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人小隊和第一個任務

  時間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江祈年也漸漸的熟悉了在氣象局生活的日子，每天除了學習一些必備的文化知識，剩下的就是不停的錘鍊自己的體魄，運轉吐納之法，然後試著和體內的讙進行溝通交流，反正慢慢的，已經建立了一定的默契，他也一直牢牢記住林南枝的囑咐，要試著和它做朋友，然後通過不斷的戰鬥訓練去提升雙方的默契程度，而不是單純的當做交易工具。

  總體來說，締約者的鍛煉方式和戰鬥方式都是較為簡單的，無非是提高自己的身體強度，好更多的承載體內妖物的力量，與其達成合作共贏的局面，再者就是戰鬥期間將妖物的力量融匯到自己身體當中，可以使用妖物的特殊能力，亦或者是將妖物釋放出來二者分開行動。

  江祈年體內的讙本身就是較為溫順的締約之物，所以他和讙一直相處的比較融洽，雙方的默契度也是越來越高，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當時給讙起了個「春卷」這樣的名字，但是在讙抗議了幾次后江祈年吃了癟，於是就只能作罷，後來他還專門去諮詢了一下，讙就是它的名字，對於這些締約之物來說，給他們起名字這種行為就很欠抽。

  剛剛晨練完的江祈年正走在路上拿著一塊麵包在手裡啃的時候，迎面就碰到了林南枝

  「祈年，給你這個。」

  江祈年好奇的接過了林南枝手裡的文件看了看

  「這是……報道證？」

  「哈欠～」林南枝一邊揉著黑眼圈又一邊打了個哈欠

  「是的，咱們這都是三人一個小隊去完成任務的，這次正好有個小隊人員出現了空缺，別擔心，只是因傷退役了，你拿著報道證去報道就可以了。」

  「好」

  江祈年跟林南枝說了幾句話回宿舍沖了個澡，然後就去辦公樓找到了對應的辦公室門牌號敲門進去了，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濃烈的煙味就撲面而來，充斥著他的鼻腔，熏的他忍不住一直咳嗽

  「呦呵，來新人啦？」

  等江祈年揉了揉被刺激到流淚的雙眼就看到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邋裡邋遢的，本應該整潔利落的黑袍皺皺巴巴，上面還粘了幾個油漬，雙腳搭在辦公桌上，時不時從嘴裡吐出的煙圈就能看出來他到底有多無聊，看到江祈年進來后也不擺正坐姿，就那麼懶散的一動不動

  「江祈年？」

  「是的，程隊，我是新來報道的江祈年。」

  「坐吧坐吧，我這個人比較糙，也沒什麼彎彎道道狗屁規矩，你既然進了咱們第五小隊，平時隨你怎麼折騰我不管，但是平時出任務的時候，我不管是不是林局把你舉薦進來的，既然是個新來的瓜娃子，那就得有當菜鳥的覺悟，別仗著自己天賦好上面有人就不聽指揮，我最煩那些覺得自己有個後台尾巴就翹天上去了，在我這你就算是林局的親兒子，不聽指揮我照樣廢了你。」

  「是，我知道了。」

  「哎呦？」

  程載游看見江祈年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還有些意外，然後就換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你就沒什麼怨言？一般像你這種年輕人可受不得激，你就這麼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了？」

  「您說的對，我並沒有什麼怨言，而且林局也不會為我出頭的，我只會依靠我自己的。」

  程載游隔著煙霧看到了一臉堅毅的江祈年，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像江祈年一樣，對他說著同樣的話。

  他緩緩的收起了玩鬧的神態，然後把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襟，認真的說：

  「江祈年，你的資料我都看過，按理說我應該同情你，但是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這個，同情對你來說就是侮辱一樣，干咱們這一行的，誰還沒個傷心事了？我程載游呢，混了半輩子也沒混出個什麼樣來，也沒什麼大本事，你進了五隊，只要你不搞那歪門邪道，五隊就永遠是你的家，我能教你的也沒什麼東西，但是跟著我出任務，別的不說，只要我沒死，我拼了這條命也給你們平安帶回來。我要說的也就這些，資料放這吧，有時間可以去見見你的隊友，是個女娃子，林局應該都跟你說了，津岸一帶應家的人。」

  「好的，那程隊先忙。」

  江祈年告辭后就打算回宿舍了，他自然是沒想著去拜訪那個新隊友，不過他倒是聽林南枝和他講過，這個應家倒是類似於武俠小說里的一個術法世家，這一代的嫡長女就是他的新隊友，名字叫應初梅，其實江祈年對術法非常感興趣，只不過可惜的是締約者是沒法修鍊術法的，按照林南枝的話來講，就是不兼容，締約之物的靈力已經定了型，再吸收沒過濾的靈力會起衝突。

  就好比天地之間的靈力是A，締約之物的靈力是B，人體內的精氣是C，締約之物在沒有和人簽訂契約時是AB狀態，它相當於和天地簽訂了契約，但是和人簽訂契約后，就是BC狀態，與天地間的契約作廢。

  正當江祈年胡思亂想之際，迎面就走來一個梳著長馬尾身材窈窕的女孩，額上一對柳葉眉掛在那雙清澈如湖水的明眸上，嘴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又好似彎彎的小月牙，配上那小巧的鼻子更是好看的打緊，而當江祈年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讓人清新的花香，正當二人剛要擦肩而過之際，女孩突然回過頭來，笑著問：

  「你就是江祈年嗎？」

  江祈年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正在他疑神之際，那個女孩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然後又接著說到：

  「你好，我是應初梅，也就是你的新隊友，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在宣誓儀式上見到過你。」

  「……哦，你好。」

  「我看你剛從辦公樓出來，你是剛報完道嗎？」

  「嗯，是的。」

  「哦，那好，那你先去忙吧，我去找程隊有點事情，回見！」

  「好，回見。」

  說完江祈年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而應初梅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會兒，就轉身進了大樓。

  此時此刻，樓頂上的兩道人影正在觀望著下面的一切

  「林局，這小子看見這麼漂亮的隊友居然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站在樓頂上的赫然就是林南枝和程載游，當時林南枝讓程載游觀察觀察江祈年然後再彙報給她，生怕江祈年有什麼心理問題出現意外，而此時聽到程載游的疑問的時候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開口說到：

  「那不然呢？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情緒崩潰了一次，從那以後，這孩子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對誰都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也就是跟我才稍微話多一些。」

  「嘖嘖，您倒是把這塊燙手山芋甩給我了，不過他有什麼特殊的？體內的讙雖說不差，但也說不上能呼吸間毀天滅地，值得您這麼大費周章的關注？」

  「所有人都認為他能從夢魘手中活下來是幸運，覺得無非是讙選擇了他他才能活下來，但是實際上……並不是讙選擇了他，而是他選擇了讙。」

  「他選擇了讙？真的假的？他有這麼厲害？」

  「以後你會知道的，不用對他過多關注，把他和其他人一視同仁就行，這孩子自尊心強，你過多照顧他被他發現，怕他心裡彆扭。」

  「行嘞，我知道。」

  說完后程載游就從樓梯走了下去，只留林南枝一個人在那裡吹著風，俯瞰著整座氣象局。

  江祈年像往常一樣訓練后沖了個澡，正當他剛換好衣服的時候，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江祈年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還不等他開口，手機那頭就傳來一道聲音：

  「小子，大廳門口集合，有任務了。」

  江祈年應了一聲穿戴好裝備就飛速趕往了集合地點，等他到達的時候程載游和應初梅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應初梅還對他打了個招呼，程載游沖他點了下頭就開始講起了這次的任務

  「橙色大風預警，事件發生在周圍一個郊縣的村莊里，松台縣的淮生村，預警級別不低，祈年，你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切記萬事小心，不要離我和初梅太遠，按理說新人第一個任務基本上都是藍色預警級別的，但是現在局裡情況特殊，所以這次你主要以學習經驗為主，聽明白了嗎？」

  江祈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明白，然後程載游就大手一揮

  「那就出發！這次離著比較近，我們開車過去！」

  江祈年和應初梅迅速的打開車門上了停在門口的那輛大越野車，程載游提醒了二人系好安全帶后猛地一踩油門，三人就這樣奔向了目標地點。

  三人驅車一個小時左右就抵達了淮生村，淮生村並不富裕，它位於松台縣的一個山區，但是也沒什麼美景欣賞，山上也是光禿禿的，到處都是破敗荒涼的景象，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空氣中腐朽蒼涼的味道，江祈年下了車看了看周圍，然後問程載游：

  「預警器是預警剛剛出現的未知事件還是說開始出現威脅的未知事件？」

  「準確的來說是預警開始出現威脅的，因為中國歷史傳說和神話中太多妖魔鬼怪了，如果每一隻都會預警，那光靠我們這點人可不夠，你像一些特別弱小，或者不會對人類產生敵意威脅的，我們都不會管，我們只負責清除那些會危害人類社會的東西。」

  江祈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那我們現在進村還是在村外觀察？」

  「進村，走吧，小心點，先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罷三人就緩緩走向了蒼涼的村落，按照三人的腦補，在村口應該會有一些老人坐在這裡聊天，而村裡也會有孩童來回追逐打鬧，時不時的傳來聲犬吠或者家禽的鳴叫，可是他們走進去發現，整個村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程載游皺了下眉，然後說到：

  「不應該啊，預警器發出警報后我們就來了，中間也沒耽誤多長時間，可是這個村現在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不對勁兒……初梅，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好。」

  應初梅答應后就閉上了眼睛，張開雙手不斷的掐著手訣，然後一條條由白色靈力編織成的巨大蜘蛛網便浮現在應初梅周圍，把江祈年看的有些呆住了，過了一會程載游就問到：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應初梅搖了搖頭，然後凝重的說到：

  「蛛網並沒有捕捉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可是我打開蛛網的時候一直有一些不好的感應，我感覺可能是這裡的東西屏蔽了感知。」

  此時江祈年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程載游看到他這樣就詢問他：

  「你發現了什麼？」

  「沒有……只不過讙剛才和我說應初梅看起來像……像蜘蛛俠……」

  程載游：「……」

  應初梅：「……」

  眼看搜查無果的程載游不得不去找一家敲門問問情況，在他敲了幾下門之後，那扇破舊的木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穿著洗的發白的棉襖，下身穿著一條不知誰給的工褲，上面還縫著好多補丁，她笑呵呵的問到眾人：

  「你們有啥事情？」

  「您好婆婆，我們是外地來的旅遊的遊客，這兩位是我的侄子和閨女，我們走了好長時間的路，能進屋喝口水嗎？」

  「我們這個破村有個啥好旅遊的，你們先進屋吧，我給你們倒口水喝。」

  「好嘞婆婆，真是謝謝您。」

  程載游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就大步走進了院子，院子並不大，不過倒是收拾的很整潔，程載游三人推開那扇被風吹的嘎吱嘎吱響的木門進了屋子，屋子裡的東西看著有些年頭了，只不過屋子正中間的案台上有一個用黑布遮住的盒子。

  程載游趁老人不注意掀起來看了看，是一個黑色的神龕，看著有些怪異，尤其是程載游，他的視線剛好能看到裡面的東西，當看到那個東西后他眼神微微跳了跳。應初梅和江祈年並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但因為老婆婆在場，所以他們只是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跟著老婆婆進了裡屋。

  進了裡屋后老婆婆十分熱情的招待他們坐下，然後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應初梅用術法檢查了檢查確定沒問題后就一股腦將水倒進了嘴裡，隨後程載游就和老婆婆閑聊了起來

  「婆婆，你就自己一個人住嗎？」

  「可不是嘛，我家老頭子走的早，兒女也都在外面工作，年輕人嘛，工作忙，常年不著家，這裡裡外外都是我一個人操心受累的。」

  「那您就沒想過跟著兒女們去外面住？自己一個人在這多不方便，養了他們大半輩子還不就是為了等老了能享清福？」

  「害，別提了，年輕人工作忙，我一個農村來的老婆子去了大城市也是哪兒都不認識，倒不如我自己在這活的自在。」

  程載游裝出一副明白的樣子后喝了口水，緊接著又和老婆婆說了起來：

  「剛我進村時發現這個村都沒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

  「村裡的人都出去打工啦，這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就剩我們幾個腿腳不便的老傢伙沒事種點田，養活養活自己，哪還有人吶，估計等我們幾個將來兩腿一蹬，這個村就成了鬼村嘍。」

  程載游和老婆婆聊了一會就告辭了，臨走前老婆婆還想著留他們吃頓飯，不過幾人以還有別的事情為理由推辭了，從老婆婆家走出來后已經晌午了，三人就回到了車上拿出了壓縮餅乾準備當午餐，程載游邊吃著餅乾邊說到：

  「你們倆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應初梅含糊不清的說了起來：

  「老婆婆說家裡就他一個人，可是在門口的架子最底層確有一層老款的男士布鞋，而且很乾凈，我剛趁老婆婆不注意的時候摸了摸，給我的感覺是雙新鞋。」

  「還有嗎？」

  「嗚……」應初梅回想了一下，緊接著又說到：

  「當時你問老婆婆村裡為什麼見不到人影的時候，她的表情明顯緊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

  程載游略帶欣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接著說到：

  「剛才你們和我站的角度不同，所以你們應該沒看到，在外屋的那個神龕，當時我就發現裡面的神像很奇怪，一般來說尋常人家供奉的都是財神一類，或者是鎮宅辟邪的，可是剛才裡面的神像是一隻雙頭四臂四腳的怪物……」

  「蒙雙氏？」

  江祈年突然問了一句，程載游有點意外的看著他。

  「你小子居然知道？」

  「嗯，在書中看到的。古時高陽氏的時候，有兩個親兄妹結成了夫妻，高陽氏就把他們流放到崆峒山邊的原野上，結果兩人互相抱著死了，後來仙鳥用不死之草覆蓋住他們，七年後，這男女兩人長在一起又活了，於是成了兩個頭，四隻手，四隻腳的怪物，被稱為蒙雙氏。而且在你掀開神龕的那一刻，雖然我沒有看到裡面的供奉的神像，但是我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

  「你確定？我和初梅都沒有被動感知的能力，所以你的感覺將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你真的確定嗎？」

  江祈年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確定。」

  程載游將最後一口餅乾塞進嘴裡后抹了抹嘴，從掏出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後重重的吐出一股煙便開口講到：

  「那事情可能有些麻煩了，我們很有可能……進入了一個邪教村。」

  應初梅聽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問程載游：

  「也許只是那個婆婆信奉那個蒙雙氏呢？」

  「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首先，這次的未知事件絕對不是蒙雙氏引起的，蒙雙氏做為高陽氏時期誕生的怪物，絕對不可能只是橙色大風預警，我們對所能查閱到的這些妖物，都是進行過推測的，初梅你來的時間其實不短，只不過你可能從來沒看過，據我們推測，蒙雙氏應該是一個偽神。」

  江祈年忍不住開口：

  「偽神？」

  「對，偽神，就是它蘊含著神的一絲特性，但是又不是真正的神。」

  「那我們怎麼定義神？」

  「神……確切的講，神也是妖物的一種，只不過是超脫了的妖物，這更像血脈上的一種壓制，我們並沒有具體的境界劃分，但是只要是高級別的預警，十有八九都是和神有關，而低級別的預警，紅色可能是會有一些弱小的偽神，你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我們繼續說這次的任務，首先這次的怪物肯定不是蒙雙氏，蒙雙氏的神性就是當初不死草給他帶來的不死能力，而且這次的怪物肯定就在這個村落里，一個偽神還沒有達到萬里之外就能感知到我們的地步，不過它肯定和蒙雙氏有什麼關係，至於我為什麼說這是一個邪教村……」

  程載游停頓了一下吐了一口煙，然後又繼續說：

  「祈年剛才說，剛才有什麼東西盯上了我們，一般的怪物可沒有通過一件雕像就看到我們的能力，這次的怪物很大概率是和蒙雙氏有關，然後又觸碰到了門檻，我們把所有的線索串到一起分析一下，蒙雙氏是由人為基礎誕生的怪物，並且是單一的個體，並不是指某一種族，淮生村的怪物和蒙雙氏有關，那麼它必然是融合了和蒙雙氏有關的一種東西，這就牽扯到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蒙雙氏是偽神，但又是偽神里墊底的那種，所以導致了凡人想融合它的力量下場就是爆體而亡，但是到了能承載住偽神力量的修鍊者，他們本身力量的可成長性也許更高，亦或者是說，模仿蒙雙氏是需要兩個人合到一起的，可修鍊到能承載偽神力量的人，哪怕最蠢的邪教修鍊者都不會這麼做，最後剩下可能性比較大的就是，這次的怪物，是整個村合力誕生的。」

  江祈年和應初梅被程載游的推理能力震驚住了，然後應初梅就問程載游：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年輕人們！打起精神來！我們可不是來旅遊的！現在的氣象局可沒時間讓我們在這慢慢調查，所以我們直接用最簡單的辦法，挨家挨戶的敲門！既然那隻怪物想躲在暗處，那我們就給它揪出來！走了！幹活！」

  說罷三人就開始挨家挨戶的瘋狂敲門，可是整座村都敲遍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應初梅有些懷疑的問到：

  「是不是你推測錯了？？？」

  「不，這樣反而證明我是對的，你見過哪個正常人家被我們這麼折騰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有，剛才我們敲到了老婆婆的家裡吧，結果呢？和其它人家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覺得這很正常？所以說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整個村都有……」

  「等等！」

  江祈年一口打斷了程載游的高談闊論，然後一臉嚴肅的說到：

  「就是這種感覺！有什麼東西盯上了我們，不是一個，是……四面八方，四面八方都有什麼東西盯住了我們！」

  應初梅聞言迅速的釋放了術法蛛網，她同樣凝重的對程載遊說到：

  「年仔的感應沒錯，我也感應到了，那些來自四面八方充滿惡意的眼神，已經將我們包圍住了……」

  就在程載游剛要發布指令的時候，他的聲音就被一聲尖銳的叫聲掩蓋了，緊接著，村裡的每戶人家都發出了那樣的叫聲，尖銳，絕望中又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興奮，三人被鋪天蓋地的叫聲包圍住了，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而程載游此時大聲喊到：

  「抽刀！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