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鄭峪章手指搭在安明知的腰上,親吻著他,順勢向上摸到他的胸前,拇指使壞似的摩挲。安明知渾身一陣戰慄,被人堵著嘴唇只能發出無意義的音節。

  「嗯……」

  鄭峪章摟著他的背,借力將坐在書桌上的人攬到自己懷裡,一手放在他的胸前摩挲,一手掰著他的下巴,安明知被迫仰著頭與他接吻。

  那是個深吻,好似永遠都結束不了似的,一直到安明知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他頭髮亂糟糟,可憐的眼神望著鄭峪章,嘴巴里還殘留著酸奶和草莓味,甜的。

  「別這樣看我。」鄭峪章一下下啄他的嘴唇,「我受不了。」

  或許是安明知沒有機會做那個上位者,也只喜歡過鄭峪章一個人,他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迷人,也無法理解這種迷人。

  而這,在過去和未來都將獨屬於鄭峪章。

  鄭峪章又低頭吻住他的嘴唇,纏綿著,他們經常接吻,有時鄭峪章會當著阿姨和孩子的面親吻他,臉頰、嘴唇……跟擁抱一樣正常簡單,常常害得阿姨臉紅著走開。

  安明知雙臂搭在他的肩膀,順從又乖巧,細長的手指幫他解襯衣的扣子。

  他主動親了親鄭峪章的下巴:「別在這裡。」

  「那去哪兒?」鄭峪章摸著他的臉,「……客廳?廚房?浴室?」

  這是他工作的地方啊,怎麼能在這裡,安明知一向很保守,而且平時家裡阿姨和孩子都在,他們很少嘗試除了卧室跟浴室之外的地方。

  如果這是夏天,可能鄭峪章還會在選項里加上院子和泳池。

  安明知想了想,他輕易便被挑起來了欲,忍著難耐問:「沒有正常點的地方么?這沒有潤滑。」

  鄭峪章笑了聲,抱起來他去浴室。

  兩人在浴室做了回,又鬧到床上,鄭峪章沒有找到套子,弄在了他身體里,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安明知趴在床上,懶懶懨懨的,他渾身沒有半點力氣,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餓不餓?」鄭峪章撫摸著他光滑的背脊,安撫小動物的情緒那般,他們連晚飯都沒有吃。

  安明知搖頭,他不餓。他臉頰上有淚痕,被欺負得狠了,剛才被頂得眼淚一直在掉。那東西好大,全進來他會受不住,可偏偏鄭峪章興緻上來,怎麼求饒都是沒用的。

  罪魁禍首悻悻撥開他身上蓋著的被子:「沒有流血,有點腫了。」

  「嗯……」安明知疲倦地閉上眼睛。

  鄭峪章從抽屜里找出來藥膏,想幫他清理完了塗,安明知說不用。高/潮后的他體力耗盡,從浴室到卧室換了好幾個姿勢,此時雙腿發酸,後面也腫得很難受。

  這麼多年,他還是不能適應鄭峪章的索取。

  鄭峪章看他不願意動,拿紙巾幫他清理了一下,聽見安明知模模糊糊地說:「您弄進去太多了……」

  鄭峪章揉揉他的頭髮,一時恍惚,現在安明知已經很少這樣說話了,只有他還不諳世事的時候,被自己欺負狠了,才會嗔怨地說這樣的話。

  一半是真抱怨,一半是撒嬌。

  如今的安明知學會了逆來順受,更多時候他是在默默承受著,什麼都不願意跟鄭峪章說。

  有時不僅是安明知,鄭峪章也是一樣,懷念著並想回到前幾年。

  他把被子給安明知蓋好,下床關了燈,鑽進被子里,輕輕親了下安明知的額頭,就跟幾年前似的,跟他說晚安。

  已經沒有了回應,耳邊只剩下輕輕的鼾聲。

  鄭家姑姑說他就是個陪睡的,說得一點都不準確,安明知可沒那麼敬業,哪有他這樣的,總是比僱主睡得還要早還要沉。

  睡得早的壞處就在這裡,安明知半夜醒了。

  房間里只有一點點光,照著鄭峪章剛毅的側臉,他睡得很熟,手還搭在安明知的后腰上,這讓安明知醒了也不敢亂動,怕再吵醒了他。

  安明知就借著這一點光,打量著他,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鄭峪章,一個他愛了這麼久的人,從情竇初開到朝朝暮暮,整整八年。

  他抬起手指劃過鄭峪章的嘴唇,笑了。

  夢中人被他摸得痒痒,不悅地皺起來眉,安明知像個做壞事被發現的孩子,趕緊收回手。鄭峪章睡夢中往這邊湊了湊,摟緊他的腰繼續睡。

  可安明知再沒有睡著,一直到天亮。

  早上他去樓下做早飯的時候,從窗戶里看見外面雪地上有一隻不知道種類的小鳥。安明知盯著它看了半天,也沒有見它飛走,等準備好了早飯它還是在那裡,嘰嘰喳喳脆弱地叫著。

  安明知猜想它可能是受傷了。

  雪是新雪,沒有人踏過,安明知小心翼翼走過去,在上面留下一串腳印。

  鄭峪章洗漱好下樓,就見他手裡捧著一隻受傷飛不起來的小東西,在客廳里正不知所措。

  他們住的地方後面就是山,前面是湖,冬天常有鳥類一群一群來過冬,有些還會在人類的房檐下搭窩。

  「它翅膀受傷了,飛不起來。」安明知解釋。

  鄭峪章當然知道,問:「你就打算一直這麼捧著啊?」

  當然不是,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置這個小東西。它翅膀受傷了,腿只能勉強蹦跳,安明知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掉到雪地里的,更不知道它凍了多久,不放在手裡暖暖,說不定都要凍死了。

  鄭峪章說:「先找個箱子放進去,等吃了飯搭個窩給它。」

  安明知找了個小箱子把它放進去,又把箱子放在比較暖和的地方,才放心去洗手吃飯。

  吃過了飯,大約是屋裡暖和,小鳥比剛才活潑了些,但還是沒辦法動彈。鄭峪章去院子里撿了一些細碎的樹枝和枯草,又去倉庫里找了點棉花,在箱子里搭起來個簡易的鳥窩。

  安明知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就幫著用暖風機烘乾被雪水浸濕的枯草。

  如果說喜歡一個人,裡面多少有崇拜的成分,那安明知對鄭峪章就有好幾成崇拜在裡面,無論是一開始,還是現在。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他什麼都會,懂一切安明知不懂的東西。

  「好了。」鄭峪章把小鳥拿過去查看,「傷得不嚴重,過兩天應該就能好。」

  「嗯。」

  安明知把箱子放好,開始在網上查一般鳥類都吃什麼。查完了,去廚房弄了一些米粒和食物殘渣給它。

  但小生靈一動不動,彷彿沒有半點興趣。

  「它怎麼不吃?」

  「它怕你。」鄭峪章說。

  安明知後退幾步躲得遠遠的,還是沒有動靜,他看向鄭峪章,這回鄭峪章也說不出來所以然了,只能陪著他干瞪著眼等。

  他也不是無所不知的。

  以前兩人也養過小動物,還沒搬過來別墅前,養過一隻加菲貓,鄭峪章朋友家的,主人要出國半年所以寄養到他們這裡。

  安明知很喜歡,很認真地查閱了養貓的注意事項,睡覺都想要抱著睡,那段時間鄭峪章徹底失寵了。

  現在好不容易沒了鄭楨楨和鄭予陽,他們有很久沒過過二人世界了,可鄭峪章依舊覺得他要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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