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迷霧爭奪
傍晚時分，陽光已經快要落山了。
飛虎隊一眾6人，來到了玉泉山下。
此時的玉泉山上已是白霧籠罩，朦朦朧朧看起來像是仙家福地一般。
薛戰在前帶隊，成家兄弟成文最後，6人進山去了。
在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薛戰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停下，看了看周圍
「就這兒吧，先試一下相對空曠開闊的地帶的偵測能力。」
眾人都聽令停下，然後各種站好位置，將於晉拱衛在中間。
不管會不會存在危險，這都是必有的。
在這個時代山間老林不一定有妖怪亂神，但是突然間跑出個畸變體還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於晉在中間位置站定，然後在他的周圍慢慢出現了虛幻的迷霧，和山間的白霧有些細微的差別。
山間的白霧是淡薄的白色，顯得朦朧。
而於晉的迷霧顏色上偏向灰白色，有著夢幻、虛幻的不真實感。
它就在那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被迷霧包裹后就讓人不禁疑惑，這真是的霧嗎？我真的是在霧裡嗎？
薛戰現在對於晉這個年輕人是真的越來越好奇了，一個一階段竟然能一人單挑二階段的張學，還能離譜地斬殺了張學的畸變體，他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
他的「霧」有這麼強嗎？
可是那畸變體屍體上的傷口可不像是「霧」能力造成的。
心中雖然疑惑重重，但是大姐頭紫芸吩咐過不要探究於晉的能力，而且於晉是可以信任的，就像信息自己一樣信息於晉。
紫芸的這番話，讓薛戰的好奇心是更加旺盛了。
我的天哪！那是誰啊？那是面冷心也冷的紫芸大姐頭啊，除了自己的患者外，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怎麼對這小子就……就這麼特別呢。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真的吧？
嘶~~~這小子，牛批上天了哦你！
薛戰的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甚至想象著紫芸被於晉徹底攻略的畫面。
沒想到身如猛虎的薛隊長，內心裡還住著個愛胡思亂想的小兔子，真是可愛哦。
大概十五分鐘后，於晉微閉的眼睛睜開。
時刻關注著於晉的薛戰開口問道：「怎麼樣，順利嗎？」
其他人警戒的同時也關注著於晉，見隊長發問，都好奇地豎起耳朵聽著。
於晉點點頭道：「可以，在我的迷霧範圍內，我能清楚地感知其內的一切，尤其是有出現移動的物體時，移動會帶動迷霧一起產生波動，感知很清晰。」
「耶~~太好啦！」
榮倩倩第一個歡呼，也不知道她是替於晉高興還是替她自己不用「掃街」高興。
「那範圍能保持多大？」
薛戰又問出了大家關心的問題。
於晉沉吟了一下，說道：「在這相對空曠簡單的區域，半徑能保持在1公里左右吧。不過是越往外感知越模糊，在半徑500米是比較清晰的。」
聽到他說的範圍，薛戰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半徑1000米？還500米內清晰感知？什麼玩意？
「你確定？半徑500米內能感知？」
薛戰是真的有點被這小年輕嚇到了。
於晉點頭表示肯定。
「那在複雜環境下你的感知會受到很大影響？」
「可以確定是會受到干擾的，越複雜的環境干擾就越大。」
於晉想了想又繼續說下去。
「而且影響因素不僅僅是地理環境的複雜，期間發生的一些外在因素也會幹擾偵測，比強風、無意義的物體移動、震動等等。」
「最重要的是，我不是真正的偵測能力者，我對這些信息的處理可能會出現誤判，或是被其他干擾因素干擾。」
薛戰從震驚中冷靜下來。
「的確，城市環境的影響因素是非常多的，車輛、噪音、人流、建築物等等都會對你的偵測造成干擾。」
榮倩倩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可以晚上的時候偵測啊，半夜裡的干擾因素就少很多了。」
於晉和薛戰都轉頭驚訝地看著榮倩倩。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啊？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柳竹姐姐我的臉是不是弄花了？咦？怎麼連你也看著我？你們好奇怪哦。」
說著榮倩倩自己伸手在臉上抹了抹，本來清爽乾淨的臉，反而被她自己給摸花了。
大家都看著她當然是因為榮倩倩平時都是一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剛才卻語出驚人，一下子說出了最佳答案，這能不讓所有人都注視著她嗎。
「半夜裡進行偵測的確是最好的辦法，而且藉助黑暗，能很好的掩飾你的迷霧，反而更不易被有心人察覺。」
「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如果真的發現什麼東西，晚上處理起來也更方便，造成的影響和損失都要小很多。」
柳竹輕聲說道。
眾人都非常認同副隊長說的話。
處理畸變事件最頭痛的不是戰鬥，而是要在控制損失和影響的情況下獵殺畸變體，著難度就直線上升了，畸變體又不是不會逃跑的木樁，站著讓獵殺隊殺。
更何況是覺醒者了，那可是人啊，有思想會思考的人。
「那麼，接下來於晉你試試看能不能將自己的迷霧和自然界的霧氣連接起來，藉助自然界的迷霧進行感知。」
「這都能做到嗎？」榮倩倩驚奇地問於晉。
「不知道，要先試試看，我從沒這麼嘗試過。」於晉回答，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次於晉釋放的迷霧變得稀薄了一些。
迷霧和白霧混合攪動，好像是在打架一樣。
迷霧想要滲透到白霧裡，以此達到控制的目的，但是白霧好像不怎麼願意配合，所以雙方就像是打了起來，各不相讓。
一時間，山林間的霧氣開始翻滾起來。
遠處的村子，有人藉助著太陽最後的一點光輝，看到了山間翻騰的霧氣。
「山裡有妖怪，山裡有妖怪作妖啦！」
有人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頓時，村子里的人都走出家門，有人還是端著飯碗出來，邊吃邊看一點不耽誤。
「那是山神發怒啦！」
有個老頭驚恐地說道，「快去廟裡祭拜土地山神，請他老人家息怒啊。」
這是個信仰神仙的老頭，回家拿起家中常備的香燭就急匆匆往山神廟去了。
而大多數人雖然擔心，但也沒當回事，比較大多都是接受過9年義務教育的，鬼怪亂神一套大多都是不信的。
「肯定是狐狸姐姐生氣了！」
有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娃伸出手指指著玉泉山說道。
只是沒有一個大人相信她說的話，旁邊幾個半大小子還嘲笑女娃子。
「哈哈哈，小玉又開始說傻話咯，你是不是還要說你的狐狸姐姐救過你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哼，我說的都是真的！」
女娃子倒是不示弱，小小年紀雙手叉腰怒視著對面的三個小男孩，氣勢一點不輸給他們。
三個小男孩好像怕了女娃子，「走，不理她，我們玩彈珠去。」
然後哈哈笑著玩耍去了。
女娃子卻是一直看著霧氣翻騰的玉泉山，嘴裡嘀咕道：「狐狸姐姐，你還好嗎？」
在經過異常「殊死搏鬥」后，於晉再次睜開眼睛，眼裡有著迷茫之色。
薛戰見他的模樣，好奇地問道：「怎麼？失敗了？」
「不是，算是成功了，但也算失敗了？」
於晉眼裡的迷惑之色更濃。
「哦？發生什麼事了？」柳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於晉撓撓頭，說道：「我感覺有什麼人在和我爭奪這些白霧的控制權，我的迷霧很難入侵這些白霧，最後我只爭搶到了很小的一部分。」
「不過通過掌控那些白霧，我也能進行感知，比直接大規模擴散迷霧的消耗要小不少，但是感知的清晰度也會下降很多。」
「大概能保持多少的程度？」
「50%左右吧，對於一般偵測應該問題不會很大，但要精細偵測可能還是需要擴散迷霧。」
薛戰點頭記下了。
「什麼人在和你搶白霧？著東西還有人搶？這不是滿大山都是白霧嗎？」
好奇寶寶榮倩倩上線。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確實是有這種感覺，就像這些白霧已經有主了。」
「會不會是這山裡有畸變體啊？隊長之前不是說這邊的村民反饋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嗎？」
活潑好動的榮倩倩在提出兩個問題后，眼睛又是一亮。
「我們去抓那個畸變體好不好，我很好奇，著畸變體和你搶白霧幹什麼？難道它要得到成仙了？可是這也不是仙神的世界啊。」
榮倩倩一個人在那裡巴拉巴拉說著，於晉是滿頭黑線。
倩倩美女完全是沒給他回答的時間，不過看她好像也不怎麼關心答案的樣子。
轉過頭又對副隊長說道：「柳竹姐姐，我們去抓畸變體好不好？」
柳竹也是苦笑，這小妮子是真的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了，就要莽莽撞撞地去找畸變體，再說了是不是畸變體還不一定呢，也可能是覺醒者不是。
柳竹稍微安撫了有些躁動的榮倩倩，說道：「還不一定就是畸變體呢，村民只是說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如果是畸變體的話可能就不是奇怪的事情，而是血腥事件了，所以我覺醒很可能會是某個覺醒者呢。」
榮倩倩好像也不關心這個，就拉著柳竹說要去抓回來，看看清楚。
甚至都用起了撒嬌攻勢。
柳竹確實是很寵溺榮倩倩，於是徵詢隊長的意見。
薛戰同意了，本來他帶隊伍來這裡也有查看一些這邊的事件的意思。
現在於晉的偵測能力也測試得差不多了，正好遇上了就去找找看吧。
榮倩倩頓時就開心興奮起來了，蹦蹦跳跳作勢就要一馬當先衝出去。
「保持隊形！」
薛戰輕喝一聲。
他雖然平時特別愛惜自己的戰友，但是正因為愛惜，所以才必須保持紀律，如果因為散漫而折損，那他會非常自責的。
所以薛戰是那種要上我先上，遇事他來擔，但是紀律很嚴格的隊長。他愛惜戰友，所以約束戰友，但只是指紀律上的約束。
飛虎隊的眾人都是非常信服薛戰的，連柳竹在小隊會議和行動時都是保持嚴肅正經的，因為他不想影響到隊長的判斷，哪怕一絲一毫。
他們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作為隊長兼指揮的薛戰要承受來自隊員死亡的心理打擊是非常大的。
因此，飛虎隊在執行任務時向來是令行禁止。
榮倩倩低頭走回隊伍，他是在於晉後面隊伍最中間的位置，於晉是在薛戰後面，薛戰在最前。
在路過於晉身邊時，還衝於晉吐了吐小舌頭扮了個鬼臉。
於晉覺得好笑。
後面的柳竹也是曖昧一笑，看得榮倩倩一臉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