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二章 喪屍圍城(下)
在小金護送陸家三人向九幽秘境進發的時候,陳楓已經帶著文森特趕到了九幽秘境,得知小金已經於幾天前離開秘境去查探陸家情況的時候,也動身出來接應小金,只不過還沒有碰上.
其實遇到麻煩的避難所並不只有陸家所在的那一個,很多避難所的日子都不好過,甚至有些避難所已經快到了彈盡糧絕的窘境了。-頂-點-小-說,
文長寧看著眼前的兩人為了爭奪一小塊發霉的麵包差一點拔刀相向的時候,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種情況他第一次遇到還有力氣去阻止一下,但是當他一天第十次遇到的時候就有些麻木了,而且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來阻止,儘管他是華夏元首的嫡孫。
華夏元首當初在安排文長寧的時候,就把他安排到了一處相對穩妥的避難所,甚至比元首所在的避難所還有穩妥,畢竟元首還要處理一系列的應急事件,不能躲在太靠後方的避難所。
可惜的是,文長寧所在的避難所沒有經營好,期間發生了幾次**,關鍵物資受到了損毀,還有本來的運送途徑被喪屍截斷,所以他們提前進入了彈盡糧絕的窘境,而元首卻沒有什麼好辦法來營救,除非他單獨把文長寧接出來。
儘管元首不可能沒有一點私心,但是他是有底線的,而這件事恰好超出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不可能單獨派人去把文森特接到這邊來,況且他這邊的情況也並不樂觀,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關心文長寧一個人的事情。
「楓哥,你現在到底在哪兒?你留給我的小白都不見很久了。」文長寧遇到困難不禁想到了當年的陳楓。
陳楓當年對文長寧可以說也是盡心儘力,臨走還把白斯特安排到了他的身邊,但是白斯特卻不願意跟著文長寧,在陳楓出事沒多久,他就離開了文長寧,最後找到了陸婉君他們,現在跟黑斯特一起生活在九幽秘境當中。
文長寧雖然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也經歷了數次危險,不像溫室里的花朵那麼脆弱,但是眼下的事情的確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根本就無從下手。
比如說他曾經無數次設想成為像他爺爺那樣的一個為人民服務的人,按照他的施政理念去改變一些事情,但是還沒等他走上這條路,就發生了喪屍圍城這種毀天滅地的大事,這讓他如何處理是好。
開始的時候他其實還能吃上小灶,但是隨著情況的惡化,他把自己的糧食都分給了一些可憐的人,本來是想改變一些東西,可是到了最後文長寧卻發現,他根本就無力改變什麼。
接受他幫助的那些人雖然表面上感激萬分,但是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改變,一旦他沒有糧食分下去,那些人馬上就變了臉色。
雖然說不上立即翻臉,但是對文長寧的態度卻也沒有那麼親熱了,他們早就知道了文長寧的身份,認為文長寧肯定有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哪怕文長寧天天吃草根吃樹皮,他們也認為文長寧藏著糧食不肯分給他們。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夠忍住,因為他們多少還能夠找到一些東西是,不至於餓死,或者說他們多少還有一點點良知,知道文長寧不是壞人。
但是到了最後,他們面臨著被餓死的窘境的時候,他們終於還是對文長寧發出了威脅,他們告知文長寧,如果不把糧食分給他們,他們就把文長寧拉出去喂喪屍。
「該死,怎麼會這樣?」文長寧是又驚又怒,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這幫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怎麼轉過臉來就恩將仇報呢?
「長寧,我保護你衝出去,這幫刁民已經餓瘋了。」文長寧的貼身保鏢皺著眉頭說道。
「衝出去,現在衝出去不正好陷入喪屍的包圍中,你有把握衝到最近的避難所嗎?」文長寧分析道。
「這個?」保鏢不說話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握把文長寧送到最近的避難所中。
「衝進去,衝進去。」在文長寧還沒有想出辦法的時候,那些刁民已經瘋掉了,他們決定衝進來自己尋找。
「不要抵抗,放他們進來。」文長寧擔心自己身邊的保鏢傷害到這些瘋狂的百姓。
說實話就算是文長寧身邊的保鏢全力反抗,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因為衝擊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就算保鏢們大開殺戒,又能怎麼樣,最後也會被憤怒的人們直接湮沒。
畢竟這些人並不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修鍊者的,尤其是在修鍊方法普及的時候,眾多百姓也有不少修鍊了一段時間的,這樣他們就比普通人的抗打擊能力強得多。
當然,除非保鏢們不顧這些普通人的死活,直接動用禁術,不管好壞,幹掉所有周圍的人,但是那樣又有傷天和,文長寧是絕對不會下這種命令的。
聽到文長寧的指示,保鏢們也鬆了一口氣,他們其實也不想面對這些瘋狂的人群,更不想染上這些無辜人們的鮮血,如果文長寧強令他們抵抗,他們會非常為難的。
瘋狂的人們並沒有在文長寧這裡搜到糧食,認為文長寧把糧食藏了起來,憤怒地要求文長寧交出糧食。
「我跟你們說過我身邊的糧食都接濟可憐人了,你們就是不信,到底要怎麼樣你們才滿意。」文長寧有氣無力地說道,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倒下,倒下了一切就完了,局勢就徹底失控了。
「我們要糧食!我們要糧食!」人群中紛紛喊道,他們已經斷糧幾天了。
「我知道你們要糧食,本來我們的補給是足夠的,但是之前出現了種種特殊情況,我們的補給出現了問題,現在你們圍攻我,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我們還不如好好商量一些到底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困境,喪屍圍城,你們這樣就有用了嗎?」文長寧苦口婆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