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動聲色」寧采臣

  天色漸暗，王皓在大街上遊盪了一天，卻一無所獲。

  這童童到底是已經離開縣城了，還是隱藏起來了？

  不知不覺間，王皓走到了藥店門口，想到身上還有三百兩銀票，他財大氣粗地走進藥店。

  「喲，王小哥又來買大補湯了？」

  藥店掌柜那熟悉而猥瑣的聲音，在王皓耳邊響起。

  王皓看到掌柜的猥瑣笑容，心裡一陣膩味。掏出銀票，強忍住一巴掌拍他臉上的衝動，隨手扔到了櫃檯上。

  「掌柜的，今天我不要大補湯了，你把前天的虎鞭拿出來，還有什麼人蔘、鹿茸的，我都要了。」

  掌柜看到銀票眼睛一亮，立馬道：

  「那根虎鞭昨天賣出去了，不過我這兒還有一壇泡了十年的虎鞭酒，只要二百兩，包您滿意。」

  說完掌柜吃力地抱出一壇酒，放到王皓面前。

  王皓看著面前的酒罈，這壇酒可是比那根虎鞭貴了十倍，他有些不相通道：

  「你不是在框我吧？」

  「怎麼會，小店可是經營幾十年的老店了，一直誠信為本。

  王小哥你不知道，這壇酒用的可都是好料啊，光配搭的藥材就花了一百多兩銀子，我也只是賺個成本錢。」

  掌柜拍著胸脯，一臉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王皓聽到這話，也就同意了，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下虎鞭酒，剩下的又買了一些能燉肉的名貴藥材，他就提著出門了。

  王皓回到小院，剛一打開院門，便見足足3個大罈子擺在院里，裡面裝的全是處理好的虎肉。

  林意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王皓趕緊把虎鞭翻出來，放入藥材，就著一大鍋虎肉燉了起來。

  一個時辰后，虎肉已經燉好出鍋，打開虎鞭酒倒了一碗，王皓坐在石桌上，正準備大快朵頤。

  這時，院門被人推開，寧采臣回來了。

  寧采臣身著一身青色長袍，手上還拿著幾本書，應該是剛下課回來。

  「寧兄，回來的正好，快來嘗嘗。」王皓一邊招呼寧采臣，一邊拿出一副碗筷給他擺上。

  寧采臣看著桌上正冒熱氣的大盆，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香味，斯文如他也情不自禁地喉舌涌動。

  於是他沒有矯情推辭，直接落座，和王皓一起大快朵頤。

  「王兄，不知這是什麼肉，還挺香的？」寧采臣吃了幾口，向王皓詢問道。

  王皓正大口地往嘴裡送著，含糊不清地回道：

  「唔，老虎肉，昨天在雞冠山上打的。」

  老虎肉？

  寧采臣心驚了一下，卻不動聲色，再次夾起一塊肉，鎮定地向王皓笑道：

  「托王兄的福，能嘗嘗這老虎肉的味道。王兄竟然能上山屠虎，威猛如斯，在下佩服！」

  沒想到寧采臣也是膽色過人。

  王皓看到寧采臣聽到是老虎肉，還能面不改色，並且直接夾起一塊虎鞭放入嘴中，不由對這書生刮目相看。

  「寧兄既然喜歡虎鞭就多吃點，畢竟是大補，有好處的。」

  王皓說著也夾起一塊，同樣圓圈狀的肉放入嘴中。

  虎鞭？

  寧采臣正在嚼動的嘴僵住了，趕緊端起酒碗，對王皓道：

  「今天多謝王兄的款待，采臣先干為敬。」

  他豪氣地一飲而盡，順便把嘴裡的肉給咽了下去。

  王皓看到寧采臣如此豪爽，更是來了興緻，也一口乾掉自己碗里的酒，喝完之後還舔了舔嘴唇回味道：

  「這十年的虎鞭酒，味道就是好啊！寧兄來，我們再倒上。」

  虎鞭酒？

  一碗虎鞭酒下肚，寧采臣此時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聽到王皓的話后更是不知所措。

  突然，他感覺到鼻子有些濕濕的，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流鼻血了。

  趁著王皓還在倒酒，寧采臣趕緊悄悄地把鼻子擦乾淨，站起身來對著王皓施禮道：

  「今日就多謝王兄款待了，在下不勝酒力，先告退了。」

  話一說完，他便一手拿書背在身後，微微仰起頭，踩著「穩健」的步伐回房去了。

  王皓看到寧采臣搖搖晃晃的身子，有些感嘆：

  「讀書人的酒量還是不行啊，才一碗酒就撐不住了！」

  桌上還剩下大半盆的虎肉，王皓沒有浪費，就著酒，開心地繼續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看著血氣上漲，再憶苦思甜地想想以前那苦澀的大補湯，終於算是改善一下生活了。

  天黑后，王皓躺在床上，看向系統面板。

  肉身等級：lv2（凡人級）-——等級上限lv3

  武學：莽牛拳（註：該武學主要鍛煉人體上半身大量肌肉以及少部分下半身肌肉，可提升當前肉身等級上限3級。）

  血氣（ 8 ）：通過吞食藥材，血食增加

  陰氣（2.1）：吞鬼

  升級（當前升級需要——血氣：3 陰氣：3）

  8點的血氣值讓王皓感覺格外舒爽，畢竟之前一直過得緊巴巴的，他開始仔細地盤算起來。

  是時候該找一門腿法了，虎鞭酒還剩下一半，再把剩下的虎肉一起吃完，血氣值肯定能突破兩位數，現在就差陰氣值了。

  想到陰氣值，王皓的面色就是一沉。

  一定要把那個鬼孩子童童找出來，既是因為自己需要陰氣，同時也不能讓這麼一個危險的鬼物，一直在縣城裡晃蕩。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亮，王皓就已經出門去了。

  還是王嬸賣包子那條街，王皓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掃視著路上的人群，想要找到童童的身影，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他沒辦法，只能到別的街道繼續詢問，卻沒注意到自己身後已經跟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個時辰后，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王皓便趕回縣衙報道了，剛到門口就見趙立帶著一隊衙役，匆匆地走了出來。

  又出事了？

  王皓看到趙立凝重的神色，有些疑惑。

  趙立也看到他了，走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和兩張銀票遞給他。

  「王皓，拿去，這是縣令大人給你發的獎勵。」

  王皓接過一看，牌子是黑木製成，中央雕刻了一個捕字，銀票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果然縣令大人不是個吃獨食的，自己這是升職當捕快了，而且還有獎金。

  王皓把銀票揣進懷裡，笑眯眯的把玩著手裡的腰牌。

  「別玩了，既然來了就跟我出去一趟，張三李四死了。」

  公務在身，趙立沒時間耽擱，直接打斷王皓，讓他跟自己走。

  張三、李四？

  王皓聽見兩人名字，心裡就是一沉。

  那天早上在碰見童童之前，就是這兩人在那鬼孩子面前晃悠。

  他趕緊追問道：

  「趙捕頭，他們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死在前天晚上，這兩人是光棍，租的同一個院子。

  今天早上被鄰居敲門發現的，說是場面有點恐怖，當場就嚇暈了幾個人。」

  恐怖？看來很可能就是童童乾的了。

  王皓暗自思索，也沒有再追問，等會兒到現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