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思索與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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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營地的規模不小，咱們不妨趁著沒事先去逛逛，也算是提前考察一番。師弟之後要掌管後勤，也要對營地中的具體情況了解一些才好。」白萱忽然開口提議了一句。
「師姐所想很周到，不過，我卻有些私事要處理，二位若是沒事的話，不妨一同前往？」
「哦？」聽到墨居仁的邀請，白萱一雙晶亮的眸子頓時一亮，好奇道，
「什麼事情？」
「先不忙說，待會就知道了。」墨居仁呵呵一笑，隨即向著前方飛落而下。王平二人面面相覷，略一思索便做出了決定，緊隨對方而去。
營地的建設有些凌亂，各種大大小小不同的房屋隨意分佈着，沒有絲毫規律可言。
不過，行到某一片區域則略有不同，這裏的房屋無論是規模，還是精緻程度都要略微好上一些。
打聽之後方才得知，這裏是靈獸山特意劃撥的一處地方，專門用來供本宗的修士們交易所用。不只是這裏，七派所在的區域中也有類似的規劃。
「咦，那不是天華樓嗎？什麼時候在這裏也開了分店？」剛剛走到一處石屋之前，迎面便看到其大門頂端的牌匾。
「此處營地方一建立的時候便已經開設了，不過，此事都是辛如音在負責，具體我也了解不多。」說到這裏，墨居仁忽然語氣一頓，轉而問道，
「師姐不是與她很談得來嗎，沒有聽說過此事？」
自辛如音成為天華樓大掌柜之後，算是徹底融入了墨居仁的圈子。而且，憑藉着其本身的聰慧和出色的交際能力，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認同。尤其是在女性方面，包括他的妻女在內盡都與之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這其中自然包括白萱，對方同樣是極聰明的女子，與辛如音一見如故，閑暇之時經常往來的。
「近兩年我大部分時間在閉關，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找過她了」白萱微微搖頭，又道，
「況且，她自己似乎也在忙什麼重要的事情，幾乎沒有空閑的時間，甚至連天華樓的事物都交到了小梅手中。」
說到這裏，其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好奇，試探道，
「說起來你才是天華樓的東家，定然知道的更多，她這麼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做什麼？或者說是你強行給她佈置了什麼任務？」
「師姐這麼聰明的人，不妨自己猜猜看？至於師弟我，也僅僅只是東家而已，哪能什麼都了解？」墨居仁自然不可能透露什麼，只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信你才有鬼。」見他說的如此敷衍，白萱哪裏還不明白，分明就是不想說出來。
「你說的私事，莫非就是來天華樓？」
「進去再說。」墨居仁呵呵一笑，也不解釋，隨即邁步向前。
「又賣關子。」白萱神色中滿是無語，卻也沒有遲疑，一把拉起王平的胳膊跟了過去。
店鋪的生意不錯，說笑間的功夫，門口處已經有十數道身影進進出出。每一個走出的修士臉上都帶着笑意，想來是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進入到石屋內部，裏面的空間比想像中要寬敞一些。畢竟是臨時店鋪，設計方面盡量簡單，只在三面靠牆的位置擺放了三處櫃枱。而櫃枱之後站着十幾位青年男女，容貌都很不錯，不過，卻全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此時正是休戰的時間，前來購買物品的修士數量不少，僅僅此刻的石屋內部就不下二十人。也令的櫃枱中服務的凡人櫃員有些忙不過來。
「請問，三位前輩需要點什麼？」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自耳邊響起，
轉頭看去，卻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圓臉少女。其並非凡人，而是一名修為只有練氣四層的低階修士。
墨居仁在少女身上打量一眼，有些陌生，自己並不認識，隨即直接問道：「你們這裏由誰負責？」
「啊……」突然聽到這樣的問題令的少女被嚇了一跳，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該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這種事情她可做不了主，正想着怎麼回答，另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原來是東家和兩位前輩到了，老朽方才一時疏忽，沒有察覺到，實在是失禮。」
「是你啊！」見到老者的瞬間，墨居仁便反應過來。對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跟隨齊雲霄一同前來投奔他的老僕。記得好像是姓林，有着練氣五層的修為。
「正是老朽。」林老恭敬的行了一禮，接着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東家和兩位前輩隨我到別處來吧。」
三人自然不會反對，隨即跟着老者走向某處角落，那裏還有一道門戶，打開之後竟是一條短暫的通道，僅僅走了十幾米的距離，盡頭處連接的是另一處石屋。
「鶯兒，去給三位前輩倒茶。」進到石屋之後，林老向著一旁神色略帶激動的少女吩咐一句，待得後者應聲離開，這才繼續道，
「這裏是臨時設立的房間，專門預備用來接待一些貴客。不過，因着條件限制，還是有些簡陋，還望東家與兩位前輩不要介意。」
墨居仁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落座之後隨即向對方詢問起關於此處天華樓的情況。
「生意非常好。」問起此事，林老臉上喜色難掩，伸手拍向儲物袋，一道烏光飛射而出，卻是一本厚重的黑色賬簿，
「所有的賬目都記錄在其中，東家不妨先行查閱一二。」
見得對方如此神情，墨居仁同樣心中一動，隨即打開賬簿翻看起來。對方的記賬非常詳細，每一筆盡都記錄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不過，待得看完每天結餘的利潤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林老怔了一下，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意思。在他看來，利潤已經非常高了，卻沒想到東家竟然不滿意。
「利潤不高嗎？」王平二人注意到墨居仁的異樣，隨即開口問了一句。
「只能說尚可。」墨居仁直接將賬簿遞給對方，王平下意識接過，反應過來后也沒有歸還，同白萱一起直接翻看起來。待得看完最後一頁，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雙眼更是透出掩飾不住的奇光。
「每天的純利潤達到一千枚低階靈石左右，這還不夠高嗎？師弟怎的說是尚可？」
「現在是戰時，各種物資都奇缺，法器，丹藥，靈符等等都是修士們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完全供不應求，利潤可想而知。一千枚低階靈石，換成中階靈石也不過十枚罷了，沒有多少。」說到這裏，墨居仁轉頭看向林老，接着道，
「你在這裏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想必對坊市中的情況很清楚。說說看，萬寶閣的分店一天的平均利潤大概在什麼範圍？」
「這……這不能比的。」聽到此話，林老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
「東家應該知道，萬寶閣屬於七派連鎖的大型店鋪，整座營地中的分店就有七處。而且，他們的物品無論是數量還是種類盡都遠遠超過我們……」
「這我自然清楚，也不是讓你估算對方七座分店的總利潤，只說咱們靈獸山區域的這一處。」
「老朽明白東家的意思了。」林老頓時恍然，思索了片刻，接着道，
「具體的數目老朽不可能得知，不過，單純的按照每天的客流量，對方起碼比我們多出幾十倍以上。至於其他幾處就不清楚了，掩月宗那裏應該會更多一些。」
「差這麼多嗎！」王平有些驚訝，剛才還覺得天華樓生意不錯，但是，和萬寶閣一比，真的是什麼也不是。
「有差距很正常，對方身後是七派，在越國經營了數千年，哪裏是現在我們能比的？我提到對方也不是想要何其分個高下，而是想說明一點，如今這樣的局勢下，僅僅只賺取這麼點利潤顯然有些太低了。」墨居仁微微搖頭，心中卻暗道，這可是戰時，誰都知道戰爭財的恐怖暴利，若是不抓住這『天賜良機』，以後豈不是要後悔死。
「主要是貨源的問題。」林老嘆了口氣，接着道，
「自從戰爭開始之後，宗門內的所有大宗物資都開始集中分配，不再私下售賣。神兵閣，萬靈殿，百丹谷無一不是如此。故而，我們在法器，材料，和丹藥這三大類物品的貨源便斷掉大半。也幸虧天華樓積攢了不少存貨，辛姑娘又在這些年中着手建立了一些零散的渠道，這才能夠令的我們依舊能夠堅持下去。
相比之下，萬寶閣則大為不同，其身後站着七派，在越國經營了數千年，各種渠道更是遍佈周圍大大小小無數的國家，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原來如此。」王平頓時恍然，接着追問，
「那你們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或許我可以前去想想辦法。」
「你也只是王家的眾多子弟之一，即便王長老再是疼愛你，也不能放着宗門的規矩不管專門為你徇私吧？」白萱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隨即瞪了對方一眼。
「貨源嗎？」墨居仁低喃一句，接着道，
「倒也不難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