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御柴刀
「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隨心而動,隨氣而行,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御劍之根本,在於調息,抱元守一,令人劍五靈合一,以心御氣,以氣御劍,往複循環,生生不息……」
許仙消化著老道士教他的御劍口訣,手指頭不由變為劍指,無意間勾動一下,頓時地上的一截枯樹枝動了動,老道士看了一眼點頭:「還有兩分慧根。」
另一邊李逍遙基本消化了老道士剛才交給他的一招御劍術,這時見老道士竟然也教了許仙,心中有幾分歡喜,對於許仙這個人李逍遙還是很喜歡的,仗義,請自己吃好吃的雞腿,勇敢,幫助自己對付酒罈鬼,仁義, 在老道士詢問自己為什麼多帶一人前來時,主動承擔責任, 並且退出。
由此可以看出這個朋友可以交, 乃仁義君子也。
這邊老道士教完了, 許仙還在感悟,李逍遙一個滑步跪倒在老道士面前道:「請前輩收我為徒, 傳授我全部御劍術。」
老道士被李逍遙這滑步嚇了一跳,不過卻依舊捻著鬍子道:「老夫一向漂泊慣了,不收徒弟。」
李逍遙那是輕言放棄的人嗎?這時繼續央求道:「前輩, 求求您了,晚輩願意孝敬您下半輩子,跟隨您行俠仗義,雲遊四海。」
「你學此一招劍法, 便可受用一生,你我已無緣分,跟我作甚,哎呀, 果然麻煩, 告辭。」
老道士說著直接御劍出鞘,緊跟著跳上寶劍, 乘風而去。
許仙這時也剛從頓悟狀態醒來, 就見李逍遙對著空中大喊:「前輩~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啊!」
這時就聽空中傳來洪亮的朗誦聲:御劍乘風來, 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 無酒我亦癲, 一飲盡山河,再飲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哦,前輩叫做千杯醉啊。」
李逍遙嘀咕一聲, 許仙一臉黑線:「好像是叫酒劍仙。」
「是嗎?嗨, 管他叫什麼呢!」
李逍遙豁達的說道,緊跟著李逍遙道:「我要回家了, 你要跟我回客棧里嗎?」
許仙擺擺手道:「我沒錢。」
「什麼錢不錢的, 咱們現在算是同門師兄弟了吧, 我的就是你的, 走,回去我跟嬸子談,咱們住一間房,不耽誤她賺錢。」
李逍遙大方的說道,許仙卻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就別惹你嬸嬸生氣了,我看這山神廟不錯,又能擋風,又能避雨,我就在這裡呆著, 你若是有事可來尋我。」
「你真不去啊?」
李逍遙看著許仙,許仙搖頭, 李逍遙無奈道:「好吧。」
李逍遙轉身要離開,突然外面悉悉索索一陣響動, 許仙聞言, 拿著柴刀出門,只見外面竟然聚集了十幾隻燈籠怪,還有三四隻酒罈怪混在其中。
「怎麼這麼多鬼物?」
李逍遙見狀有些頭皮發麻,許仙握了握柴刀道:「剛才酒劍仙前輩鬧得動靜太大了,把這些怪物吸引過來了,不過正好,試試酒劍仙前輩教的御劍術。」
說著許仙提著柴刀殺了出去。
「君子慎獨,不欺暗室,卑以自救,含章可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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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殺入怪物群中,李逍遙這時到處找了找,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棍操起來沖了出去,剛才看酒劍仙與許仙戰鬥的時候,都喜歡念點詩文什麼的,這樣打起架來,感覺賊帥氣。
於是李逍遙喊道:「我叫李逍遙, 餘杭第一帥, 男人見我打, 女人見我叫, 今日殺敵山神廟,揮劍殺的小鬼叫,我打,我打~」
李逍遙雖然看著不靠譜,不過接受了酒劍仙的一招御劍術傳承之後,戰鬥力直線飆升,就連酒罈鬼都不是其對手。
許仙則更加厲害了,一把柴刀使用中正一劍,上下翻飛,口中念著先賢之語,自有浩然正氣附著其上,殺傷力更勝從前。
「小心。」
這邊打鬥著,許仙用眼睛一瞄,竟然看見一直燈籠怪準備偷襲李逍遙腦後,李逍遙這時專心對付眼前之敵,無暇自顧。
這眼看著就要被燈籠怪偷襲得手,情急之下,許仙直接把手中的柴刀拋飛出去,柴刀劃過一刀弧線,砍在了燈籠怪身上,燈籠怪慘叫一聲,退後一步。
李逍遙聞聲向後看了一眼,嚇了一跳,感激的看向許仙,卻發現許仙這邊有燈籠怪圍了上來,許仙手裡還沒有兵刃,頓時大急,可是卻被眼前兩個燈籠怪攔住,短暫時間不得靠前。
許仙也發現自己的危機,手中柴刀飛出,自己便沒了武器,赤手空拳跟怪物打,那肯定死的很有節奏,情急之下,許仙想起酒劍仙傳授的御劍術。
這時運轉心法,對著柴刀用儘力氣一勾,而這時一隻燈籠怪已經迫不及待撲上來,可是剛撲到半空,咻的一把柴刀便把它劈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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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
啪!
柴刀飛回來,許仙伸手接住,只感覺全身力氣用了大半,不過許仙整個人卻很興奮,因為他竟然可以隔空操控柴刀飛回來。
雖然跟酒劍仙那種毀天滅地的御劍術比起來差很多,不過這能簡單的馭物,也讓許仙興奮不已,這已經涉及到仙家法術級別了。
戰鬥繼續,許仙在戰鬥中逐步摸索御劍術的使用,而且許仙發現御劍術的殺傷力比中正一劍強很多,其主要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操控御劍術時,柴刀上會覆蓋一層真氣,加大了柴刀的殺傷力。
李逍遙與許仙打了許久,直到天空都露出魚肚白了,二人才把所有鬼物消滅掉,許仙等級也在戰鬥中升到了七級。
李逍遙累癱在地上,喘著粗氣道:「累死我了。」
許仙卻笑道:「人沒事就好,咱們這一晚上殺了三十多隻鬼物。」
李逍遙道:「原來當大俠這麼累啊!」
許仙笑問:「那還當嗎?」
「當啊,累是累了點,不過帥啊。」
李逍遙興奮的說道,許仙也跟著笑了笑,兩個人就這樣在草地上躺了一會兒,人累極了,就不會挑環境了,天當被,地當床也是不錯,只是許仙還是有幾分警惕,柴刀不離手。
而這時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邋遢道士打了個哈欠道:「還行,還以為我要出手救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