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巨漢與少女
房間內，看著手中靈光流轉的符箓，墨居仁心情大好。
正如他猜測的一樣，第一次之所以失敗，完全是因為符墨的緣故。符箓之道，符筆，符紙和符墨缺一不可。
尤其是符墨，正常符師都會使用特制的丹砂，里面參雜了妖獸的血液，靈力十足，這才能夠保證制符的成功。
至于符紙和符筆，雖然有要求，但并沒有那么嚴苛。前者大部分都是用靈草煉制，價格便宜，很容易買到，后者自然是越高級越好，不過，差一點的也能將就，只是成功率會受到影響。
當然，有了以上這些，依然無法成為一名符師，還需要一個更為關鍵的條件，那就是符師自己的法術掌握程度。若是自己都不會或者不熟練，想要憑著想象制符，完全不可能成功。
所謂靈符，本質上是將法術通過特殊的方式封印在符紙中，這樣，遇到敵人時可以快速激發，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強大的攻勢。
這一點對于墨居仁而言反而不是問題，他所畫的靈符名為‘荊棘符’，正是源自于識海中兩枚傳承印記之一。
當日獲得血脈傳承之后，他便產生過一絲想法，這東西和靈符極度類似，而且，自己又如同本能一樣完全掌握，可不可以通過制符的方式將其復刻出來？
不需要符師那樣千錘百煉的經驗，只需要單純的復制，照貓畫虎即可，沒有絲毫難度。
這樣的念頭一直沒有消散，只是以前條件不允許，簡單嘗試過幾次便暫時擱置。直到現在，他終于有機會再次開始，而且只用了兩次便成功了。
荊棘術，源自于一級妖獸碧鱗蟒的天賦妖術，催生出的毒刺荊棘不但可以困敵，還附帶毒素，殺傷力極強。故而，雖然與修仙者的中級法術還有不少差距，但也不是火彈術，巨力術這樣的低級法術可以相比的。
墨居仁看著手中的荊棘符，心中開始沉思，這種高品質的初級下階靈符該定一個什么價格？
首先是核算成本，一打空白符紙有十二張，價格一塊靈石。符墨需要朱砂以及木屬性妖獸的血液，這東西并不稀缺，價格很便宜。符筆差一些，卻沒什么損耗，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算下來，成本竟然低的可怕。當然，那是因為他可以保證幾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否則也不可能將成本壓縮到這種程度。
兩塊靈石？太少了，最起碼要比普通的初級下階靈符貴一些，而且，這種攻擊性的靈符本身就很搶手，三到四塊靈石應該是合適的。
這簡直是暴利啊！
想到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稍作收拾便再次離開了住所。
……
幾天之后，廣場邊緣處的某個位置增加了一個新的攤位。與尋常的攤位不同，這里售賣的東西只有一種，攻擊性的初級下階靈符，售價四塊靈石一張。
“什么，要四塊靈石，你搶錢啊？初級下階的靈符，即便是攻擊防御類的也最多兩塊，你這直接翻了一倍，太黑了吧！”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修士在那里大呼小叫，墨居仁非但不生氣，反而心中暗喜。
做生意的，不怕有人罵，就怕沒人理，對方這么一陣嚷嚷，相當于給他打了個免費的廣告，實在是大大的好人。
果然，周圍路過的其他修士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荊棘符，這是什么符箓，沒聽說過啊？”
“真的賣四塊靈石一張，老板你這價格定這么高總得有個理由吧？”
“就是啊，這個價格，同等級的符箓我可以買兩張，為什么要買你的這個什么荊棘符？”
“……”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不斷詢問，墨居仁仿佛早有預料一般，不慌不忙拿起一張靈符，微笑說道：“大家的疑慮墨某可以理解，不過，多說無意，咱們還是先看看效果，之后再來討論價格也不遲。”
話音剛落，直接將手中的符箓激活，隨即向著身后的空地中丟了出去。
眾人不禁被對方的動作弄得一愣，好家伙，只是為了證明直接就用掉一張，看來也是豪氣的主。
這么看來，對方應該不會無的放矢，可能這荊棘符確實有什么獨到之處。故而，所有人盡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后方的區域，想要一看究竟。
靈符落地的瞬間，迅速發生變化。只見的墨綠色光華一閃，十數道布滿尖刺的奇異藤蔓極速生長而出，眨眼間已經達到五六米長度。藤蔓隨風搖曳，仿佛一條條伺機而動的毒蛇，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嘶……這不是毒刺荊棘嗎？符箓竟然還能召喚出此物？”有人見多識廣，直接認了出來驚呼道。
“毒刺荊棘，有這種生物嗎，我怎么沒聽說過，道友可否詳細講講？”
“我也是在一本殘破古籍上偶爾看到過，好像是一種很古老的物種。在久遠的年代曾經大量存在過，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近乎滅絕了，很少見到。不過，這種毒刺荊棘很不一般，韌性強，本身還帶有劇毒，是一種殺傷力極強的荊棘類生物。”
聽著某人的講述，墨居仁心中也是微訝，沒想到這荊棘還有這樣的來歷？不過，又想到它是來自于妖獸碧鱗蟒的血脈傳承妖術，也就不奇怪了。
妖獸獨特的傳承方式都是有源頭的，誰知道會延伸到哪里？說是上古某個強大妖獸的子嗣血脈都有可能。只是傳了不知多少萬年，早就稀釋到極限，等級也降到了最低。
此時，圍觀的眾人也全部聽完了某人的講解，心中隨之一動。如此看來，這荊棘符確實是好東西，無論是困敵還是毒殺，威力絕對夠強。
這老板并沒有亂開價錢，有這樣一張符箓隨身帶著，整體戰斗力會瞬間提升一大截。
想到這里，眾人盡都心頭火熱，好東西啊，一定要買一張。
“你這荊棘符確實不錯，只是四塊靈石還是有些高了，老板看看能不能再便宜點？”
“各位都是聰明人，應該看得出我這靈符的價值，遠不是火彈符，巨力符，甚至流沙符那種下品靈符可以相比的。”頓了頓，話鋒忽然一轉道，
“當然，若是能夠一次性購買五張以上，那么可以降到三塊靈石，但是，達不到五張，四塊靈石，概不還價。”
這樣的價格自然不能讓眾人滿意，一次性五張，那就是至少十五塊靈石，對于他們這樣的散修而言是一筆不大卻也不小的數目，還是有些貴了。
可惜墨居仁咬定了價格，絲毫不松口。眾人心中無奈，一些身價窘迫的只能咬牙接受五張以下四塊靈石的價格，買個一兩張便轉身離去。
當然，也有財大氣粗的，一口氣買下五張，十張不等。僅僅一會功夫，攤位上的靈符便被一掃而空。
墨居仁也不敢多留，隨即撤了攤子返回住所，免得引起某些人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