烈看到葉楚是真的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瞬間氣結,當即也就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兩個人倒是吃的認真,當真把等在外麵的人饞的不淺。
葉蘇氏的眼中含著一絲怒火,“蕎蕎,難道我們在這裏等著,就能讓葉楚她們去死嗎?”她的華中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氣味,剛才這肉實在是太香了,讓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葉蕎咽了咽唾沫,“村長不是說這肉裏下了瀉藥嗎?她們要是真中了招,跑上十幾次茅廁,晚上定然是會睡得跟死豬一樣,到那時候,我們再進去,她們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了嗎?”
葉蕎說著麵上浮起了一絲陰毒,目光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